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維新眉頭緊鎖,他站起身,走到中年男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蒙面?幾個?什么特征?往哪個方向去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中年男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顫抖著,眼神飄忽不定,像一只受驚的兔子。
“三……三個……都……都蒙著面……看不清……”
他結結巴巴地回答,眼神閃爍著,不敢直視黃維新逼人的目光。
“一個……一個高……一個矮……還有一個……中等身材……”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補充道。
“高個的……跛腳……走路一瘸一拐的……”
他努力回憶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黃維新的手指收緊,衣領勒得中年男人幾乎喘不過氣。
“往哪個方向去了?!”
黃維新厲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中年男人顫抖著伸手指向北方。
“那……那邊……他們……他們往北……北邊去了……”
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聲音細若蚊蠅。
黃維新松開手,中年男人癱軟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黃維新轉身朝門外走去。
“來人!”
兩名守在門外的侍衛(wèi)立刻走了進來.
“大人有何吩咐?”
其中一名侍衛(wèi)抱拳問道。
“立刻派人去北邊追查,三個蒙面人,一個高個跛腳,一個矮個,一個中等身材。務必查清他們的身份和目的!”
黃維新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侍衛(wèi)領命而去,院子里頓時安靜下來,只有中年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和遠處傳來的幾聲犬吠。
黃維新背著手站在院子里,抬頭望向天空。
天色陰沉,厚厚的云層遮蔽了陽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
他眉頭緊鎖,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幾個時辰后,派出去的侍衛(wèi)回來了。
“大人,我們沿著北邊一路追查,發(fā)現(xiàn)他們進入到城北的一些富商府中!
侍衛(wèi)單膝跪地,拱手稟報道。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一些灰塵。
黃維新臉色鐵青,他來回踱步,心中思緒萬千。
造船廠被燒,牽扯到富商。
如今這個造船廠是大漢重要的戰(zhàn)略,如今被燒毀,對大漢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可查到是具體是什么人干的?”
黃維新停下來,目光銳利地盯著侍衛(wèi)。
“經(jīng)過調查,我們發(fā)現(xiàn)……跟沿海一帶的幾個富商有關……”
侍衛(wèi)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有些猶豫。
“富商?哪些富商?”
黃維新追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寒意。
“是……是……”
侍衛(wèi)吞吞吐吐,不敢直視黃維新的眼睛。
“說!”
黃維新厲聲喝道。
侍衛(wèi)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說道。
“是……是李家、王家和……和趙家……”
他一口氣說出了三個名字,然后低下了頭。
黃維新聽到這三個名字,臉色更加陰沉。
這三個家族都是沿海一帶的豪門望族,勢力盤根錯節(jié),常年涉及海外走私。
他深知此事茲事體大,不敢怠慢,立刻提筆寫信給趙炎武,將此事詳細告知。
趙炎武收到信后,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立刻換上朝服,快馬加鞭趕往皇宮。
“陛下,臣有要事稟報!”
趙炎武走到御書房門口,躬身行禮。
“進來。”
李志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br>
趙炎武推門而入,將黃維新的信呈給了李志。
李志看完信后,臉色鐵青,猛地將手中的信拍在桌子上。
“豈有此理!這幫膽大包天的奸商,竟然敢燒毀朕的造船廠!”
他怒不可遏,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朕一定要嚴懲不貸!”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
李志猛地站起身,來回踱步,怒火在他胸膛中翻騰。
“趙愛卿,你立刻傳朕旨意,將李家、王家和趙家家主全部緝拿歸案!”
他頓住腳步,指著趙炎武,語氣凌厲。
“記住,要快!朕要親自審問他們!”
趙炎武躬身領命。
“臣遵旨!”
說罷,他轉身快步走出御書房,立刻去見黃惇,隨后在他安排東廠的人一同去捉拿三大家族的家主。
此時,御書房內,李志來回踱步,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
他走到窗邊,望著遠處巍峨的宮殿,心中思緒萬千。
造船廠被燒,對他來說不僅僅是財產(chǎn)損失,更是國家實力的削弱。
他深知海洋的重要性,造船廠的建立是他這些天來的心血,如今竟然有人想要動搖國本,讓他如何不痛心。
李志的手緊緊地攥著窗欞,指關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憤怒解決不了問題,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查清真相,將幕后黑手繩之以法,重建造船廠。
與此同時,三大家族的府邸內,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東廠的到來打破了往日的平靜,府內仆人驚慌失措,四處奔走。
李家家主李富貴正在書房看書,聽到外面的喧鬧聲,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放下手中的書,走到門口,正準備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卻見一群東廠闖了進來。
“李富貴,你涉嫌燒毀大漢造船廠,跟我們走一趟!”
為首的東廠隊長厲聲說道,同時亮出了手中的腰牌。
李富貴臉色一變,強作鎮(zhèn)定地說道。
“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怎么會燒毀造船廠呢?”
李富貴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嘴角微微抽搐。
“這位大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李富貴一向安分守己,怎么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邊說邊不著痕跡地整理了一下衣襟,眼神閃爍,不敢與東廠隊長對視。
幾縷陽光透過窗欞照射進來,在李富貴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映襯著他略顯蒼白的臉色。
東廠隊長冷笑一聲,大手一揮。
“有沒有誤會,到了大牢自然會真相大白。帶走!”
兩名東廠的探子上前,不由分說地將李富貴扭住。
李富貴掙扎著,高聲喊道。
“冤枉!我是冤枉的!”
他的聲音在李府上空回蕩,驚起一群飛鳥。
王家家主王元寶正在后花園賞花,悠閑地品著香茗。
幾只彩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陽光灑在花瓣上,晶瑩剔透。
忽然,一個家丁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打斷了這片刻的寧靜。
“老爺!不好了!東廠……東廠來了!”
家丁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王元寶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臉色驟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東廠?他們來干什么?”
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不安。
“老爺,他們……他們說是來抓您的……”
家丁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
王元寶頓感大事不妙,也顧不得細問,轉身就往后門跑去。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
后花園的假山旁有一條小路,可以直接通往城外。
王元寶平時很少走這條路,今天卻成了他逃命的唯一通道。
他一路狂奔,穿過小路,來到后門。
就在他即將逃出府邸的時候,幾個身影從天而降,攔住了他的去路。
“王元寶,你跑不了了!”
為首的東廠隊長冷聲說道,手中的腰刀閃著寒光。
王元寶頓時癱軟在地,臉色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
相比于李富貴的慌亂和王元寶的倉皇逃竄,趙家家主趙金龍則顯得沉穩(wěn)得多。
他坐在書房里,手里拿著一封信,眉頭緊鎖。
信是他的眼線送來的,上面寫著東廠正在四處抓捕涉嫌燒毀造船廠的官員和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