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將這位良王推上去!
穆桓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晏姝想到裘江似乎一直在大秦良王身邊做事,穆桓多年前就將裘江埋在良王身邊,莫不是就是為了今日?
晏姝沉吟片刻,“良王如今對權(quán)勢不敢興趣,可若是將權(quán)力握在手里,焉知他不想放手?”
穆桓微微笑道:“陛下不必?fù)?dān)心,老夫自有法子。”
他有辦法將良王推上去,自然也有辦法將他拉下馬。
見穆桓如此篤定,晏姝也不再多問,頷首道:“師父既然已經(jīng)決定,便按師父的心意去做吧!
穆桓點頭應(yīng)下。
師徒兩人又細(xì)聊了一些事,穆桓才告辭離開。
次日,穆桓帶走了裘江、韓濯、師玉衡,只將淮玉留了下來。
與太醫(yī)院的太醫(yī)相比,淮玉的醫(yī)術(shù)算得上是詭譎,許多診治之法都算得上是以毒攻毒,但有奇效。
七國一戰(zhàn)很快就會開始了,穆桓擔(dān)心有些人會鋌而走險做其他手腳,所以將淮玉留下來確保晏姝安全。
楚星河從溯水回來之后馬不停蹄又回了北地,接下來景國需要很多銀子,且越多越好。
東楚與西襄交戰(zhàn)三個月,陸陸續(xù)續(xù)交手十幾次,兩方勢均力敵,西襄沒有顯露出頹勢,東楚也沒討到好,戰(zhàn)事就這樣陷入膠著。
三個月里,晏姝大力推行新政,凡事不安分想給她找事的,她直接貶職或是下放,不給對方留半點求情的余地。
眾人也都知道女帝不好惹,漸漸的收斂起挑事的心思,安分做事。
得益于眾人的安分,新政推行的還算順利,國庫又收上來一筆銀子,不過這筆銀子沒在國庫留多久。
此前在春耕時,晏姝便將穆桓的新良種推行了下去。命各地官員將新良種下發(fā)到百姓手中,鼓勵百姓多耕種。為了鼓勵生產(chǎn),晏姝推行了一系列政令,如獎勵百姓開墾荒地,開墾一畝地可領(lǐng)多少銀子……諸此之類。
這些政令推行下去,景國原本的萎靡死氣像是被熱烈的陽光照散,只余欣欣向榮之景。
新良種的優(yōu)勢十分明顯,無論是景國哪個州縣,產(chǎn)量都比原本的稻種多了最少兩倍。
等到秋收,景國難得得了一個豐收年,連續(xù)幾年都填不滿的官府糧倉總算填滿了。
十月前,北韓太子為求娶晏青禾,送來了不少良駒和種馬。
對于這樁婚事,晏姝自然是樂見其成。
北韓太子與晏青禾也算是情投意合,兩人能成婚,不僅成就了一段美滿姻緣,還能鞏固兩國關(guān)系。
十月底,晏姝下令封晏青禾為固倫公主,為其準(zhǔn)備了豐厚的嫁妝,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送她出嫁。
晏青禾雖是遠(yuǎn)嫁,但北韓太子也算是良人,故而齊妃對晏姝心中還是感激的。
后來她收到晏青禾的來信,甚至對晏青禾信中描繪的北韓生出了向往,不愿意再留在后宮。
一旦入宮,便再無出去的可能,齊妃很明白這個道理。
但她心中覺得晏姝一定是不一樣的。
太上皇都出去逍遙了,憑什么她們女子就要一輩子被困在后宮。
齊妃懷著忐忑的心去見了晏姝,晏姝聽后沒有反對,只對齊妃道:“父皇離開皇宮游歷四海前曾與朕說過,若你們想要出宮,就放你們離開!
齊妃怔住。
她們后宮這些嬪妃都很清楚,她們對景皇來說只是能夠平衡各方勢力的工具,從進(jìn)宮起她們就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