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剛岔開了話題,又問,“那后來呢,你和姜飛鵬離婚了又嫁人了?”
“是啊,那個時候還是期待著會遇到好男人,不想一個人過。”董亞蘭無奈。
袁剛不解,“那你跟那個文永強又為什么離婚?”
董亞蘭嘆氣一聲,“我自以為嫁給了一個很老實的,對我很好的男人,沒想到他和姜飛鵬半斤八兩,他算計我的錢,我的公司,和我結(jié)婚后一直想方設(shè)法轉(zhuǎn)移財產(chǎn),最后把我掃地出門!
“怎么會這樣?”
袁剛的眼神再次落在年紀很小,正咿咿呀呀啃手指的文雅身上。
難怪他覺得這個孩子,和姜飛鵬一點都不像!
“這就是我的命吧!倍瓉喬m說,“我現(xiàn)在一個人帶著女兒,剩下兩個孩子,都長大了,也不用我操心了!
袁剛郁悶又同情道,“我沒想到你過得這樣苦!
董亞蘭嘆氣,“是我看走眼,姜飛鵬是你哥,可你倆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人!
袁剛用力捏緊了手里的杯子,想起了往事,冷嗤一聲。
“他算哪門子哥?又不是一個爹媽生的,我和他幾十年沒見過了!”
“他好像出國了,我也不知道他怎樣了,我也不想再提他了!”董亞蘭拿出一個信封,“這里有十萬塊錢,剩下的四十萬,我再盡快還給你!
“不用了!你先拿著用,我不缺這個錢!
“不行,咱倆這么多年沒見,你能借我錢我已經(jīng)很感激你了,你得拿著!
袁剛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曾經(jīng)的青梅竹馬,結(jié)過兩次婚,現(xiàn)在她抱著孩子,居然連五十萬都沒有了。
如果當年她沒選擇姜飛鵬,而是選擇他,該多好。
……
翌日。
鄭紅來了機場,接了鄭燕。
兩人找了一家人少的餐廳坐下,鄭燕趕忙問鄭燕,璟辰真的和他前妻復婚了嗎?
“我不知道!我也是為了這件事回來的,那個臭小子根本就不接我電話!”
“姐,你為什么出國了?”
“還不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鄭燕狠狠地瞪著鄭紅,“你讓我趁著璟辰不在,和姜彤搶孩子,誰知道璟辰忽然回來了,肯定是姜彤通知他回來的,他看到姜彤給我下跪,他一下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讓我不準靠近姜彤半步!”
“天吶,怎么會這樣,”鄭紅的話還沒說完。
忽然一個戴鴨舌帽的女人從她們的身后沖出來,趁著鄭燕不注意,就抓著鄭燕的頭發(fā)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
“我的媽。 编嵓t完全嚇傻了,朝后退去,鄭燕也嚇傻了以為是哪個神經(jīng)病。
她捂著臉,驚恐地看著那個戴著鴨舌帽的女人。
女人摘掉鴨舌帽,一雙淡漠的眼睛,消瘦的臉龐,令鄭燕驚訝極了。
“你,你是姜彤她姐,東贊的前妻寧簡安!”
“啪”的一聲,在鄭燕的話音剛落,寧簡安又是一個清脆的耳光扇在了鄭燕的臉上。
“你瘋了吧!你們姜家的這些瘋女人,你為什么打我——”
寧簡安狠狠拽著鄭燕的肩膀,“你剛才說什么!你讓我妹妹,挺著大肚子給你下跪,你這個老巫婆,你怎么不去死!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家的女人!”
“天哪。”鄭紅下意識道,“姐,我還有事,我我我我先走了!
鄭紅逃之夭夭,徒留鄭燕一個人留在這里。
鄭燕想跑,可是寧簡安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她把她自己的怒氣,連帶著姜彤的那一份,全部都發(fā)泄到鄭燕的身上。
把她拽到她的面前,又是一個巴掌打過來,鄭燕喊道,“寧簡安,我是長輩!”
“長輩又怎么樣?你這個該死的老巫婆,你趁著我妹妹懷孕看她不敢對你怎樣,就欺負她,我就知道會這樣,我就知道她受了委屈,你不得好死!”
鄭燕氣得胸口上不來一口氣,然而她想還手,寧簡安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她死死地揪著鄭燕的胳膊,“你知道為什么彤彤不和我這樣罵你嗎?!”
“不是她不敢,是她舍不得,因為我那個傻妹妹愛你兒子,她選擇什么也不愿意說,她舍不得懟她心上人的親媽,你卻這么對她!你簡直不得好死!”
一想到姜彤也是個驕傲的人,鄭燕居然真的和她搶孩子,姜彤給鄭燕下跪,寧簡安恨不得再給鄭燕狠狠的兩個耳光,讓她知道痛苦是什么滋味。
鄭燕指著寧簡安的臉,寧簡安狠狠地就拍掉了鄭燕的手,又是一個巴掌打過去。
“我告訴你老巫婆,你會有代價的,總有一天,彤彤絕對會和我這樣,狠狠地罵你,她不會再對你客氣!
鄭燕頷首,“好啊,我懂了,是姜彤讓你來的對吧?她自己不方便對我動手,就讓你過來打我的對吧?!你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隨便,我們等著。”
寧簡安指著鄭燕,“我現(xiàn)在絕對不會慣你任何毛病,我和東贊還沒離婚的時候,你是怎么陰陽怪氣的,還有你那個精神病的死爹是怎么搞砸我婚禮,害我出洋相,還有你罵我的那些話,你做得那些破事,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然后她又說了一句,
讓鄭燕覺得恐怖的話。
“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我現(xiàn)在沒有任何害怕的,我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你這個該死的老巫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鄭燕被寧簡安罵的一愣一愣的,感覺寧簡安就是一個瘋子了。
她的嘴里嘟囔著什么,卻在看到寧簡安那視死如歸的眼神之后,她只能咬牙小聲說了一句。
“東贊和你離婚是對的,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們家的男人!!
“你又不是厲東贊他媽,我跟他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大伯母在這叭叭!睂幒啺泊驂蛄肃嵮,戴上鴨舌帽,她轉(zhuǎn)身就走了。
鄭燕站了起來,看到手機里反射出她被打得紅腫的臉。
她第一次被人打成了豬頭,頭發(fā)亂糟糟,兩半臉簡直慘不忍睹。
氣得她再也無法忍受,撥打了110!
“喂?是警察局嗎,我要報警,我要舉報一個叫寧簡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