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定邦和謝遠昌兩人同時瞳孔一縮,再也沒有剛剛略微低落的神色,取而代之的的激動和著急。
崔定邦再也維持不住剛剛沉默不語的樣子,略微站起身,口氣急迫地追問,“安平,你能與安省長搭上線?”
謝遠昌也一臉急迫且期待地看著張安平,雖然兩人都不太相信他一個科級干部能有這么大能量,但現(xiàn)在崔定邦和謝遠昌就像已經(jīng)快要溺死的人,即使一根稻草他們也不愿意放棄。
張安平難得見到原本運籌帷幄,揮斥方遒的崔定邦和處世不驚,老神在在的謝遠昌露出如此神情,想到崔定邦之前開了他好多次玩笑,心里一個惡趣味的念頭上來,“書記,您說笑了,我怎么會有那么大能量,我也就教育整頓的時候見過安省長這一次!
崔定邦和謝遠昌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了下來。是啊,要是張安平有那么大能量,還用得著他們來提拔?都應該是他們求爺爺告奶奶地求張安平提拔他們了。
張安平看到崔定邦癟了的樣子,扳回了一局,感覺跟喝了冰闊落一樣舒爽,同時心里跟謝遠昌道了個歉,畢竟謝遠昌并沒有像崔定邦這么愛開玩笑。
崔定邦有氣無力地問道,“那你問這話什么意思?”謝遠昌也看向了張安平。
張安平嘴角微微上揚,沒有回答崔定邦的問話,反而再次發(fā)問,“那書記和表叔對徐書記這位領(lǐng)導有所了解嗎?”
崔定邦和謝遠昌剛想回答,他們只是一個地級市的處級干部,自己市里的領(lǐng)導都不一定了解得透,哪還知道相隔兩三個市之外的柯市市委書記的情況。
但崔定邦和謝遠昌也都是老狐貍了,轉(zhuǎn)念想到張安平的兩個問題,一串連起來想了一下,兩人眼中多了點神采,人也有了點精神,齊齊問道,“你的意思是?”
張安平再次用起了張浩的馬甲,用略帶深意的眼神看著崔定邦和謝遠昌,說道,“我南省的朋友跟我談股票的時候說了,柯市的徐書記可也是南省過來的!
崔定邦和謝遠昌心頭一動,“消息準確嗎?”
“書記您和表叔的人脈廣,如果有南省的朋友可以打聽一下,按理說,我朋友的消息還是挺準確的。”
謝遠昌跟著問道,“那你朋友知不知道徐書記平時有什么愛好?”崔定邦也目光熠熠地看著張安平。
不跑不送,降職使用;只跑不送,原地不動;又跑又送,提拔重用。
這是官場很多時候的潛規(guī)則,謝遠昌和崔定邦都是靠能力獲得林市長和吳部長的賞識,雖然平時逢年過節(jié)與兩位領(lǐng)導也有人情往來的習慣,但那是基于建立深厚的上下級感情基礎(chǔ)的情況下,平時對于不熟悉的領(lǐng)導,他們也不會刻意地去討好。
但這次不一樣,他們想要半路投靠的難度遠遠大于未被發(fā)掘、沒有某位領(lǐng)導烙印的干部,那就要摸清新書記的個人愛好,精準打擊,才能增加他們上船的幾率。
張安平清楚,到了這個時候,這種情況,別說崔定邦和謝遠昌,任誰也不能免俗。
張安平?jīng)]有回答謝遠昌,反而一連兩問,“書記,表叔,你們是省管干部,應該比我了解,我們的省委書記趙書記今年多少歲了?”
“徐書記是從副書記直上的市委書記,從柯市到海市只是平調(diào),你們覺得他現(xiàn)在最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