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好的,人我來殺,腦袋你拿走,這刀也是你兄長的,帶回去留個念想!”
接過那顆腦袋時,寧千寒雙手猛地一顫,目光也十分凝重。
三年了,這殺兄之仇,終于得報了。
但當他看向那柄葬天神刀時,卻微微搖頭,也沒有去接,而是將目光依舊看向?qū)幮蘧墶?br>
“雖是我兄長的傍身兵刃,他卻也用不到了,這等上古神兵,若是令其閑置蒙塵,實在是一種埋沒,你殺君南天奪得此刀,自己卻并無兵刃傍身,便且用著吧!
寧修緣聽聞,頓了頓,便將葬天神刀收下。
這葬天神刀的鋒芒,他在君南天手中見過,不可謂不盛,只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如今他不僅斬殺君南天,收回那一塊命格碎片,更得到了君南天一身武道第六境的修為。
而且,從君南天的身上,寧修緣還搜到一些武道神通與秘法,若是修煉一番,再加上一身人皇血脈,這葬天神刀在他手中,鋒芒將會遠超過君南天。
“如此,我且記著你今日贈刀之情,往后必定謝過!睂幮蘧壭Φ。
寧千寒卻擺手道:“有道是血濃于水,你我同出一脈,又何須言謝?”
“只是,有一事關(guān)乎性命,你千萬要記住!”
說到這里時,寧千寒眼中依舊浮現(xiàn)出那種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寧修緣聽聞,心中不由微微一動,心里猜想著,莫非哪里不夠謹慎,被這位大侄兒看穿了身份。
隨后,他便試探性地問道:“不知你所言,是指何事?”
寧千寒倒是不急著回答,而是問道:“你不覺得,你體內(nèi)的人皇血脈,有些強大么?”
聽寧千寒說血脈的事情,寧修緣心中便暗松一口氣,笑道:“這人皇血脈的確強大非凡,你不也一樣,五境之力,與那君南天一戰(zhàn),也絲毫不落下風(fēng)!”
寧千寒撇了撇嘴,道:“我的血脈再強,也只是與他打成平手,可你也是道家五境修為,卻能赤手撼神刀,一拳打廢君南天,還一刀將他砍了,而且,你的血脈還只是剛覺醒!”
寧修緣此事,還并未聽出,寧千寒真正要說的血脈之時,便打趣道:“誰說我只是道家五境?”
說罷,身上氣勢猛地一變。
下一瞬,盛大的佛光從寧修緣體內(nèi)磅礴爆發(fā),赫然是佛家第六境的金剛氣勢。
寧千寒見這一幕,眼中再度充滿震撼道:“你……你竟然佛道雙修?”
寧修緣打了個哈哈兒,點頭笑道:“算是吧……”
其實,若是他愿意,現(xiàn)在還可以是佛、道、武三修,畢竟在斬殺君南天,收回命格碎片的同時,他也獲得了君南天的一身山海境的武道修為。
但他不想太過招搖,因此只顯露了佛家修為。
畢竟佛家的力量,方才他是動用過的。
只不過那人皇血脈太強盛,統(tǒng)御一切力量,外人看不出來罷了。
寧千寒自認,平日里頭腦思緒皆十分清明,但今日總歸是有些懵。
“不對啊,我要說的是,你的血脈!
“我知道,人皇血脈嘛,很強!睂幮蘧壵f著,示意他不要太大驚小怪,畢竟這血脈他自己也有。
但寧千寒卻道:“但是人皇血脈再強,也該有個限度,你就不覺得,你的血脈,強得有些太過分?”
他本想著,通過自己一番啟發(fā),讓寧修緣清楚地意識到自身血脈與其他人皇血脈的差距,從而知曉這件事的重要性。
豈料,寧修緣竟絲毫沒有半點覺悟,反而笑道:“很正常,很合理,畢竟是人皇血脈嘛,強大一些,并無過分之處,身為一個修士,要自信自知,而不是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