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回答的張安平,嘴角帶著笑意地看向了崔定邦和謝遠昌。
兩人心中不禁嘖嘖稱奇,這張安平預測得是真準。
張安平接著問道,“嚴縣長,嚴秘書長,哦,不,應(yīng)該叫嚴書記為了您的事應(yīng)該廢了不少心吧?”
嚴江海眉頭一皺,臉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張安平雖然心里有點慌,但表面上還是帶著笑意地把嚴江海的茶杯斟滿茶,放到了嚴江海的面前。
張安平拿起毛巾擦了擦桌子,笑著說道,“嚴縣長,您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把一個常務(wù)副區(qū)長提到縣長,嚴秘書長承受的壓力應(yīng)該不小,而身為當事人的您,如果能有亮眼的政績,也能止住說三道四那些人的嘴!
嚴江海面色緩和下來,狐疑地問道,“你是說云水鄉(xiāng)的撤鄉(xiāng)改鎮(zhèn)?”
嚴江?戳艘谎鄞薅ò詈椭x遠昌,發(fā)現(xiàn)兩人正對著自己微笑著點頭。
嚴江海也算是明白了晚上這飯局的主要意圖,崔定邦三人想與自己合作,一起完成撤鄉(xiāng)建鎮(zhèn)的目標,拿下這耀眼的功績。
嚴江海不動聲色地說道,“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
嚴江海的意思,我這么提上來雖然是有爭議,但有我堂兄撐著,別人的閑言碎語還不足以影響到我。
既然從嚴江海本人出發(fā)的路子走不通,張安平打算換個方面進攻,于是開口詢問,“嚴縣長,您應(yīng)該知道省委趙書記應(yīng)該馬上就要退了吧?您感覺會是誰接任?”
嚴江海脫口而出,“當然是安省長了!
“那您對安省長了解嗎?”
嚴江海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一個處級干部怎么可能了解一位省部級領(lǐng)導,層次差得太多了!
崔定邦和謝遠昌謝遠昌笑了,你不了解沒關(guān)系,我們比你了解呀!
張安平也是一笑,接著說道,“我們有幸見過安省長一次,安省長是一位很注重干部能力的領(lǐng)導,而且我想嚴書記也應(yīng)該跟您有說過,徐書記也是南省過來的吧?”
嚴江海有些心驚,很多事情他也是從他堂哥嚴江武那里得知的,而這張安平,小小的科級干部,好像什么都知道,難道是崔定邦和謝遠昌告訴他的?
就在嚴江海思考之際,張安平又開口了,“安省長最晚明年就會接任省委書記,一般省領(lǐng)導就任新職都會下來調(diào)研考察,而安省長就任省長時,調(diào)研的地點里,沒有神溪。”
嚴江海聽出了張安平的話外之音,上次沒來,這次多半會來,于是用不確定的口吻問道,“你的意思是,安省長接任省委書記之后會來神溪?”
張安平笑著回應(yīng),“領(lǐng)導的行程自有安排,這我可不敢打包票!
隨即又飽含深意地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但我知道,任人唯親和舉賢不避親可是兩個完全不同概念的事情!
嚴江海瞳孔一縮,深深地看了一眼張安平。
雖然嚴江海嘴上表示不在乎,但他心里難道真的不在意?
當初張安平說到嚴江海會被提拔成縣長,崔定邦和謝遠昌兩人是多么的震驚。
要知道謝遠昌提拔是因為林市長是老牌正廳級干部,而且他在退居二線前放棄了最后一次可以調(diào)整一批干部的權(quán)力,換來了一個謝遠昌的晉升。
而嚴江武剛要下放,就把自己堂弟嚴江海從常務(wù)副區(qū)長直接提拔成了神溪縣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