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問道,“你說的是丁強和孫榮文他倆?”
張浩一臉不屑地說道,“我至于因為他倆而影響整個家族的發(fā)展嗎?”
陳秀麗有點驚愕,“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
張安平和陳秀麗一直以為張浩在意丁強和孫榮文在后世的為人,才讓張浩回避這個話題。
這會兒聽張浩的意思,不單單是丁強和孫榮文,還有別的親戚也做了一些事,讓張浩心里對他們有了意見。
既然打算說了,張浩也不隱瞞,“其實以爸有現(xiàn)在的地位和以后的發(fā)展,丁強和孫榮文這兩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不可能會跟我們家翻臉,按他倆的臉皮,一定會不遺余力地討好我們,所以,我雖然討厭他倆,但也不是不可以給他們一個喝湯的機會!
張安平緊接著問道,“那是因為誰,還有什么事情?”
張浩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悠悠地說道,“神溪是山區(qū)縣,不說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但是民風也算是彪悍,很多小孩子從小就學會了麻將和打牌!
隨后張浩嘆了一口氣,“但是會玩和上癮是兩件事!
張安平和陳秀麗對視了一眼,張安平更是心知肚明,他還是宣傳委員那會兒,也是偶爾會跟朋友去玩兩把麻將,不過后來擔任了云水鄉(xiāng)黨委書記以后,就沒有再玩過了。
夫妻倆聽懂了張浩的意思之后,也沉默了,賭博是一個無底洞,賺錢再快也架不住輸錢來得快。
沉默過后,雖然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測,張安平還是不死心地問道,“輸?shù)绞裁闯潭?都有誰?”
張浩沒有說出是誰,而是說道,“傾家蕩產,負債累累!
陳秀麗有點著急地問道,“人呢,都有誰在賭?”
“別問了!睆埌财酱驍嗔岁愋沱惖膯栐,然后說道,“小浩為什么不說,你難道連這都想不到嗎?”
陳秀麗愣住了,對啊,自己兒子為什么只說輸?shù)搅耸裁吹夭,卻不說是誰,這擺明了不止一個。
同樣不死心的陳秀麗連忙說道,“那我們帶帶沒有做錯事的親戚們吧。”
張安平也是頗為無奈,平時挺精明的老婆現(xiàn)在也是關心則亂,于是提醒道,“你有想過你自己在說些什么嗎?”
反應過來的陳秀麗知道自己確實有失考慮,如果帶了幾個親戚賺了錢,畢竟現(xiàn)在大家都沒有犯錯,一旦讓其他人知道,親戚之間就會有隔閡,心眼小的更是會在背后說閑話。
“小浩,我……”陳秀麗剛想說自己沒考慮周全,要不就這么算了。
張浩突然開口了,“爸,媽,正月吃飯,把家里所有人都喊過來吧。”
張安平和陳秀麗又是一愣,張安平柔聲說道,“小浩,按你自己的想法來,不要因為我們勉強自己,我們相信你的選擇!
張浩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愿意帶他們賺錢,是擔心與其又把錢賭了,還不如不讓他們賺這錢,免得給別人送錢,但是,既然事情還沒有發(fā)生,那就還有轉機!
張浩看到父母舒展開來的眉頭,先打起了預防針,“而且我也不是無條件讓他們白賺這個錢,我會給他們設下一定的條件,后世我可以當做他們?yōu)榱烁纳萍彝顩r走了歧路,但如果我給他們創(chuàng)造了富裕的條件,還是難改本性,犯了老毛病把所有錢都給賭了……”
張浩說著瞇起了眼睛,看向張安平和陳秀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