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過的美人不少,或嫵媚妖嬈,或天真單純,但都沒有眼前這位戴著面紗的女子來的震撼。
她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從骨子散發(fā)出來的高貴優(yōu)雅,像是端坐在高位上的上位者,垂眸抬眼間就能定人生死,有一股令人難以抵抗的致命吸引力。
邵子禹忍不住舔了舔唇。
他算是溧陽城里最混不吝的紈绔,最喜愛讓高高在上的清白貴女沉溺于情愛之中,讓自詡干凈如白雪的貴女變成紅樓里那般放/蕩的蕩/婦,栽在他手中的貴女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
各種類型的女人他都嘗過,可如眼前這般蒙著面紗就令他心癢難耐的還從未出現(xiàn)過。
邵子禹喝盡杯中酒,又斟滿了一杯,起身一臉笑的往晏姝身旁走去。
“這位姑娘看著面生,不知是哪家的?”他在旁邊的席位停下,露出一個自認風流倜儻的笑容。
周圍一些世家子見狀默契的退了幾步。
這個邵子安什么德行,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仗著太后是他姨祖母,父親又是英國公,一生下來便被封為世子,當真是除了皇子最貴不可言之人。
他是英國公唯一的兒子,被國公府所有人捧在心尖上,不管他鬧出什么事,都有國公府的人給他收拾爛攤子。
就說他占了那么多貴女的身子,也沒有鬧出過人命。
邵子禹一張嘴生的巧舌如簧,哄的那些女子服服帖帖。
一些身份高的自愿嫁給他為妾,一些不愿意嫁給他想要尋死覓活的,英國公出面見一次女子的家人,女子要不出家為尼姑,要不就是過幾日被國公府一頂小轎抬進府。
總之,邵子禹不是個好惹的人,只要他不殺人不鬧出人命不謀反,這輩子的富貴是不會少的。
晏姝早就察覺到了一股令她感覺到惡心的視線,邵子禹靠近時她亦是察覺到了。
她完全不想搭理這么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于是,邵子禹姿勢都快僵硬了還沒有聽見她的回應聲,一時間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名聲雖然不好,可因著身份地位高,還沒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難堪。
他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惡意。
待他將這女子收治的服服帖帖,他必定要讓她為今日輕視他之舉付出代價。
邵子禹收拾好表情,將眼中的怒意掩住,又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湊近了些,“這位姑娘………”
四個字才說出口,一股有些燙手的液體就潑到了他身上。
晏姝冷淡的睨了他一眼,嗓音冷冽,“滾遠點,擋著我丟垃圾了!
邵子禹臉色難看。
他總覺得這女人是在說他是“垃圾”。
這是在西襄皇宮,晏姝并不想生事給謝斂惹麻煩,她已經好心警告了這人一回,他若是還不知好歹要來打攪她,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可邵子安并未理解晏姝這一份好心。
晏姝這般無視他,下他臉面的舉動讓他心中更生出一股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邵子禹收起了臉上溫和的笑,直接湊了上去,雙手撐著桌沿,似要將整個人往晏姝身上湊。
他嗓音壓低了,一字一句清晰道:“你可知我是誰?我可是英國公世子!
“好心奉勸你一句,太子殿下是不可能娶你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你遲早會被太子殿下厭棄,且太子殿下身體孱弱,你不如跟了我,我一定會好好寵愛你!
最后幾個字,他說的十分曖昧。
晏姝一陣反胃。
心中對眼前這人已經起了殺心,上一個敢在她面前調戲她的人,墳頭草都已經有三尺高了。
她眼神驟冷,看著正溫在爐子上冒著裊裊熱氣的果酒,心道了聲可惜。
面無表情的提起酒壺,抬手,澆在了邵子禹撐在桌沿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