就在張浩想開口答應(yīng)的時候,無意中瞥到了車站門口的花壇,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不,咱們還有一個地方?jīng)]找,都怪我,思想進(jìn)入誤區(qū)了,既然徐茂榮得知我們在找他,那這些公共場所,他也不會待,但是他趕了一天路,又得知我們在找他,身心疲憊的同時又擔(dān)心我們找到他,那能讓他安心休息的地方不多了,晨飛,帶我們?nèi)ルx宗南海最近的幾處公園,公園人少,晚上還能躲避巡查,又不怕被找到,可以讓他放松警惕好好休息,我想再沒有比公園更合適他躲避的地方了。”
“行,那你們跟我來,我?guī)銈冞^去找找!
……
凌晨2點,一行人找了大大小小三四個公園,沈晨飛也不知道自己為啥會跟著張浩找這么久,“張浩,這是最后兩個離宗南海近點全開放式的公園了,其他公園都是收費的,他也不可能躲在里面不出來!
張浩也知道今天沈晨飛跟著自己受累了,默默地記下了這個人情之后,點了點頭,“再沒有就算了!
此刻包括張浩在內(nèi),心已經(jīng)沉到了谷底,只能漫無目的地在公園里走著。
而吳北和幾名南港的民警則是習(xí)慣性地去周邊公園長椅和花壇包括草地查看,不放過任何一絲希望。
就在即將走到公園盡頭,眾人都以為又是一無所獲的時候,在微弱的月光下,眼尖的張浩看到不遠(yuǎn)處的公園長椅上有一團(tuán)黑影,明顯是一個人躺在上面,因為地上還放著一雙鞋。
張浩和沈晨飛沒有抱多大希望,因為一路過來,在公園的人不多,但也有幾個,不過既然走到這了,兩人也沒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張浩和沈晨飛走近一看,蜷縮在椅子上的人拿著一件外套蓋在頭上,衣服下還傳來一陣輕微的鼾聲,表明這人睡得很沉。
張浩輕輕掀開衣服,讓沈晨飛用手機屏幕的光亮照亮了這人的臉。
張浩目光一凝,另一只手連忙掏出手機,點開企鵝,把張安平發(fā)來的徐茂榮的照片跟長椅上的人比對了起來。
片刻過后,張浩難得地顯露出一臉激動,隨即看向沈晨飛,忍住仰天大笑的沖動,輕輕蓋上徐茂榮頭上的衣服,小聲吩咐沈晨飛趕緊去找吳北,讓他們幾人過來。
沈晨飛此刻也困意全無,連忙向后面還在漫無目的搜尋的吳北幾人跑去。
兩分鐘后,吳北和四名民警狂奔了過來。
幾人將長椅團(tuán)團(tuán)圍住,吳北強忍激動,聲音都有些略微顫抖地小聲問張浩,“小浩,確定是徐茂榮?”
張浩此時也是滿臉笑意,“北哥,是不是徐茂榮,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吳北也是個急性子,一把掀開徐茂榮頭上的外套。
而徐茂榮可能因為趕了一天路,加上得知南港正在找他,精神高度緊張,同時晚上還要躲避公園工作人員的巡邏,因此此時睡得很沉,對于吳北掀開蓋在頭上的外套,沒有一點感覺,吳北拿著照片整整比對了一分鐘,終于確認(rèn),這人就是徐茂榮。
而此刻的南港縣委大院,仍然燈火通明。
縣委會議室里,一眾縣委縣政府領(lǐng)導(dǎo)全員在場,大部分縣領(lǐng)導(dǎo),包括張安平和齊山河桌前的煙灰缸都已經(jīng)堆滿了煙頭。
如果出了事,張安平和齊山河必然是首當(dāng)其沖,但是覆巢之下,豈有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