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秦尋的聲音。
夏寧看向旗袍女子,發(fā)現(xiàn)她臉上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知道她發(fā)現(xiàn)自己說謊了。
她面不改色,轉(zhuǎn)身看向秦尋,見他手里拿著兩瓶冰可樂,應(yīng)該是給自己也帶了一瓶。
她正要說話,卻聽見旗袍女子上前一步,微笑著看向秦尋,卻搶先說道。
“秦尋,好久不見!
夏寧心頭一驚。
這個美女是秦尋的同學(xué)?
學(xué)姐?
還是年輕的班導(dǎo)?
夏寧看了旗袍女子一眼,見那女子的旗袍開叉開開得很高。
剛才覺得很漂亮,現(xiàn)在卻覺得有些……有傷風(fēng)化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秦尋,用眼神嚴(yán)厲詢問這娘兒們到底是誰?
秦尋一路走過去,看見夏寧的眼神,聳聳肩表示無辜。
等走到她們面前,他看向旗袍女子,說道。
“阿姨,你是誰?”
“我們見過嗎?”
聽見“阿姨”這個稱呼,旗袍女子明顯一怔,隨即輕輕笑了起來。
笑容很淡很淡,似有若無。
“我不叫‘阿姨’,我叫秦芳樹!
她說道。
“四年前的9月26日,中午,天氣雨。”
“豆大的雨點如同瀑布般猛烈傾瀉,交織成一片洶涌澎湃、喧囂不止的雨海。”
“學(xué)校第三食堂二樓!
“我們見過一面!
說完,秦芳樹臉上露出一個微笑,自來熟的伸出手,說道。
“秦尋,別來無恙!
秦尋仔細(xì)想了想。
有他媽這回事嗎?
都具體到時間地點天氣了,這個世道怎么了,怎么還有這種碰瓷手法?
忽然,秦尋注意到夏寧的眼神不善,他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看著秦芳樹臉上笑容,氣不打一處來,簡單粗暴的罵了一句。
“我操你大爺!”
秦芳樹:“???”
一直聽網(wǎng)上說他嘴臭,沒想到是真的。
果然夠臭!
怎么上來就問候人家族譜呢?
聽見這一聲發(fā)自肺腑的臟話,夏寧先是一驚,隨即放下心來。
他們倆肯定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一定是這個叫秦芳樹的女子胡亂編排故事。
秦尋看著秦芳樹,義正言辭的教育道。
“小小……”
說著,感覺不對,換了一套說辭。
“大大年紀(jì)不學(xué)好,擱這里茶言茶語!
“你這種花招對付那些小男生可以,對付我這種見多識廣的老同志,你還嫩著呢!”
秦芳樹聽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diào)自己是個老女人,有些生氣,不急不緩的說起了一個故事。
“四年前,9月26號!
“那一年,我正在讀大三。”
“那天突然下大雨,我急匆匆跑進(jìn)食堂,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男生!
“我剛想道歉,就聽見身后那個人罵了一句‘吊你媽個爛掰’。”
“我轉(zhuǎn)過身想要和他理論,就看見他一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條雞腿,撕了皮,塞到嘴巴里走了!
“我沖他的背影喊‘我賠你一根雞腿’,他頭也沒回,只是輕飄飄說了一句‘賠個幾把’”
她看著秦尋的眼睛,微笑道。
“你敢說那個人不是你?”
聽到這些話,秦尋沉默了,努力回憶著有沒有這回事。
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想起。
不過……“吊你媽個爛掰”是他高中時期用得比較順口的臟話,在他們那一片屬于臟話里的玄門正宗。
既是普攻,又是大招。
四年前剛?cè)雽W(xué),自己或許還殘留一些高中時期的陋習(xí)?
夏寧有些不確信,但是在外人面前一向以秦尋的面子為準(zhǔn),她質(zhì)問道。
“你怎么就確定那個人是秦尋?”
說完,她看見秦芳樹臉上似笑非笑的。
秦芳樹說道。
“四年前,他雖然軍訓(xùn)完黑一點,但是以他的顏值,給別人留下印象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