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先生,請立即給這三位朋友準備一輛車,讓他們自行離去,千萬不要驚動警方!
“準備好了,立即給我電話!
“我只給你半個小時,不讓朋友們等急了!”
侯小平應了一聲,帶上一個助手轉身飛快的跑向山外,路上摔了好幾跤。
秦尋站在離開夏寧十米開外,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臉,想要用視線給她一些安慰,免得她太害怕。
夏寧和秦尋對視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用嘴巴無聲說道。
“我不怕。”
秦尋的眼睛立刻紅了,張開嘴,無聲說道。
“我怕!
夏寧無聲的笑了起來,眼睛有些濕潤。
忽然,她聽到身后那個用槍頂著自己后腦勺的匪徒用島國話小聲說道。
“大哥,她身上好香啊!”
“今天晚上我可以和她睡覺嗎?”
加藤水健壓低聲音說道。
“可以,不過我們要用迷藥,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了!
“這樣可以多賣1個億!
“這是大哥給你的獎勵!”
這兩人小聲嘀咕著,聲音里帶著一絲齷齪興奮的笑意。
賭徒小弟也參與進來,用島國話說了一句。
“我今天受了大罪,我也要獎勵!
大雄嘿嘿笑了兩聲。
“大哥,我就說我有當黑幫教父的潛力!
“等他們交贖金的時候,讓秦尋來!
“我拿賣表的錢去買一把沖鋒槍,一定會殺了他替大哥報仇的!
夏寧聽見他們的討論,悄悄嘆了一口氣,視線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親人。
那眼神充滿著留戀,卻像是在告別。
柳靜雅和夏書杰了解女兒,看見那眼神,一顆心縮了起來,不停的對夏寧搖著頭。
瘋狂的搖頭。
不要!
不能!
不可以!
秦尋看見夏寧的眼神,大腦一片空白,自己都沒意識到眼淚已經流出眼角。
他張開嘴卻感覺喉嚨被堵住了,說不出一個字。
夏寧的視線最后落在秦尋身上,輕輕笑了一下,就跟第一次見他時那樣清冷美艷。
她大聲說道。
“秦尋!”
喊了一聲,覺得不夠親昵,又重新喊了一句。
“傻瓜!”
她把手里的一袋子菌子用力丟到秦尋腳邊。
“以后每天都要吃早飯。”
“還有……照顧好小黑!”
秦尋遍體生寒,指著夏寧的大罵。
“住嘴!”
“閉嘴!”
“你他媽的閉嘴!”
加藤水健聽見夏寧似乎在說告別遺言,又氣又慌,大聲罵道。
“閉嘴!”
“你們都閉嘴!”
“誰都不許說話!”
“八嘎,八嘎!”
“你們也太不禮貌了!”
說著,他有些慌張的看了一眼大雄手里的手槍。
似乎是但擔心大雄因為氣憤擦槍走火,把人質提前解決了。
夏寧沒有理會加藤水健的聒噪,笑著對秦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她張開手輕輕伸了個懶腰,看向夏錚,大聲說道。
“爺爺,他們食言了!”
“剛才他們三個在討論一些不干凈的東西!”
“殺了他們,不用管我!”
說著,她轉過身,看了一眼眼前黑洞洞的槍口,冷笑一聲,反手一巴掌打在加藤水健臉上。
“下賤!”
啪!
耳光清脆響亮!
四周空氣仿佛都凝結了!
加藤水健一臉震驚,過了好一會兒,才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這娘兒們聽得懂島國話?
可是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島國,女人的貞操就跟太監(jiān)的生殖器一樣,都是傳說中存在的東西。
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打我?
賭友小弟張大的嘴巴,視線在大雄的手槍和夏寧的手上徘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好勇敢!
大雄覺得尊嚴受到了冒犯,氣得滿臉通紅,用手槍點指著夏寧,大聲罵道。
“八嘎!”
“八嘎!”
“八嘎!”
大雄雙眼猩紅,處于暴走的邊緣。
手槍的每一次揮舞,似乎都將從里面吐出一條火舌,結束夏寧的生命。
秦尋慌了,大聲吼道。
“冷靜!”
“冷靜!”
突然!
他聽見身后夏錚一聲令下。
“舉槍!”
秦尋猛地轉頭,發(fā)現(xiàn)是十個保鏢已經舉起了獵槍,用極為專業(yè)的姿勢對準了加藤水健他們。
他飛快的跑過去,張開雙臂攔在了一群槍口前,大吼道。
“冷靜!”
“都他媽的冷靜!”
加藤水健看著黑乎乎的槍口,臉色變得鐵青,他轉頭看了一眼大雄手里的手槍,咽了咽口水。
他向前走出一步,大吼道。
“朋友,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可沒打算要她的命!”
“是這個人質大大滴不聽話,我很擔心我們雙方擦槍走火。
“我們是不是要再次冷靜一下?”
“朋友?”
秦尋見加藤水健竟然提議冷靜一下,知道他對那幾個億的贖金垂涎欲滴,可以忍受夏寧的一巴掌。
他一臉急切的對加藤水健大喊,道。
“換人質!”
“她性子倔得跟一頭驢一樣,不是一個合格的人質!”
“我去當人質,我絕對不反抗!”
“絕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