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齊山河眼神尖銳地看著林明山,“那到底是誰把他們逼成刁民的?”
林明山剛想解釋,就被齊山河再次打斷,“我問你,是誰允許你們向全縣收取攤位費的?有沒有相關(guān)文件?”
“我...這...”林明山已經(jīng)回答不上來了,只能求救般地看向另外兩人。
現(xiàn)在三人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晚上這事情不給糊弄過去,他們?nèi)齻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第一任局長咬了咬牙,站了出來,“齊縣長,這事情是在洪希擔任南港縣長的時候,他同意的,我們只是按照指示辦事?”
齊山河和沈海三人都笑了,這是要把鍋推給洪希背了?來個死無對證了?
“行,就依你所說,是洪希同意的,縣政府的文件呢?縣府辦和局里應該也有備案吧?”
“當時是洪?陬^授意的,沒有下達正式文件。”這個第一任局長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
“哦~洪希一個口頭授意,這個習慣就這么傳下來了?那為什么張書記擔任縣長的時候,從來沒聽到過這件事?我來南港這兩三個月也沒見你們來跟我匯報過呢?”
“這...”三人已經(jīng)被齊山河逼到了死角,面色死灰地站著沒說話。
“那你們再跟說說,這收上來的攤位費哪去了?”
林明山還想再解釋,齊山河卻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算了,不用你們來說了,我自己親自調(diào)查,行了,你們回去吧!”
林明山三人知道這件事的后果可能有些嚴重,連忙向齊山河道別,急匆匆地離去,他們要趕緊去把一些證據(jù)給抹掉,盡量把影響降低到最小。
三人都已經(jīng)忘了,喊他們過來的是秦東升,而秦東升通知他們的時候,也是說張安平讓他們來的,可是到這會兒,張安平還沒出現(xiàn),三人也都沒有察覺,此時他們已經(jīng)是亂了陣腳,哪還有心思想這些。
而且他們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離去的時候,吳煥生已經(jīng)撥通了陸明青的電話,張安平要立即對三人進行停職調(diào)查。
而同一時間,已經(jīng)到場的分管城管局的副縣長王明華正在店里接受張安平的批評。
看著齊山河等人進來,張安平也沒再多說什么。
老陳有些敬畏地跟在齊山河和沈海等人的后面,這會兒顯得有些局促,剛剛他也站在近距離圍觀,聽到剛剛幾位局長對齊山河和沈海他們的稱呼之后,他就知道張安平的身份了,畢竟不管哪次來,張安平都是他們的中心。
張安平看著老陳的樣子,笑道,“老陳,這是怎么了?”
“張...張書記,我平時也不看新聞,都不知道您幾位領(lǐng)導,我...”
張安平哈哈大笑,“老陳,白天上班,我是縣委書記,現(xiàn)在是晚上,下班時間,我就是你店里的一個食客,不要太拘束了,你這樣,我可很不習慣吶!你們放心吧,接下來他們不會再來了,如果還有人敢來,你可以去縣委縣政府找我們其中任何一個都行!”
老陳誠懇地說道,“張書記,真的很感謝您為我們做主!
張安平擺了擺手,“你別感謝我,這是我們政府的失職,希望你們不要怪我們才是。”
“怎么會,張書記,您言重了,我們感謝你們幾位領(lǐng)導都來不及!”
張安平等人也要回去休息了,結(jié)賬時,老陳死活不收錢,最后還是在張安平強硬態(tài)度的要求下,老陳才無奈地收下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