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七天,也不是絕對安全——歐尊精明得要命,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她來姨媽是假的,怕是她就真的要被他弄到出血了……
她認(rèn)真地想過了,一開始,她只是不想得罪歐尊這種大人物,不想被他列入追捕名單,畢竟她在桐城還有事。
她本來想著歐尊養(yǎng)把她當(dāng)寵物養(yǎng),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膩了,忘了她的存在,只是沒想到她那么倒霉,每次她用其他身份溜出去,竟然都會碰到他,結(jié)果被他給死盯上了。
而且歐尊現(xiàn)在不單純是把她當(dāng)寵物,還要睡她……她不走不行了。
反正,時家在桐城的資產(chǎn),她目前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時家的房子她已經(jīng)收入囊中,至于公司也因為虧損半死不活,她要收也不難。
而且時家一家三口被時蘭鳳接走了,她要找他們,就等于要對抗歐家六伯也不是容易的事,需要從長計議,所以她不如先躲歐尊。
等她逃走了躲起來,歐尊找她找不到,過一段時間肯定就把她忘了,他身邊怎么可能會缺女人?
七天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她想逃的話,總會找到機(jī)會。
歐尊畢竟是財團(tuán)掌權(quán)人,還管著一整個盛門,平時很忙,他不可能24小時盯著她。
她得好好策劃一下,或許可以先查查歐尊的行程安排,或者再從盛門入手,想辦法調(diào)開他……
女孩碧色的眸中閃動著不安分的光,一看就是在動什么歪心思,歐尊不悅地擰眉,這種掌控不住她的感覺,令他心口竟罕見地生出一絲患得患失的慌張。
他歐尊要什么沒有,他犯得著去慌這些?
他大可以把她用鏈子鎖住,鎖在一個只有他可以出入的地方,那樣她就是他一個人的。
歐尊腦海中這樣不屑地想著,可眼神里的緊張卻出賣了他,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被他壓在身下的女孩,像是要擠進(jìn)她腦袋里,看看她此刻在想什么,看看她的思緒里有沒有他,還是有其他野男人……
然而他擠不進(jìn)去,于是就氣惱地咬時云音,想搶回她的思緒,想讓她只關(guān)注自己。
“在想什么,嗯?”歐尊極其不爽地悶聲問,其實是想兇她教訓(xùn)她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問出來語氣卻不怎么兇。
頓了頓,覺得有失他身為男人的尊嚴(yán),于是又冷下嗓音,“說話,不然揍你!”
時云音回過神來,暗罵這男人是狗嗎,她碧眸瞪著他,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他叫她說話,她就是不說。
就是氣死你!
“你還敢瞪我,信不信我真的揍你?”歐尊瞇起墨眸,兇狠地瞪著她。
時云音還是不說話,他瞪她,她也繼續(xù)瞪他,眼神比他更兇。
二人就這么火光四射的對瞪著,直到窗外吹進(jìn)來一陣微寒的夜風(fēng),時云音頭發(fā)濕濕的沒吹,乍一吹風(fēng),冷得她微微縮了下肩膀。
下一秒,撐在她身上的歐尊猛地站起身,轉(zhuǎn)身走向了浴室。
他要干什么?
拿鞭子還是拿其他的工具來揍她?
時云音蹙起眉頭,想著他要是揍她,她干脆跟他決一死戰(zhàn)算了……
緊接著,就見歐尊重新走回來,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吹風(fēng)機(jī)。
?
時云音一臉懵,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被歐尊從床上拎了起來,他的大手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然后打開吹風(fēng)機(jī)給她吹著濕濕的長發(fā)。
“……”
這個怪男人,他變臉要不要這么快?!
男人心果然海底針。
時云音抿著粉唇,扭頭想要拿過吹風(fēng)機(jī),“我自己來……”
“不許說話!”歐尊大手在她臀邊重重地打了一下,“不然我把你吹成人魚干!
“……”
她再跟他說話就是狗!
吹干頭發(fā)后,時云音以為歐尊終于消停了,沒想到他還是不肯走,把她塞進(jìn)被子里,他關(guān)了燈也躺下來,雙臂禁錮式把她抱在懷里,身體也緊緊貼著她,俊臉也埋入她的長發(fā)中。
又來了。
他是三歲小孩嗎,自己不能睡覺的嗎?!
時云音不習(xí)慣跟人類,尤其是男人有這種親密的接觸,他已經(jīng)再三打破她的底線,她不舒服地掙扎了下,“你別抱我這么緊……”
糟了,她跟他說話了。
該死,她是狗了!
時云音氣惱地抿著唇,掙扎了幾下沒掙開,索性就作罷了。
大概是賭約游戲折騰了一整天,她確實是累了,哪怕是被男人熊抱著,閉著眼很快就睡了過去。
耳畔傳來女孩均勻的呼吸聲,歐尊低眸看著她美極的睡顏,想到傭人剛才說的女孩子大多都會痛經(jīng),歐尊把大手伸到她的小腹上,緩慢地給她揉著。
同時,他也在想——鮫人血統(tǒng)的女孩,來女人的這種玩意兒,竟然是跟人類一樣的?
還有,她身體的構(gòu)造到底是如何?她的壽命是長是短,跟人類有什么區(qū)別?
他要定的女人,他要摸透她,他要知道她的全部。
找時間帶她去好好做個全身檢查。
……
翌日,時云音醒來時,歐尊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
前主人走了,大尊尊終于可以親近現(xiàn)在的主人,跑到床邊用舌頭舔她的腳,兩只前爪扒她的衣服。
時云音抱著它擼了個夠,起身下樓,傭人見她下來,恭敬地道,“小姐,要用早餐嗎?”
“歐尊呢?”
“七爺一早就走了!眰蛉舜鸬,再次聽到她直呼七爺?shù)拿M,還是有些心顫,但奇怪的是,七爺被小姐又罵又兇又打,竟然一點也不在意……
走了?
時云音眼珠一轉(zhuǎn),感覺逃跑機(jī)會來了,只要想辦法引開保鏢,她就馬上可以翻墻出去!
思及此,時云音立即就往別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