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非要有一個例外,那便是‘永恒劫爐’之法,修煉此法,我們便是‘劫數(shù)’的化身!
“而劫數(shù),代表著萬法萬道最終極的毀滅,也唯有劫數(shù),才有可能終結(jié)邪族的‘變數(shù)’!
猖王聽聞,點頭表示認(rèn)同,但依舊有所擔(dān)憂。
“這是理論與宏觀意義上的宿命較量,有些虛渺,倘若在具體的大戰(zhàn)中,擁有永恒劫爐之法的戰(zhàn)士,果真能力壓邪族么?”
猖王畢竟是常年與邪族爭斗。
寧修緣道:“倒也不能如此小看邪族,但即便它們再強,一旦被永恒劫爐熔煉,屬于它們的一切力量,都會被劫奪,如方才一般,為我們所用,正如邪族如今所表現(xiàn)出的吞噬能力一樣,此消彼長!
“因此,我有心以邪族為資糧,若能將整個邪族吞下,劫族必定就此崛起!
“劫族?便是對修行永恒劫爐之法的生靈的稱呼么?”猖王問道。
“不錯,劫道不分族類,不論何等生靈,修行此法,皆如劫數(shù)之化身,可稱之為‘劫族’!
“就連‘天帝’二字,也只是我在大千世界的尊號,離開大千世界,我對外一般自稱‘劫主’。”
猖王卻是明白,不論何等生靈,想要修行劫道,必須要有“永恒爐種”,而這等爐種,唯有這位寧天帝才能凝聚。
“如此,我猖族也愿成為劫族的一部分,化身劫數(shù),討伐邪族!
寧修緣笑道:“一切都好說,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弄清楚邪族的動向!
“既然來了這九嵬之淵,我欲從此處出去,抓捕一些邪族生靈回來,好生研究一番!
倘若是平時,主動招惹邪族,難免冒險。
但如今,在見過這位寧天帝的手筆之后,猖王反而有些心生期待。
他立刻回應(yīng)道:“既然如此,我這便召集大軍,隨寧天帝前往!”
寧修緣卻擺手道:“不必!
“如今,我等已然知曉邪族的根腳,便也該明白,若無法應(yīng)對邪族的變數(shù),尋常戰(zhàn)士前往,只是徒增傷亡罷了。”
“這些年來,猖族生存頗為不易,若非要戰(zhàn),便等變革之后,猖族戰(zhàn)士擁有永恒劫爐時,再戰(zhàn)不遲!
聽聞這話,猖王常羊內(nèi)心不免一陣感激。
于大千世界而言,猖族終究是異族。
有道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些年來,猖族雖然在九嵬之淵繁衍生息,卻也是替大千世界鎮(zhèn)守此處,算是一場交易。
但這位寧天帝,能顧及猖族戰(zhàn)士的性命,便足以說明他的態(tài)度。
隨后,祂帶著寧修緣,一同前往九嵬之淵的最深處,直至穿過那一道虛空裂縫,出現(xiàn)在大千世界之外的星空。
從虛空裂縫離開大千世界后,寧修緣才發(fā)現(xiàn),九嵬之淵的猖族,終究只是少數(shù)。
猖族真正的精銳大軍,全都在大千世界之外,鎮(zhèn)守著這片星空。
“如今,雖然知曉了邪族力量的本質(zhì),但這些邪族究竟是從何處而來,我卻依舊不知!
寧修緣一陣低語。
尤其是,他此次是從外宇宙歸來。
倘若這些邪族,果真來自于這方宇宙之外,想要入侵這方宇宙的話,自然宇宙的邊緣,也就是外宇宙開始。
但令人不解的是,域外邪族似乎只存在于中央宇宙,至于外宇宙,并無域外邪族入侵的跡象。
猖族常年鎮(zhèn)守虛空,猖王又與邪族交戰(zhàn)多年,對于邪族應(yīng)當(dāng)有幾分了解。
因此,寧修緣希望能從祂這里找到答案。
豈料,對于邪族的來源,猖王竟然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