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握著槍的林御坐在椅子上,看著在房間里四處打了三圈轉(zhuǎn)的福爾波洛問道。
這位『偵探』回過頭來看向了林御,神色嚴肅。
“的確有發(fā)現(xiàn)!
“這個屋子……比我想象得暖和!”
福爾波洛說著,林御嘆了口氣。
“尊敬的‘福爾波洛’先生,我的時間很寶貴,我的子彈也很寶貴!
“請你馬上發(fā)動『偵探』的能力,不然的話,我可要動手了。”
林御說著,福爾波洛再也不敢摸魚,趕緊開口。
“好吧,其實我已經(jīng)找到了這屋子里最不對勁的地方了!”
福爾波洛說著,指向了那張“工作臺”。
“那張桌子藏著機關(guān)。”
林御微微蹙眉:“機關(guān)?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
要知道,那張桌子可是林御重點探查的地方。
他四處都敲過了一遍,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
畢竟,林御就是在檢查這張桌子的時候,遇到了『查特』——所以他有理由懷疑,『查特』并不想他繼續(xù)調(diào)查這張桌子。
但是事后反復(fù)地查探、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這讓林御以為,或許只是個巧合。
但是福爾波洛搖搖頭。
“你沒發(fā)現(xiàn)很正常,因為這機關(guān)藏的實在是太隱秘了……”
隨后,福爾波洛看向了林御。
“你覺得成為『偵探』最重要的是什么?”
林御思考了片刻,開口道:“是推理和觀察方面的才能嗎?能夠找到蛛絲馬跡、并且抽絲剝繭地推理出那些線索背后代表的含義?”
“不對,”福爾波洛搖搖頭,“偵探最重要的……是‘知識’!
福爾波洛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需要在某個方面特別深入的了解,但是卻需要什么都知道一點。”
“晚上的星相、草藥的氣味、山石的硬度、格斗的流派……總之,每一位偉大的偵探,必然都是最博學的雜學家!
“這樣,當你想要了解‘真相’的時候,那些在常人看來猶如迷霧般沒什么大不了的環(huán)境、才會變成有問必答的朋友!
“因此,我現(xiàn)在還不需要發(fā)動『偵探』的能力!
福爾波洛走到了桌子前,輕輕地推了推工作臺:“這個工作臺的材質(zhì)不對,紋理直、質(zhì)地脆,還很容易著色,是‘輕木’。”
“這種木頭一般是拿來作小型箱子、或者是板材的,很少有人會拿來打桌子嘞!
“而且就算拿來打桌子,它也不該這么‘沉重’——剛才推上去的重量,簡直和我老家榆木打得差不多了!
“所以,這東西的材質(zhì)并不是通體木制的!
“我推測,它就像是這個房子一樣——是木板包著金屬的構(gòu)造。”
福爾波洛說著,看向了林御,非常自信地抓了抓屁股。
“我的建議是,如果你在找這間房子里‘不對勁’的地方,可以直接劈了它,或者……燒了也行!
林御聽到了福爾波洛自信的話語,吐了口氣。
他拿起了黑色的火把,沒有多言語,直接點燃火把。
蒼白的火焰灼燒著木板,燒出一塊黑斑,隨后……它很快就將這木板點燃。
福爾波洛看著如此果決的林御,反倒是有些好奇。
“你這么信任我啊?”
他十分意外地說道。
而那邊升騰的火焰很快覆蓋了整張桌子,靜謐地燃燒著。
“你說的有道理,我為什么不相信你呢!
林御看著被點燃的桌子,平靜地開口道。
福爾波洛搖搖頭:“一般情況下如果我沒說自己發(fā)動能力,說服他們是很難的!
他嘆了口氣:“不管是『死亡游戲』還是現(xiàn)實,大家很犟,說什么也勸不住……”
林御看向了福爾波洛,忍不住吐槽了起來:“我覺得,你還是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吧!
福爾波洛剛才的分析確實稱得上有理有據(jù),但是這個人從打扮到口音到氣質(zhì),都有一種無法讓人信服的感覺!
他看起來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誰家偵探操著一口豫省口音還帶個護耳帽啊。
要不是林御對于觀察人類充滿了興趣,因此能把外貌和氣質(zhì)方面對自身思考的影響降到最低,他也會懷疑一下福爾波洛。
很快,整張桌子燃燒殆盡。
在火勢即將繼續(xù)蔓延的時候,林御抄起從灶臺地下找到的水桶,把一桶雪水潑了上去。
“嗤!”
火焰熄滅,煙霧和水汽滾滾升起。
福爾波洛看著熄滅的火焰之后、燒凈的木頭露出的金屬箱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哈——我就知道這里面有東西。”
他說著,隨后走上前,準備撣掉金屬箱子上面的灰塵和燒焦的木頭殘渣。
但是剛一伸手觸碰到了箱子表面,福爾波洛就發(fā)出了凄厲的叫聲。
“艾瑪,燙!”
他慘叫著沖出屋外,把手伸進了外面的雪地里冷卻降溫。
林御無奈地走過去看著福爾波洛,嘆了口氣。
“淵博的雜學家、上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偵探啊,你知不知道剛熄滅的火焰余燼溫度也是很高的!
福爾波洛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抬頭看向林御說道:“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嗎……”
林御又無奈搖搖頭:“真不知道你丫是怎么活過十六個副本的……”
林御又打了一桶雪,回頭把大半桶倒在了那個金屬箱子之上。
這次的雪再次融化之后,金屬箱子表面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林御淡定地用一本書掃去上面的灰塵,隨后用雪擦了擦手。
金屬箱子的全貌展露了出來,大概有六七歲小孩那么高。
方方正正的,最上面是上了鎖的箱門。
箱門是機械老式的旋鈕密碼鎖。
想要打開,需要輸入一個四位數(shù)密碼。
林御蹲在箱子前思考了起來。
“密碼嘛……”
林御說著,隨后福爾波洛也湊了過來。
他的右手一片紅腫,掌心和四個指頭都燙得發(fā)白了。
用不了多久應(yīng)該就會起泡了。
福爾波洛看著林御,開口說道:“五月大哥,能用你『醫(yī)生』的能力治療一下我嗎?”
“我手太疼了,疼的厲害!”
林御笑了起來。
“當然不行,我不為你的愚蠢買單!
“更何況,這又不是致命傷!
福爾波洛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密碼箱上。
“這樣,我?guī)湍憬忾_密碼,你幫我治療手傷怎么樣?”
林御看向了福爾波洛,有些奇怪。
“你什么時候產(chǎn)生可以和我談條件的錯覺?”
“你幫我解開密碼,我保證不剁掉你這只手,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