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也感覺好像過于嚴肅了,于是掏出了煙,給老陳和除了沈海之外的其他人散了之后,自己也點上一根。
男人最快增進關(guān)系的方式不是喝酒,而且抽煙,同時也能放松心情。
果然,老陳點上煙之后,也放松了許多。
這時張安平才開口,“老陳,我剛剛看你給那幾個城管錢了吧?而且我看好像全部排擋都給的樣子,這是怎么回事?”
老陳也是實誠人,沒有多想,以為張安平等人就是好奇,于是也沒有隱瞞,“張老板,你們幾位是有所不知啊,這幫子城管在收攤位費,說我們這出了店門是公共場所,歸他們城管,要交攤位費,不交就要把我們的攤子給收了。”
齊山河接著問,“這是縣政府的意思?”
說起這個,老陳就來氣,“要是縣政府的意思,我們也就忍了,當初有人也問過這個,讓他們拿出文件來,他們拿不出來,但是我們能怎么辦?他們說是局里的意思,那時候有人不愿意交,他們要收攤子,接著就吵起來,還動了手,之后呢,那個排擋老板被抓進去關(guān)了幾天,他們這些城管,第二天沒事人一樣,照樣來收攤位費,官官相護!我們小老百姓怎么與官斗?!”
“那他們怎么收費的?”
老陳指了指自己店門口,“幾位老板,現(xiàn)在我門口連上你們兩桌,就是8桌,只要他們來,看到有幾桌的客人,就收幾桌的錢,每桌50塊的攤位費。”
沈海疑惑地問,“不對啊,8桌是400吧?我剛剛怎么看你給了500?”
老陳無奈地回道,“還有100的衛(wèi)生費,但是這些衛(wèi)生其實都是我們自己打掃的!”
吳北暴脾氣上來了,“合著就算你們沒生意,每天都要交100是吧?”
老陳苦笑著點了點頭。
張安平談事情的時候,喜歡抽煙,這樣注意力會更集中,掐滅手中煙,又點上一根后,問道,“那每次都是他們?nèi)齻來的?”
“怎么可能,有時候是他們?nèi)齻,有時候是另外的幾個,還有時候還不止三個,一來七八個都有!”
吳和進若有所思地問道,“一堆人來,恐怕不單單是來收攤位費這么簡單吧?”
老陳苦著臉回,“吳老板,要是僅僅是收攤位費就好咯!三個人來還不一定,但只要是一堆人來,一定就是來打秋風的!
“那他們給錢嗎?”
“給啥錢啊,能少收那100塊的衛(wèi)生費都算好的了!
“公是公,私是私,他們吃了飯,還拿這所謂公家的衛(wèi)生費抵賬?而且一桌飯可不止100塊吧?”
反正都已經(jīng)說到這了,老陳索性也毫不隱瞞了,“100塊?說實話,連成本都不夠!但我們有什么辦法?還是那句話,我們小老百姓是斗不過他們的!”
張安平等人自然不會傻乎乎地問為什么不去投訴他們,都打起來過了,怎么可能會沒有投訴過?
而且都說了城管局很多人都參與,那他們領(lǐng)導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看這情況,多半就是他們背后主導,不然憑幾個普通的城管工作人員,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收費。
張安平幾人看著那三個城管人員在那胡吃海喝,勉強按捺住心頭的怒火,又問道,“老陳,這種情況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老陳思索著回道,“有好幾年了吧!大概六七年的樣子!
張安平和齊山河對視了一眼,還是張安平對著老陳說道,“老陳,謝謝你跟我們聊了這么多,你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