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襄帝哪里忍心讓她當眾受委屈,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按在席位上,沉聲道:“愛妃不需給皇后讓位!
“皇上……”孟宛月一臉傾慕又驚喜的看著西襄帝。
西襄帝十分受用她這個眼神,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才抬眸看向皇后。
他皺著眉問:“皇后不在鳳青殿安心養(yǎng)病,來此做什么?”
即墨皇后在二人席位前不遠停下,輕輕笑了下,“如此重要的場合,本宮怎能缺席!
她目光徑直落到孟宛月臉上,仰起下巴,眉宇間盡是傲氣,“本宮不來,恐怕旁人會誤以為,宛妃是太子的嫡母!
此話一出,殿內一片死寂。
晏姝輕輕用胳膊肘碰了下謝斂,以眼神詢問,這就是他說的好戲嗎?
謝斂捏了捏她的手指,嘴唇張合,無聲的吐出幾個字。
晏姝眸光微閃,目光重新落到即墨皇后身上。
西襄帝的臉色因即墨皇后這句話沉了幾分,他眸色漸冷,盯著即墨皇后,“皇后多慮了,只要朕一日不廢后,你就是太子嫡母。”
即墨皇后笑了一下,“那若是陛下廢后呢?”
這、這這這!眾臣驚駭難當。
皇后娘娘這是瘋魔了不成,當眾逼問皇上這樣的問題,不是故意惹怒皇上嗎?
西襄帝的神色果然更冷了,他定定的看了皇后幾秒,招手,“來人,皇后病了,扶她回宮休息,讓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去守著,好好為皇后治病!
即墨皇后臉色一變,兇狠的看向向她走來的太監(jiān),疾言厲色道:“本宮沒病,本宮好得很!”
“陛下這么急著趕本宮,是一刻也不想看見本宮嗎?”
孟宛月皺了下眉,心中不由有些費解。
即墨氏到底在折騰什么,她與西襄帝相處這么多年,難道不清楚西襄帝最厭惡的便是女子糾纏。
她這樣做,除了能引起帝王厭惡,還能得到什么?
西襄帝果然被即墨皇后這般潑婦做派惹怒,嗓音沉怒:“皇后,適可而止!
即墨皇后低頭笑起來,“適可而止……哈哈哈,陛下,臣妾做了什么呀就需要適可而止,臣妾分明什么也沒做,不就是沒有事事順著皇上嗎?皇上便厭惡臣妾了?!”
她突然抬起頭,眼底恨意流露,“臣妾如此,霄兒亦是如此!”
“這么多年,霄兒一直想盡辦法討好你,想盡辦法展示自己的能力,可陛下您就跟看不見一樣!無論霄兒做什么,都只能得到你一句“尚可”!
“臣妾原以為您對所有皇子都是如此,心中即便不滿也忍耐下來,可為什么?!為什么你偏偏對孟宛月的兒子不一樣?!”
“他在景國為質這么多年,沒有夫子指導,沒有在國子監(jiān)學習,他這樣的人,憑什么能成為儲君?!”
即墨皇后無所顧忌的發(fā)泄著心中的不滿。
這些話她憋在心里太久,因為種種原因不敢宣之于口,但現(xiàn)在……
對上西襄帝森寒陰冷的目光,即墨皇后也沒有要閉嘴的意思,冷冷一笑,“立謝斂為太子,臣妾不服,朝中大半臣子也不服,陛下,你一定會為你這個決定后悔終身的!”
眾臣噤若寒蟬。
皇后真是瘋了啊。
她怎么敢、怎么敢當眾忤逆皇上?
不要命了嗎?
西襄帝眼眸冰冷,如同凝了一塊刺骨的寒冰,他招手,看向即墨皇后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將這個瘋婦帶下去!
這次動手的不是太監(jiān),而是禁軍。
即墨皇后劇烈掙扎了幾下,但她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嬌弱身手哪里是禁軍的對手,三兩下就被禁軍轄制住雙手,沒有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