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柔笑著的臉肌抖了抖,“蕭二哥哥……”她和甜甜一直想拍蕭祈睿的馬屁。
為此,還去討好質(zhì)子蕭景然以及他身邊的侍衛(wèi)。
誰知道啊,要拍馬屁的人竟然就是眼前人!
這玩笑開太大了。
蕭祈睿猛然起身,他看不明白商羽柔,但他感覺得到,她是突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且好像懼怕他。
一個囂張跋扈的公主。
怎么可能會怕一個敵國質(zhì)子的侍衛(wèi)?
又或者是因為她此刻身邊沒有侍衛(wèi)在,所以怕他?
倒是一個狡黠的小白兔呢!
蕭祈睿對著商羽柔抱拳道:“原來公主這些日子對我的好,皆是騙人的。”
商羽柔抿唇而笑,“不不是,我是覺得你很有英雄氣概,果然燕國出勇猛男兒!
“既然如此,那蕭某人告辭!
“好好好走,”她下床,在他身邊站著,良人身高一眼高下,看蕭祈睿不走,商羽柔問道:“蕭二哥哥可還有什么事?”
蕭祈睿呵呵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商羽柔相送到寢殿門外,“蕭二哥哥,一定要大人大量,記得我剛剛所求之事啊。”
“公主——”
蕭祈睿喊了一聲,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一時間又說不清,傳聞中囂張跋扈的公主他沒有看見。
他只看見了性子跳脫,想法天馬行空,除了對他和蕭景然、宋欽書不怎么友好之外。
她對剛和離的李承甜極好,毫無架子。
對她身邊的下人也好,就算端著一點架子,可醉酒之后,她對一個身份最卑賤的伎人相公也心存善意。
甚至見那伎人相公可憐,也一擲千金命笏羽為他贖身。
商羽柔,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剛走幾步,忽然想起什么,說道:“對了,李護(hù)衛(wèi)還在慕書院,公主要命人將她帶回來嗎?”
商羽柔道:“無礙,甜甜是成年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這里注定要失敗了。
全靠甜甜了!
就算甜甜也失敗,至少讓甜甜把夢中情郎弄到手,開心幾日再說吧?
蕭祈睿:“……”
她對李承甜很好,但,也不是那種見她和別人在一塊兒會吃醋的樣子。
所以,她喜歡的應(yīng)該還是男人。
思維跳脫,忽然想到這里來之后,蕭祈睿轉(zhuǎn)身時,自嘲的笑了一聲,他今天怕不是喝酒喝多了,腦子也鈍了。
翌日。
李承甜醒來后發(fā)現(xiàn)者自己在貴妃椅上睡了一宿。
她一抬頭,就看到翩翩公子蕭景然對著她笑,“李姑娘,你醒了!
“蕭皇子,你……我昨晚……”
“你昨晚喝醉了,纏著我不肯走。”蕭景然優(yōu)雅的扇著扇子,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
李承甜有幾分看癡了。
只可惜溫馨只維持了一小會兒,蕭景然就捂著嘴唇輕輕的咳了起來。
“我今日一定會為蕭皇子請來太醫(yī)!彼埐粊恚巧躺探o巧云請了太醫(yī),那太醫(yī)今日應(yīng)該也會來。
所以到時候讓商商叫那太醫(yī)過來看一看,應(yīng)該問題不大。
蕭景然愣了愣,“我,我一個質(zhì)子……”
“你雖是質(zhì)子,但也是活生生的人,兩國交戰(zhàn),是時代的競爭,是上位者的決定,并非是你的原因,所以,你應(yīng)該得到妥善照顧!
李承甜站起來,定定的看著蕭景然,“小皇子你等著吧!彼對著他笑。
那眼神,那笑意,已經(jīng)到了令蕭景然心跳漏跳的地步。
他從未見過如此純凈看自己的眼神,而且還出自一個看起來有些不好惹的女護(hù)衛(wèi)。
他笑著,沒注意自己手中的折扇搖得快了些,“那,李姑娘要在這里洗漱嗎?我讓蕭二打水。”
李承甜搖頭道:“不了,我還是得回去,不然公主擔(dān)心。”
“好。”
目送李承甜離開之后。
蕭景然的折扇擋在胸口。
除了母妃,他何曾被人這般關(guān)心過?
“蕭景然,你可別誘到敵人,反而中了人家的美人計!”一道冰冷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悸動。
蕭景然這才看到通房里走出的蕭祈睿。
他笑笑,“不會的!
“哦?”蕭祈睿有些不信,“方才她說要為你請?zhí)t(yī),看把你給感動的。”
蕭景然沒說話。
蕭祈睿繼續(xù)說道:“等將來,你身居高位的時候,多少世家小姐,環(huán)肥燕瘦還不是任憑你挑選?”
“皇兄所言甚是!
“我只是叫你清楚自己的任務(wù)和責(zé)任,別被人套了話!
“我知道!
蕭祈睿還囑咐了許多。
蕭景然擰著眉頭,實在忍不住揚起折扇打斷了蕭祈睿,“皇兄,你從前不是話多之人!
蕭祈睿愣住,看向蕭景然,說什么?
“昨夜皇兄去找了公主,今日話多,皇兄是擔(dān)心我中美人計,還是擔(dān)心你自己?”
昨夜,看蕭祈睿聽見宋欽書可能會和商羽柔成好事時,那移形換法的身影,他就有幾分驚詫。
蕭景然直視著他,“后來呢?皇兄去了么?”
蕭祈睿沉著臉。
他看著外邊較為陰霾的天氣,央黃黃的,像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良久才說道:“我去得及時,那宋欽書也讓商羽柔給趕走了!
“如此說來,公主對皇兄還是很喜歡的,她應(yīng)該是真的想要你這第二十位面首。”
“不……”
男人揚手,打斷了蕭景然,“她改口了!
“改口?”
蕭景然不明白,“什么意思?”
蕭祈睿看著他,“在清風(fēng)樓,還有之前的相處,我們都覺得她對我應(yīng)該是有想法的不是嗎?”
“是啊。”
蕭景然肯定的說。
“呵呵……”
蕭祈睿笑了笑,“她說了很多話……”
男人將昨夜和商羽柔說的話與蕭景然說了。
一道閃電劃破蒼穹,驚雷緊隨而至,轟隆隆的好不嚇人。
狂風(fēng)就在這一瞬間驟起,吹得院子里的花草樹木搖曳,幾個呼吸之間,豆大的雨點砸下來。
劈里啪啦的,就像是放炮仗。
“她說她只是看我像是武功高強(qiáng),想同我學(xué)武功……”蕭祈睿笑著看蕭景然,“你覺得呢?”
蕭景然啞然。
右手拿著折扇打在左手上,發(fā)出的聲音已經(jīng)被嘩啦啦的雨聲吞沒。
“確實出乎意料!
許久之后,蕭景然說道。
蕭景然道:“她怕燕國,也怕我,怕得莫名其妙,也敬仰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