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東贊又何嘗感覺不出來,此刻他不想讓寧簡安逃避。
“你剛剛在傷感什么呢?不妨說給我聽聽,我看看能否幫你解解!
寧簡安嘆氣一聲,把剛才那個可憐的女孩的事情,說給了厲東贊聽。
厲東贊頷首:“我們做醫(yī)生的,能做的也只是建議,就像是做手術(shù)需要病人或者家屬簽字一樣,每個人都有她自己決定的權(quán)利,當(dāng)時的選擇怎樣,就算以后后悔,這也是她自己選的。”
“或許吧,”寧簡安道,“我只是站在現(xiàn)實(shí)的角度,感慨那個女孩,單親媽媽很不容易,她還非要這樣!
厲東贊摸了摸寧簡安的頭發(fā),“可是她有了一個孩子,有了一個家人陪著她,她是幸福的,你何必剝奪她的權(quán)利呢。”
寧簡安沒說話,只是多了幾分釋然和對姜彤的理解。
“當(dāng)了媽媽,都會很心軟的,簡安以后咱倆有了孩子,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好媽媽的!
猛地,寧簡安如同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他,“你瘋了嗎!”
厲東贊以為她是害羞了,笑著拉她的手,“我的寧大醫(yī)生,你不能親了我還不負(fù)責(zé)吧!
寧簡安不耐煩甩開他,“你在胡說什么,明明那天是你主動親我的——”
“嗯對對,是我主動的,可是不都一樣么,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我不喜歡你。要我說多少遍!
寧簡安起身離開,厲東贊跟在她身后,笑著看她害羞的逃竄,無奈搖頭。
然而中午厲東贊卻被同事告知,今天主任和寧簡安單獨(dú)談過了。
同事之間的小道消息,寧簡安會轉(zhuǎn)院,很大程度上去第一人民醫(yī)院。
聽到這個消息的厲東贊,滿面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在寧簡安準(zhǔn)備下班的時候,厲東贊敲了敲門,寧簡安說了聲進(jìn)來,
厲東贊闊步走進(jìn)來,有些著急的,進(jìn)來就開口,“為什么大家都說你要轉(zhuǎn)院?是真的嗎?”
寧簡安脫下了白大褂,換上了她自己的衣服,“嗯!
“寧簡安……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轉(zhuǎn)院讓我怎么辦,你讓我——”
“我說了,我和你不可能的,說了多少遍了,”寧簡安打斷了厲東贊的話, “那天你生日,我們都喝了酒,我不當(dāng)真!
“可是我當(dāng)真了。”厲東贊有些卑微的拉著她的手,“你還請我吃飯,給我買蛋糕,給我賣花,我以為你喜歡我了,我才會親你的,我想和你在一起!
寧簡安皺了皺眉頭,“是你妹妹厲清荷讓我陪你過生日,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就答應(yīng)了!
厲東贊不相信,“你還會看別人的面子嗎?你寧簡安誰的面子都不給啊……”
寧簡安深吸口氣,面對這雙溫暖的眼睛,不,該結(jié)束了,她等到了姜彤愿意離開的那一天,一切都該在這一刻結(jié)束了,荒唐可笑的心動感。
“你知道么,我的原生家庭爛到死,我不相信男人,不相信愛情,更不相信婚姻,我不想耽誤你,你去找更好的人,你值得。希望你忘了我。”
厲東贊覺得可笑,“你為什么總這樣,寧簡安,我真是敗給你了。”
“其實(shí),你看著很高冷,因?yàn)槟阋恢倍疾幌嘈,你是值得被愛的!?br>
寧簡安倏地眼神伶俐了起來,拳頭,緊攥。
厲東贊仿佛看透她內(nèi)心的那堵墻壁,眼底充滿了心疼和滿滿的無奈。
“你明明那么好,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可是你一直不肯敞開心扉,我知道,在你心里,因?yàn)槟銖男〔槐患依锶藧圻^,所以你不相信會有人真的愛你!”
“無所謂了!睂幒啺不剡^神來,喉嚨艱難地滾動著,“就算你說得對,我就是這么一個冷漠的人,我不需要愛,我一點(diǎn)都不渴望愛!
“是么?真的無所謂嗎,那好!
下一秒,厲東贊說了一句讓寧簡安無比震驚的話。
“那就無所謂吧,你既然轉(zhuǎn)院,我也轉(zhuǎn)院,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就算離開南帝,我也跟著你一起!”
“你瘋了嗎,”寧簡安控制不住地要打他了,皺著眉頭,“我不需要你這么做!
厲東贊微微一笑,”誰讓我就是喜歡你呢,我可能,愛上你了。“
心狠狠一顫,那震蕩了很久的漣漪,心在這一刻掀起了驚濤駭浪,讓她的心房久久的難以平靜。
寧簡安幾乎下一秒就要說出一個好字,可腦海閃過童年的陰影畫面,以及她對厲東贊的虧欠。
“你不要這樣,你現(xiàn)在喜歡的……只是你看到的我,我其實(shí),不是一個多么優(yōu)秀的人!
“那就把你真正的樣子展示給我看,我也會喜歡的!
不,你不會喜歡的。
寧簡安在心里否定了他的話。
單純就是知道,她掉包了他堂哥親子鑒定的樣本,他一定會很震驚,對她很失望,覺得她是個很差勁很陰險的人。
她知道,厲東贊把她想的太好,太優(yōu)秀,太純潔和高尚。
可是一路走來經(jīng)歷了很多這么多年的她,怎么可能單純的像個孩子?他還是不懂她。
寧簡安堅定了心神,保持著她原本高冷的樣子,“我不會因?yàn)槿魏稳,改變我自己的步伐,希望你也可以走你的路。?br>
“我的路,就是追隨你要走的路,不然我感覺人生沒意思!
說著,厲東贊不管不顧的又吻上了她的唇,生澀又笨拙的吻技,頂開了她的嘴唇,寧簡安掙扎不開,最后寧簡安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他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