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有一絲迷茫,姜彤說,“陶光磊給我打電話,說你喝醉了!
“你不是說了不再喝酒了嗎。”
“我食言了,對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如同磐石擊打在姜彤心口。
他的話語仿佛一語雙關(guān)。
姜彤沒辦法去說他什么。
“算了,沒關(guān)系。”
女人吐氣如蘭,她身上熟悉的香氣刺激到他的神經(jīng),她的手搭在他領(lǐng)子口。
厲璟辰微微抬起手,他扣著她的后腦勺就吻了過來……
一個(gè)纏綿緋色的深吻。
姜彤在呼吸不暢之前把他推開。
“你去房間睡覺吧,我扶你回房間!
她攬著他的腰,攙扶著他。
到了屋里的臥室,姜彤起了身,厲璟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從后面緊緊擁著她。
“別走好不好!
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醉酒的沙啞,令人心碎。
“別再離開我了……”
姜彤低頭凝視著那只大手,她握住了他的手。
“你先睡吧,有什么話我明天再和說!
她不想和他醉了的時(shí)候談。
不然這人的德行,第二天又?jǐn)嗥恕?br>
身后摟著她都知道男人聲音起伏,“你不走嗎?”
“我不走,我會(huì)陪著你!
像是被她的話震蕩了心房,厲璟辰扳過那纖細(xì)柔弱的肩膀,低頭又吻了過來。
姜彤感受到他的吻,帶著一絲絲慌亂,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接下來他的話足以讓姜彤一夜未眠。
他說他很失敗,他在事業(yè)上成功發(fā)達(dá)對家人的洞察力太薄弱了。
他媽把他父親的尸體藏了起來,冷凍在水晶棺材里,放在地下室里面。
因?yàn)椴幌雲(yún)栠h(yuǎn)崢火化。
亦或者,沒辦法面對害死老公的事實(shí)。
她瘋狂了幾十年,把厲遠(yuǎn)崢的尸體冰凍起來。
鄭燕之前的發(fā)病情有可原。因?yàn)樗龎阂至藥资辍?br>
在她藏尸的那天開始她就已經(jīng)病了。
厲璟辰糾結(jié)著,不能刺激到鄭燕,不能告訴任何人,更不敢和袁剛說。
說了袁剛肯定這輩子都不會(huì)同意他和她復(fù)婚。
他也想自私一回。
他自認(rèn)父母的恩怨不應(yīng)牽扯到他,牽扯到他們的孩子,無論是綿羊非凡,還是肚子里即將出生的小生命。
他想和她好好的,僅此而已。
這件事只能如同種子深埋在他心底,他上次和她說的棘手的事情就是這個(gè)。
沒辦法和她訴說,他的內(nèi)心多么崩潰。
說完這番心里話之后,厲璟辰沉沉地睡過去了。
他的手還搭在姜彤身上。
姜彤滿腦子都是他的話了。
鄭燕居然把厲璟辰他爸的尸體一直藏起來?珊拗吮赜锌蓱z之處……
面對如此瘋狂的母親,厲璟辰的內(nèi)心該有多么的焦灼和痛苦。
她低頭,吻了吻男人的眉心。
………
第二天一大早,厲璟辰醒了。
“你醒了!
姜彤簡單的扎著頭發(fā),清晨的光亮照在她美麗動(dòng)人的臉龐。
“給你煮了粥,你起來喝點(diǎn)醒醒酒。”
厲璟辰回過神來,趕忙掀開被子下了床,“我來做飯!
“沒事我就煮個(gè)粥,你不用大驚小怪,你先去洗漱吧。”
姜彤把綁著的頭發(fā)散開,解開圍裙,洗了手。
厲璟辰?jīng)]時(shí)間換衣服了,還是又炒了兩個(gè)菜。
給她做了蛋羹,早上先這么簡單吃點(diǎn)。
“昨晚我又喝多了!
“所以你說的話,你又不記得了是嗎。”
“我想起來一點(diǎn)!眳柇Z辰喝了口粥,注視著姜彤!白屇銊e走!
姜彤頷首,“如果我真走了,你今早就看不見我了!
“你還說了別的,你能想起來嗎!
厲璟辰皺了皺眉頭。
姜彤提醒他說,關(guān)于他媽的事情。
厲璟辰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終于,他猛地想起來了什么……
姜彤的表情比他還要淡定,他媽和他爸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huì)告訴任何人!
“其實(shí)昨晚我想了很久,我們——”姜彤想告訴他,她的決心。
厲璟辰打斷了她。
“如果你害怕了,可以拒絕!
姜彤不解?
厲璟辰眼神寂寥,她媽這么極端的事情,他本不瞞著她的。
既然她現(xiàn)在知道了。復(fù)婚,就算了。
“厲璟辰,你什么意思,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是嗎?”
他出了事,她就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是嗎,那她何必回來。
男人眼神沉重,沒和她對視。
姜彤咬了咬牙,“好,如果在你心里我是這樣趨利避害的人,那我無話可說!
“反正你也是因?yàn)槲覒言辛瞬畔牒臀覐?fù)婚。不是嗎!
厲璟辰這才抬了頭。
姜彤已經(jīng)起身走了。
離開了小區(qū),對面有十字路口,正是綠燈時(shí)分,她在過馬路。
聽到身后有人喊她一嗓子。
一回頭就看到那個(gè)穿著睡衣拖鞋的男人,不顧紅燈和車流鳴笛,追了過來。
他沖到她的面前,姜彤難以置信盯著他,“你不要命了?!”
厲璟辰一把攥住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