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安平想要去云水古鎮(zhèn)看看現(xiàn)今游客情況時,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2005年這時候沒有那么多的廣告推銷,金融貸款和電信詐騙,張安平見手機上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以為是什么不熟悉的朋友或者親戚來電,邊上都是自己人,就沒有顧忌,接起了電話。
接通了電話,張安平嗯了一聲后,電話那端說了什么,隨即張安平神情驚愕地失聲道,“什么?打人?”
沈海、吳北和吳煥生也好奇地看著張安平,沒有說話。
張安平說了一句,“我現(xiàn)在在鄉(xiāng)下,馬上過去!
說完,張安平掛斷電話,面色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已經(jīng)無心再接著檢查了,跟沈海和吳北說了一聲,帶著吳煥生匆匆往縣城趕去。
神溪二中,教師辦公室,此時的辦公室只有班主任王梅紅、張浩和同班同學(xué)朱毅然,其他的老師都去上課了。
王梅紅看著眼前臉上明顯有巴掌印,被打的皺著眉頭忍著痛的朱毅然和衣服有點褶皺但毫發(fā)無損,一臉無所謂的張浩。
按理說,從明面上看,打人的應(yīng)該是張浩。
但根據(jù)班里其他學(xué)生和張浩的敘述,是朱毅然糾集了幾個同學(xué),要把張浩叫到廁所里“教育教育”,最后朱毅然卻被張浩逮著一頓暴打。
加上朱毅然的沉默,王梅紅心里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
“說說吧,怎么回事?什么原因讓你們打架的?”王梅紅皺著眉頭問道。
見朱毅然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張浩便說道,“王老師,我在跟趙怡佳聊天,朱毅然帶著幾個人過來,叫我跟他們?nèi),我沒理他,他們就拉我衣服,朱毅然拿手指著我說,‘你應(yīng)該知道我哥是誰,現(xiàn)在跟我來,大家是同學(xué)意思幾下就行了,不然換我哥來,就沒那么好受了’!
見王梅紅臉色越來越難看,張浩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也懶得理他,他就推了我的頭,我見他想要踢我,就打起來了!
王梅紅看向朱毅然,“朱毅然,張浩說的是不是真的?”
朱毅然低著頭沒說話。
王梅紅很無奈,這朱毅然成績一般,但家境不錯,全身名牌,不是阿迪就是耐克,要知道05年對于一個初中生來說,兩三百的鞋子都已經(jīng)算很不錯了,朱毅然這兩年幾百上千的衣服鞋子都換了不知道多少件。
聽說父母都是做生意的,他的舅舅更是公安局副局長,這樣的家庭可謂是有錢又有勢。
而對于張浩,這個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發(fā)呆卻成績優(yōu)異,作業(yè)及時完成,從沒讓自己操過心的學(xué)生,王梅紅當(dāng)了他兩年班主任,也對其家庭幾乎是一無所知。
只是在開家長會見過兩次張浩母親,聽他母親介紹自己在國企上班,張浩的父親是公務(wù)員,不過從張浩母親沒有透露其父親職務(wù),加上從張浩平時著裝來看,想必多半只是普通的辦事員。
老師對于好學(xué)生總歸帶有偏愛性,這么大的事,雖然不是張浩的錯,但張浩把人打成這樣,難免朱毅然家里有什么想法,張浩的家境跟人家差得有點大,鬧下去容易吃虧。
還不如直接喊來雙方家長,自己做中間人調(diào)和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梅紅請示了教務(wù)處主任也是這個意思,于是就有了剛開始張安平接電話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