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兩人對視了一眼。
“這種地方,誰會來!”
“哈哈哈,就是,看著都覺得不舒服!
……
夜晚,帝都的溫度,還是略顯濕冷。
但對靈者來說,影響就微乎其微。
整條街道,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盡是路人。
教坊司門口。
云飛與鄭旭兩人再次重逢,大眼瞪小眼,氣氛有點尷尬。
“鄭兄!”
“云兄!”
“哈哈哈,這么巧呢,也來散步!”
“啊,對,對,散步來著,帝都這邊的風(fēng)景不錯!
兩人對視,氣氛愈發(fā)尷尬起來。
云飛看著教坊司大門:“沒想到,竟然走到這了!
“要不,進(jìn)去看看?”鄭旭提議問道。
云飛連忙抬手:“鄭兄請!”
鄭旭道:“云兄請!”
兩人禮貌謙讓著,一同來到了教坊司。
一進(jìn)門,迎面而來的,就是脂粉的香氣。
閣樓中,一個個衣衫單薄的舞女,伴隨著琵琶聲,搖曳著婀娜的舞步,頗為賞心悅目。
鄭旭看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云飛輕咳了一聲。
“兩位公子,里面請!”
這時,一名女子邁著款款的步伐,走了過來,向兩人做出邀請的手勢。
端莊優(yōu)雅。
這氣質(zhì)感覺,就和怡紅樓那種青樓,有著本質(zhì)不同。
“鄭兄,請!”
“云兄,請!”
云飛是沖著今天那個風(fēng)姿綽約的花魁許苓來的。
顯然,一口一個唯愛林韻的家伙,也是抱著同樣的目的!
兩人剛?cè)雸,就從彼此的目光中,感受到濃濃的火藥味道?br>
兩人虛假客套一番后,才裝出勉為其難的樣子來到大廳落座。
入場就是一個銀幣。
不過,對兩人的身價來說,一銀幣就如同毛毛雨一般,云飛直接讓鄭旭替他交了。
鄭旭環(huán)顧四周滿滿的人,有點懵:“不對啊,怎么是這種地方!”
云飛也有點懵。
不應(yīng)該是一個房間嗎,先乖乖的坐在那等待,然后聽到高跟鞋滴答滴答踏地板的聲音……咳,忘了,這世界沒高跟鞋。
當(dāng)然,這些他沒經(jīng)歷過,也都是道聽途說的。
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就像是看戲臺一樣。
“切,土鱉,真把教坊司當(dāng)青樓了!”
“來教坊司,都是聽曲觀舞的,小兄弟,你想瀟灑應(yīng)該去春梅院!”
旁邊幾人看穿了鄭旭的心思,哈哈大笑。
上當(dāng)了?
鄭旭一臉窘迫,然后看向了云飛。
云飛一副淡然模樣,語重心長道:“鄭兄,觀賞一些曲樂,也是極好的!
鄭旭:“……”
你踏馬還裝,剛剛明明和我想得一樣!
“哈哈哈,對,我最喜歡看歌聽舞了!”鄭旭語無倫次,連忙端起茶水,壓了壓自己的懵逼。
云飛看向了中央的高臺。
上面,幾個衣著嚴(yán)實的女子,正在那彈奏古箏。
長得倒是還行,勉強(qiáng)也算是美女。
但穿得太嚴(yán)實了!
受到前世情情愛愛的流行樂熏陶的云飛,對這些古曲,也享受不來。
盤坐在那,不停喝茶,極其煎熬。
但在鄭旭這貨旁邊,還得表現(xiàn)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剛剛立下的風(fēng)雅人設(shè),不能崩!
就在這時,門口鬧騰的聲音響起。
“憑啥不讓摸,我都付錢了!”
“小師傅,這,這里是教坊司,而且您不是出家人嗎……”
“那你把那一銀幣給我,那是老子挨家挨戶化緣,一個銅子一個銅子磕頭磕出來的!”
“您已經(jīng)進(jìn)來了,我們沒法退……”
在教坊司門口,一個衣著破舊的和尚吵嚷著。
將眾人都看得直搖頭。
風(fēng)雅之地,讓如此粗俗之輩來這,實在是難受。
云飛和鄭旭對視了一眼。
這家伙,貌似是天摩寺的。
去年將軍墳,那個叫慧遠(yuǎn)的老陰逼和尚,裝扮與他頗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