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彤一直等著厲璟辰回來。
不一會兒,厲璟辰拿著一份合同過來的,他遣散了所有保姆,和姜彤單獨進了書房。
“最近公司有點事,你帶孩子去北京住一段時間吧,我在京行存了一個億,你拿著這張卡,還有這份銀行委托合同,”
“不能給你無限額的卡了,一個億不夠花就和我說!
姜彤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把我支開,是準備打算和葉虹在一起嗎?”
厲璟辰愣了一下,眉頭皺了皺,很無奈的樣子,“我跟你說過,我跟她沒什么!
“那為什么你要經(jīng)常去深圳,為什么還有人拍到過你們一個月之前還吃飯,她和我說,你之前經(jīng)常和她在一起!
他說過,她什么事情他不知道?那同樣的,她也在關(guān)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厲璟辰更加無奈,“她說你就信?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我一次!
姜彤說,“是你不肯信我一次,你不信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對,你先把我推開的,你先隱瞞的!
“因為我不想讓你和孩子承擔風險!
所有的風險和隱患都由他一個人來承擔就足夠了。
姜彤搖頭,他現(xiàn)在到底嘴里幾句真話,幾句假話,她已經(jīng)不清楚了。
厲璟辰的聲音更加低沉,“我說了我做的所有,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
“因為你的行動不足以令人信服!
“那你呢?”
厲璟辰也把他心里那股氣問了出來。
“更衣室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你到底要放到什么時候?”
每次他回來,就看到那份協(xié)議書,她到底是多想迫不及待和他離婚?
姜彤恍惚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那只是一個封皮,放在哪她都沒注意。
“那是,”
還沒等她說完,厲璟辰又很急切道,“我不會同意離婚,你就和孩子在外住一段時間吧,希望你這次聽我的。”
姜彤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所以他還是這么武斷,這么自以為是的做決定。
她就沒有知情權(quán),沒有否決權(quán)嗎。
“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我不想讓你卷進來,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
“你公司的事情我不想?yún)⑴c,我就想知道,你和葉虹的事情,你倆的關(guān)系!
既然他說沒什么,那好,姜彤又問。
“為什么你還要和她合作呢,你明知道她對你的那種心思!
“我不是和她合作,我是和葉氏集團背后的人脈合作。”
厲璟辰一字一句道,“大灣區(qū)的多少利益鏈接,我不可能不要,哪怕跟她見面,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我跟她什么都沒發(fā)生!
姜彤被氣笑了。
這和一男一女睡在一張床上,然后男人解釋說只是跟她睡一個酒店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有什么區(qū)別。
“厲璟辰,我也不知道是你變了還是你本來就這樣,有錢有勢就忘了初心,我一直以為你不是這種人,可你還是這樣了!
厲璟辰盯住了姜彤。
姜彤已經(jīng)很失望,可能所有人性都經(jīng)受不住時間的考驗。
盡管她一遍遍說服自己,愛情是愛情,婚姻是婚姻,不能像要求愛情的純潔無瑕那樣去要求婚姻專心致志。
可是,沒辦法,她做不到。
她還是那個眼底容不下沙子的性格。
“你看的協(xié)議書是真的,我們離婚吧!
厲璟辰拳頭緊攥,“我不會和你離婚!
姜彤已經(jīng)不想和他廢話,“那就走訴訟離婚吧,祝你未來越來越好,你的一切我什么都不要。”
“我不會離婚,更不會同意你再帶著孩子顛沛流離。”
“我現(xiàn)在也有錢,我不會讓孩子顛沛流離。”
“我不信!彼坪跏枪室鈫芩齽偛诺牟恍湃。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之后,拿起了外套,“等事情解決,我會去北京接你們回來,希望你可以再好好想想,理解我!
說完他就很著急的走了。
就這么又走了,每次都不等她說什么,風風火火的來,急急忙忙的走。
姜彤思前想后,終歸還是聽厲璟辰的,去幼兒園接了孩子,把孩子們接到北京去。
姜明揚不明白,干嘛呀,明明還沒有放暑假呀。
姜彤編了個理由,怕五一人多,先提前帶他們?nèi)ヂ糜瘟恕?br>
厲非凡第一個舉手同意,開心的不得了,“好耶,不用上學(xué)了!
姜明揚問,“媽媽,那栗子總也和我們一起去嘛?”
姜彤想起厲璟辰說的話。
盡管在心里罵了他一百遍,還是決定按照他的話和孩子說。
“他也會來的,但是要晚點過來!
“這樣子哦!”姜明揚點點頭。
厲非凡心大,已經(jīng)在掰著手指頭去數(shù),要吃什么好吃的,一天吃幾頓,減肥的事情早就拋到了腦后。
厲璟辰那邊,他安排了專門的保鏢和人,送他們?nèi)C場。
姜彤先交代好了公司的事情,正好要去看看彤天下的珠寶進貨情況。
臨走之前,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的封皮被姜彤撕掉了。
原來他是看著這張紙了。如果要離婚,那么就等回來好好和他說。
……
已經(jīng)到了北京,安頓好孩子們,現(xiàn)在她們住在東城區(qū)的四合院。
早上八點,姜彤已經(jīng)起床了,瀏覽著公司的文件和財經(jīng)新聞。
下一秒,一則新聞?wù)鸫┝私难劭,讓她的血液瞬間凝固成冰。
【帝景集團董事長厲璟辰,于今日凌晨在南江路遭遇嚴重車禍,受傷嚴重,事故原因仍在調(diào)查之中……】
姜彤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她正在喝咖啡,嘩啦一聲,杯子掉在地上,玻璃渣濺到了她的腳背,她也感覺不到痛。
她的手顫抖著,拼命拿過很多紙巾嘗試著那些蔓延的深褐色液體,怎么都擦不干凈,像極了無常的命運。
強迫自己冷靜,一定是做夢,或者是無良媒體博人眼球……
她重新打開手機,手機上的那條新聞,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現(xiàn)場的事故照片。
黑色邁巴赫的凹陷形狀,還有那句底下映射出來的,讓她渾身冰涼的話。
“現(xiàn)場消息稱,帝景集團董事長厲璟辰的雙腿恐將落下永久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