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鳶在一旁,安慰道:“龍大師說,這是他命中該有的劫數(shù),你不要過于糾結(jié)。”
“過了多久?”云飛問道。
藍鳶紅唇輕啟道:“咱們離開罪惡之都,已經(jīng)有半年的時間了!
半年……
云飛神色微變。
他被封鎖在那個空間,有這么長時間了嗎?
他的目光,看向了手中的龍殤重劍。
吸納充足魔氣的龍殤重劍,此時,赫然已經(jīng)是一把鋒芒畢露的神兵。
沒有魔氣的加持,魔化后的那個自己,也已經(jīng)陷入了徹底沉睡,像是被封印了一般。
云飛喃喃道:“那個家伙,是怎么回事?”
一開始,他無比的確信,那就是自己靈魂的一部分。
但現(xiàn)在,似乎越來越難堅信了。
畢竟,之前他可是差點被封鎖在了另一個空間,無法脫身。
藍鳶認真道:“龍菩薩說過,那個也是你,一直以來,都是你!
云飛沉吟片刻,現(xiàn)在的他,根本不理解。
“走吧,回蒼月帝國。”
云飛收起了龍殤重劍,抓起了藍鳶的玉手。
藍鳶微微一怔,但并沒有拒絕,而是微微點頭,乖巧的跟隨著云飛。
……
帝都。
月黑風高。
靈差組織所在的懸鏡門,依舊燈火通明。
楚蕭看著手中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氣得她咬緊了牙關(guān)。
“藍鳶,好你個丫頭,竟然讓你先嘗了鮮!”
長長呼了口氣,平復下心境后,楚蕭看著信,紅唇輕揚,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云飛啊,云飛,既然回來了,可就不能讓你逃掉了!
在距離帝都極其遙遠的小鎮(zhèn)客棧。
呢喃聲陣陣,讓人心頭都在發(fā)酥。
燈火搖曳,照耀著一具皎白的身軀。
許久之后。
藍鳶秀發(fā)散亂,看著枕邊的云飛,怔怔出神。
她一定是瘋了。
竟然真把自己的清白,交代給這小子了!
問題是,她居然連最基本的矜持和拒絕都沒有,就稀里糊涂的和這家伙進了客棧。
看著云飛沉睡中俊逸的側(cè)臉,藍鳶怔怔出神。
“怎么了?”
云飛睜開眼睛,問道。
并順手搭在了她纖細白嫩的腰肢上,將她摟在懷里。
藍鳶搖搖頭,柔聲道:“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
“不渴,睡覺吧!痹骑w說道,又閉上了眼睛。
藍鳶乖巧,窩在云飛的懷里,狹長的睫毛輕顫。
然后,她抱緊了云飛。
反正都生米煮成熟飯了,她想后悔都晚了。
翌日清晨。
帝都,黃金酒樓。
云飛回到了這里。
兩年后的重逢,看著眼前的擺設,恍如隔世。
一切都沒什么變化。
“回來了!
進門后,王麟正在下棋,棋盤上黑白子對弈。
兩年未見,王麟的面容明顯成熟了許多,清秀的面容,也變得棱角分明,多了幾分俊朗。
他由一個病懨懨的少年,蛻變成了一個病懨懨的青年。
對于兩年未見的云飛,他并沒有多少情緒波瀾。
“怎么,這就是你迎接老大的態(tài)度?”云飛笑道。
王麟嘴角勾起笑容,上前輕擁了一下:“歡迎活著回來!
“翠蘭呢?”
云飛看著酒樓,好奇問道。
王麟回答道:“早在半年前,就已經(jīng)啟程回青州城了!
“青州?”
云飛微微挑起了眉。
青州城已經(jīng)完全成為他的地盤,壓根不需要王翠蘭回去坐鎮(zhèn)。
但沒想到,她竟然回去了半年之久。
“你回來的時間,比預想中要慢許多!
王麟給云飛斟茶,淡淡說道。
早在幾天前,他就打聽到了云飛的消息,但沒想到現(xiàn)在才到達帝都。
云飛沒有解釋,淡淡道:“這兩年,帝都可有什么變化?”
王麟道:“沒什么大變化,百鬼門遠走,邪僧萬天之子,曾經(jīng)被天摩寺逐出的弟子慧根,統(tǒng)一了蒼月帝國的剩余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