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當(dāng)時吐出的鮮血,卻近乎黑色,吐在地上的一瞬,連剛固不朽的古玉石,都被直接侵蝕了。
寧族的眾人發(fā)現(xiàn),老祖宗吐出的血,在地上冒著黑氣,那黑氣之中蘊含著一種令他們感到心悸的力量。
吐出這一口黑血之后,寧長淵掙扎著掏出一個布袋,便直接昏迷過去。
要知道,像寧長淵這樣的存在,乃是彼岸資歷最老的至強者,不知道多少年不曾受過這樣的傷。
即便是窮盡整個彼岸,只怕也無人能夠?qū)⑺麄竭@一步。
唯有寧族的少數(shù)人知曉,老祖宗的傷,并非彼岸強敵所致,也不是無始古原之外的那些家伙。
他們沒有那個本事。
隨后,當(dāng)他們接過布袋,看清楚其中的物質(zhì)時,便愈發(fā)篤定了。
老祖宗的傷,老子彼岸的天外。
先前在時空海的布局,幾乎掏空了寧族的底蘊。
屋漏偏逢連夜雨,多事之秋,其他的古族聯(lián)合諸多頂尖勢力,集結(jié)大軍,攻打無始古原。
可寧族的資源,已經(jīng)耗盡了。
倘若沒有足夠的資源,亙古以來,寧族留在無始古原上的各種陣法,禁制,便難以催動,等同于不存在。
對于無始古原那些家伙而言,只要寧長淵這位寧家的老祖宗不出現(xiàn),便是無形的威懾。
雙方之間,也似乎達成一種微妙的默契。
在寧長淵不曾出手之前,那幾方勢力也不會隨意出動這個級別的強者。
否則,丟份兒事小,萬一遭到寧長淵的暗算,便得不償失了。
鑒于這樣一種形勢,寧長淵便選擇鋌而走險。
因為寧族的資源,實在不夠了。
而彼岸之中的資源,早已被各家瓜分干凈,短時間內(nèi),根本不可能得到。
于是,寧長淵將目光轉(zhuǎn)向天外。
那里,存在著偌大的太初礦境。
那地方雖然兇險至極,但多年來,憑著無數(shù)條人命的生堆硬砸,那幾方勢力的家伙,還是得到了大量的資源。
在太初礦境之中,最為常見的資源,是一種“太初源晶”的古礦石,極為精純,遠勝彼岸現(xiàn)有的任何一種力量。
僅僅拳頭大小的一塊太初源晶,內(nèi)部所蘊含的磅礴力量,足以抵得上彼岸的十條礦脈。
而且,這種力量,極其古老,倘若追溯起來,很可能在彼岸形成之前,太初源晶便已經(jīng)形成了。
這些年來,那幾個古族把持彼岸的規(guī)則秩序,以各種理由,一般不合便會將生靈發(fā)配天外,進入太初礦境為他們挖礦,賣命。
搞得太初礦境之中,白骨遍地,但他們卻視而不見。
在彼岸的恒生源力愈發(fā)緊缺的情況下,為了能夠繼續(xù)永生不滅,他們只能想方設(shè)法的榨取彼岸的力量。
他們的手中,掌控著一種古老陣法,專門用來榨取彼岸深處的恒生源力。
但這陣法,需要大量的資源才能催動。
太初源晶的出現(xiàn),正好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顯然,寧族也知曉太初源晶的力量。
但寧族并沒有參與其中,更不愿犧牲族人的性命去挖礦。
然而,眼看寧族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身為老祖宗,寧長淵不能視而不見。
他很清楚,無始古原之外的各種古老大陣失去力量,那些家伙就會長驅(qū)直入。
在他們接連的圍攻之下,寧族強者死傷慘重,就連無始古原也喪失大半。
剩下的區(qū)域,是寧族真正的祖地,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寧族便再無倚仗,只能等待亡族滅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