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云澤對姜彤,禮貌點頭。
姜彤對董云澤也點點頭,“謝謝你送綿羊的小葫蘆掛件,孩子很喜歡!
不知怎的,這個男人她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董云澤。
“這是我太太。”
一只大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搭在她肩膀。
帶著明顯的宣誓意味。
姜彤回過神,扭頭看到厲璟辰那張微微含著幾分隱匿醋意的英俊臉龐。
董云澤對厲璟辰微微一笑,“厲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您太太啊果然跟陽陽說的一樣,媽媽是大美女!
“其實我跟孩子爸爸,我們不是——”
姜彤想解釋的話,已經(jīng)被厲璟辰的低沉嗓音打斷。
“云先生你呢,來這邊做什么的?又是培訓?”
董云澤搖頭,“我沒什么事,在這周圍隨便轉(zhuǎn)轉(zhuǎn),難得的自由,我很珍惜!
“大明星叔叔,既然你沒有事情,那你和我們一起在游樂園玩吧!”姜明揚很喜歡董云澤,拉住了他的手。
董云澤本來想拒絕,但是姜明揚拉住了他的手,明亮的眼睛閃爍著清澈的光芒,走吧,叔叔。
對姜明揚這個孩子,董云澤特別喜歡無法拒絕。
姜彤在旁邊說道,“不好意思我兒子給你添麻煩了!
“沒關(guān)系的,我今天沒什么事情,那我買票進園。”
見他們有說有笑的,一旁的厲璟辰微微皺了皺眉頭。
“走啦,大明星叔叔。”姜明揚已經(jīng)拉著董云澤就往前走。
見姜明揚這么開心。
厲璟辰抿了抿薄唇,沒說什么。
姜彤懷著孕,有些項目她不能玩,厲璟辰和董云澤就陪著他一起玩。
姜彤遠遠地看著這個和厲璟辰差不多高,白白瘦瘦的,笑起來還有一個淺淺梨渦的男人。
她還是覺得,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
可實在是想不起來……
玩著玩著,姜明揚累了,厲璟辰抱起他,姜明揚趴在厲璟辰的肩膀睡著了。
“厲先生,今天玩的太開心了,謝謝你們!倍茲捎芍缘男α。
厲璟辰紳士的說了句,不用客氣。
“我也要謝謝你,我兒子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那我先走了!
厲璟辰目送著董云澤離開。
姜彤也在盯著董云澤看……
厲璟辰抱著兒子走到姜彤身旁,沒好氣瞪了她一眼,“很帥?”
姜彤回過神來,”你說誰?”
厲璟辰哼了一嗓,“人都走了,我?guī)湍闳ヒ獋微信?你加上你倆聊聊?”
姜彤:“……你莫名奇妙!
厲璟辰面無表情,不知道莫名其妙的人是誰,“走了,回家!
說完他就抱著姜明揚,轉(zhuǎn)身,姜彤皺著眉頭跟上他。
這人好好的生什么氣?
上了車。
姜彤想把趴在厲璟辰身上的姜明揚抱過來她自己這邊,被厲璟辰拒絕了。
“別吵醒綿羊了!
“你怎么了嗎,我哪里惹你生氣了?”姜彤問。
“我生什么氣,”厲璟辰撫摸著姜明揚的頭,臉色冷冽,“我一個前夫能生什么氣!
姜彤:“……”
她言歸正傳,“剛才那個男人,就是送兒子小葫蘆當禮物的男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從韓國回來的男人嗎?”
厲璟辰深吸了口氣,本來他對董云澤印象不錯,然而姜彤這么一直問他,讓他心底難免騰起幾分敵意。
“看上了,我?guī)湍愦罹,問這么多!
姜彤皺了皺眉頭,“我沒看上他,我就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他,我才問問!
厲璟辰眉頭微微舒展,伸手按住姜彤的頭,把她的腦袋轉(zhuǎn)向車玻璃那邊。
“你看看長得像誰,是不是在夢里見過!
姜彤服了他,不耐煩拂開他,“我倆是真的長得像,但我真的在哪里見過他,我忘記了,讓我再好好想想!
想了一頓。
“算了,想不起來了!
姜彤說。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厲璟辰小心翼翼的騰出一只手,在沒吵醒姜明揚的前提下接了電話。
“嗯!
“我知道了,你們辛苦了!
掛了電話。
他對姜彤說。
“找到董沛蘿的住處了,把綿羊送回去,然后我們過去一趟!
姜彤說好。
…………
同一時間,董沛蘿正在酒店迅速地收拾行李。
敲門聲響了起來。
董沛蘿有些警惕。
開門,看到是董云澤回來了。
她這才松了口氣。
“你回來的正好,國內(nèi)你不能繼續(xù)呆了,我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走!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給我打電話,說支持我的夢想,我才回來的。”
是他太傻了,相信了她的話。
董沛蘿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說了,不同意你拋頭露面,其他的職業(yè)都好說,這個絕對不行!
”為什么?為什么要剝奪我追求夢想的權(quán)利?你知道嗎,我今天去游樂場玩了,這居然是我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最快樂最自由的時光,多么可笑,小的時候我多渴望你帶我去玩,可你帶我去過一次嗎?你對我除了罵就是打,我好像生下來就是你的一個出氣筒,我真的是你兒子嗎?”
啪的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打在了董云澤的臉上。
董云澤有些隱忍地皺了皺眉頭,如同即將要爆發(fā)的火山,他攥緊了拳頭。
“為什么要打我?”
董沛蘿收回手說,“你這么大的人了,我是真不想打你,你別和我胡言亂語的,不要說不讓我開心的話,你是我兒子,你還得給我養(yǎng)老送終!”
董云澤站直了,“孝,一個孝字,你讓我背負那么多枷鎖,你折斷我的翅膀,這么多年了,或許你從來不愛我!
董沛蘿皺了皺眉頭,繼續(xù)收拾行李。
“我懶得和你說其他的,趕緊收拾東西,我們立刻離開!”
董云澤站在原地,沒有反應(yīng)。
過了半晌,他沒有等到那個回答和道歉。
身為兒子,沒辦法對母親還手,可母親打了人,也不會道歉。
他和往常那樣痛苦埋葬在心底,失望又絕望的轉(zhuǎn)身離開。
董沛蘿見他走了,也顧不上收拾所有東西,帶著現(xiàn)有的行李就要離開。
下了一樓,準備追上董云澤——
“你這個不孝子,給我站。
從酒店另一側(cè)的旋轉(zhuǎn)門走進來幾個人,董沛蘿眼角余光瞥見董亞蘭的身影,她眼神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