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們不敢跪。
所有人的本命神魂,都執(zhí)掌他人之手,除非寧修緣開口,否則他們就算是死,也得站著死!
只不過,化神境強(qiáng)者乃是修成元神的存在,那種威壓對于神魂而言,簡直形同天地傾覆一般恐怖。
身為蘇家族長的蘇定坤,饒是站在寧修緣身旁,卻也依舊因此而深感膽寒,生怕姜神農(nóng)下一刻便會出手,因此向?qū)幮蘧墤┣蟮溃骸按笕,要不……?br>
話還未說完,見寧修緣眼神淡淡地瞥向他,蘇定坤便很識趣地閉嘴了。
姜神農(nóng)倒是注意到了這一幕,盯著蘇定坤,質(zhì)問道:“本座記得,你貌似就是蘇家族長吧,怎么,蘇道桑死了,你也不想活了?”
被姜神農(nóng)盯著的那一瞬,素養(yǎng)定坤只感覺渾身如遭凌遲一般,卻又不敢跪,只好驚恐地看向姜神農(nóng),畏畏縮縮說出一句話:“如今的蘇家……不是小人能做主的!
說罷,他又無比忌憚地看向身旁的寧修緣,可以說是將看人臉色說話發(fā)揮到了極致。
這其中的意思,已然再明確不過。
姜神農(nóng)的目光,也由此落回到寧修緣的身上。
能修煉到化神境,又坐上天宗長老的位置的,顯然不是粗莽之輩。
見寧修緣面對化神境的自己,竟也那般平靜,且能以區(qū)區(qū)先天境修為,做得了蘇家的主。
姜神農(nóng)用腳指頭都能猜到,寧修緣必定不是尋常人,而且背后有勢力在替他撐腰。
否則,憑他一個個區(qū)區(qū)先天境界,如何能讓蘭陵蘇家畢恭畢敬?如何敢將一尊化神強(qiáng)者不放在眼里?
一念至此,姜神農(nóng)臉上的冷笑頓時濃郁了幾分。
倘若是在三年前,遇到這一幕,他的確會仔細(xì)衡量一番,問個清楚。
但這是在三年后,當(dāng)他再次來到蘇家時,身份早已不像往日那般簡單。
因此,他一步一步上前,盯著寧修緣,鄭重告誡道:“年輕人,不管你有什么樣的背景,你都該知道,你這一生所犯最大的錯誤,莫過于今日對本座的輕慢與不敬!”
“哦?說說看!
寧修緣見此,放下茶盞,望著姜神農(nóng),一臉饒有興趣的模樣。
見此,姜神農(nóng)更為氣惱。
他直接伸手朝著腰間要抓,一塊巴掌大小,赤紅色的玉符被就此扯下。
這一刻,望著寧修緣,眼中再度平添七分傲氣,道:“本座姜神農(nóng),乃是丹皇天宗大長老,堂堂化神境強(qiáng)者,這些且拋開不論!啊
“你可知,僅憑此物,便足以令東域大小勢力,奉本座為上賓,更不知有多少絕色佳人,會主動對本座投懷送抱!”
這等霸道的氣勢,以及傲然的語氣,甚至令在場的蘇家元嬰境強(qiáng)者,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
仿佛站在他們面前的,并非是丹皇天宗的大長老,而是一位手持玉璽,號令天下的帝王!
而且,從姜神農(nóng)的話中,并不難聽出,與他手中的那塊赤紅色的玉符相比,仿佛就連丹皇天宗大長老,以及化神境強(qiáng)者的身份,都變得不值一提了。
因此,蘇家眾人不禁更為好奇,那赤色玉符究竟是什么來歷,竟擁有如此大的神威?
對于姜神農(nóng)引以為傲的赤色玉符,寧修緣自然也看到了。
但他的目光,也僅僅只是在那玉符上停留一瞬,便移開了,并且嘴角由此浮現(xiàn)一抹笑意。
他的眼神,依然很平靜,仿佛那赤色玉符只是稀松平常,隨處可見一樣,隨即問姜神農(nóng)道:“這便是你的底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