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倏地抬頭,對上他暗沉的眼神,總覺得她要是說“沒有”,某個喪心病狂的人會繼續(xù)折騰她。
她安分了下來,晃了晃懸在半空的玉足,似不經(jīng)意道:“昨日御書房多一封折子,是朝臣催我娶皇夫的,你覺得如何?”
謝斂腳步幾不可察的頓了下。
已經(jīng)走到浴桶旁,他彎腰將晏姝放進(jìn)去,一邊剝她身上的衣服,一邊沉聲道:“何人上的折子?”
晏姝知道抵抗也沒用,任由他動手,靠著浴桶懶洋洋道:“唔——好像是翰林院的一個官員,聽說他家的三公子貌若潘安,豐神俊朗……呀,疼,你輕點(diǎn)!
晏姝正說著,便覺得腰間一疼,竟是謝斂用力掐了她一下。
她頓時生氣的捧水潑向他,“你這是做什么?”
“明日就殺了他。”
晏姝:“那是朕的官員!
謝斂不吭聲,他直起身,邁開腿踏進(jìn)浴桶內(nèi),不等晏姝反應(yīng)過來,就將她抱起放在身上。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少年黑沉的眼眸中似蘊(yùn)含著令人沉淪的漩渦,他抵住晏姝的額頭,低聲道:“不許殿下看其他男子!
“殿下只能看我!
“我不能沒有殿下!
他又在撒嬌。
晏姝最是不能抵抗謝斂這般撒嬌,心頓時化成了一灘水,抱著他的臉親了兩口,用安撫小孩子的語氣哄道:“只要謝小斂聽話,朕就只看你一個人!
水聲激蕩,水花將浴桶周圍的地磚打濕。
等到謝斂抱著晏姝出來,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后。
幸而如今是夏日,天熱,水涼了也不用擔(dān)心著涼。
又在浴桶內(nèi)鬧騰了一回,晏姝徹底沒了力氣,她由著謝斂抱著,兩人躺在床榻上小聲說話。
“西襄如今情況如何?”晏姝煞風(fēng)景的問。
謝斂果然不太滿意她此刻談?wù),懲罰性的低頭咬她的耳尖。
晏姝好笑的推了推他,繼續(xù)道:“我是擔(dān)心一覺醒來你又一次已經(jīng)離開了,這會兒不問,難道要在信上問?”
上一次他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謝斂自知理虧,乖巧回道:“西襄帝的幾個兒子對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威脅了,不過西襄帝近日又出兵的意思。”
晏姝一頓,抬頭看著他,“他想出兵哪國?”
謝斂看著晏姝沒有說什么。
晏姝明白了。
她蹙了蹙眉,神情有些嚴(yán)肅,“景國眼下經(jīng)不起戰(zhàn)爭,若西襄此事出兵,百姓恐怕會亂起來!
百姓剛結(jié)束了被世家剝削的命運(yùn),饑荒暫時得到緩解,如今正是百廢待興之時,必須有足夠的時間修生養(yǎng)息。
謝斂緊了緊手臂,下巴貼著她的發(fā),鼻間縈繞著馨香,“我會說服父皇出兵東楚!
“東楚?”晏姝疑惑道,“為何是東楚?”
“東楚的實(shí)力并不弱,柿子還挑軟的捏,西襄帝當(dāng)真會答應(yīng)?”
謝斂似想到什么,輕笑了一聲,“若東楚先犯西襄呢?”
晏姝扭頭看著他神色,便知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滿意的去親他,“這一次謝小斂可立大功了,想要什么獎勵?”
謝斂眸光微暗,視線往下移。
晏姝下意識地戰(zhàn)栗了一下,揪緊衣襟往床內(nèi)側(cè)翻滾,“這個不行……至少今日不行了!”
謝斂看著她警惕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
晏姝:“………”
逗她呢!
謝斂此次緊趕慢趕才在晏姝登基大典前抵達(dá)洛邑,一路上并未怎么休息,此刻二人又折騰了一通,很快便依偎著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晏姝思緒回籠,沒有第一時間睜開眼,而是伸手探了探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