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古神奴的心中,再度泛起冷笑。
若是尋常的人族修士,見與不見,并無區(qū)別,但此時此刻,東域的修士,進入北境妖域,面見妖王,便有些不尋常了。
古神奴隱隱覺得,此事或許與東域獻祭之事有關。
倘若如此,正好可以趁機推波助瀾,更早挑起兩族之間的戰(zhàn)火。
片刻后,寧修緣帶著三兇,大搖大擺,進入拜月妖庭的朝堂。
“一個小小的人族修士,見我妖族王者,為何不參拜,可是在藐視我拜月妖庭么?”
見寧修緣等人,面見天狐王,毫無參拜之意,甚至沒有任何禮節(jié),妖族強者頓時不悅,大聲呵斥道。
與此同時,天狐王也打量一番寧修緣一行人,見只不過是些元嬰化神之流的修士,便也愈發(fā)不上心道:“若非國師開口,本王實在懶得召見爾等,不過,既然來了,想必要有個說法。”
若是放在平時,一向喜好清靜且低調的寧修緣,或許會以人族修士的身份,面見天狐王。
但今時終究不同往日了。
他的時間很是緊迫,也懶得再與天狐王掰扯無關之事。
面對天狐王的質問,以及諸多妖族強者不善的目光,他當即伸手一翻,取出一物在手。
正是當年,明月妖神飛升之前,求他收下的妖神幡。
事實上,寧修緣一直都將此物當做一種麻煩,因此在之后的許多年,也曾拿出來,妖族也并未到生死存亡的關頭。
但如今,離開在即,為了這方人間的安危,也顧不得許多了。
拜月妖庭,一向以妖神正統(tǒng)自居,自然不可能不認識妖神幡。
加之妖神幡的模樣,在妖域之中,世代流傳。
因此,在見到這妖神幡時,天狐王與諸多妖族強者,立刻面色驟變。
“這個交代,夠么?”
寧修緣手執(zhí)妖神幡,并以法力催動,其中各族先祖所留,又被明月妖神祭煉到妖神級別的真血,立刻散發(fā)出莫大的威嚴。
僅僅只是一瞬,天狐王便從王座之下跌落,跪伏于妖神幡之下。
那諸多的妖族強者,更是在妖神幡的血脈威壓之下,被壓制的不敢動彈。
于是,這一刻,整個朝堂之上,唯一站著的,便只剩下寧修緣以及背后的三兇,再有便是古神奴,這位新晉的妖庭國師了。
而此刻,古神奴正望著面前的妖神幡,眸光不斷變換。
進入妖庭之后,妖神幡之事,他也有所耳聞。
原以為只是傳說,卻不曾想到,自明月妖神飛升之后,這妖神幡竟果真還存在于世間。
在這之前,他原本是想著,先輔佐天狐王一統(tǒng)妖族,但如今,見到妖神幡之后,他便徹底改變主意了。
若是能得到妖神幡,即便無需天狐王,他也能掌控整個妖族,如此一來,天下大亂之日,無疑會來得很快。
更重要地是,此時此刻,這足以統(tǒng)御整個妖族的妖神幡,就掌控在一個小小的人族元嬰境修士之手,即便其背后還有三個化神境修士,但對古神奴而言,并無區(qū)別。
這朝堂之上,所有的妖族都懼怕妖神幡的血脈威嚴,但他不是妖族,自然毫無畏懼。
如此一來,妖神幡,唾手可得。
這簡直就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但為了能夠萬無一失地拿到妖神幡,古神奴并不打算現(xiàn)在動手。
于是,在短短的一瞬之后,他也如滿殿妖族強者一般,跪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