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晏姝覺得她再不推開他,他能一直抱著自己。
“時候不早了,我讓人備了宵夜,一起去吃一些!标替崎_他。
雖然舍不得松開,謝斂還是放開手,轉(zhuǎn)而牽住她的手。
他望著前方,低聲說:“明日我便派人與莫姑娘解釋!
晏姝并不意外謝斂知道她與莫蘭馨的談話內(nèi)容,她側(cè)目看他,眉梢微揚,“不愿意親自去解釋?”
“派人送一封信便可!碧崞鹋匀耍x斂的神色冷淡了許多,“我若親自去,恐怕還會令她生出其他心思!
晏姝對他這話不置可否。
那位莫姑娘的確陷在執(zhí)拗之中,但她見她眼神還算干凈,若是能想通了,想必便不會再糾纏。
……
晏姝留在宸王府的第五日,西襄帝下令冊封七皇子謝斂為皇儲。
消息一經(jīng)傳出,整個西襄都沸騰了。
七皇子就是宸王,宸王就是七皇子。
而誰不知道,七皇子在數(shù)年前被送到景國為質(zhì)。
消失了這么多年,突然就成了西襄皇儲,眾人只覺得像是一道驚雷劈頭蓋臉的砸下來。
除卻朝堂內(nèi)早聽到些消息的重臣,剩下的大部分臣子都被這個消息砸的頭暈眼花。
誠然,這幾月,西襄帝交給宸王的事宸王都辦的極好。
可宸王曾經(jīng)是被送去景國的質(zhì)子!
為質(zhì)的日子有多難過他們無法想象,但卻清楚,定然是不好過的。
宸王受過那么多苦,焉知他不會記恨。
要知道,當年雖是宛妃最終答應(yīng)將七皇子送去景國為質(zhì)的,可這之前,朝中大臣們沒少脅迫宛妃做此決定。
若七皇子當真成了皇儲,坐上了皇位,他會不會報復(fù)他們這些人?
一時間,西襄朝堂因西襄帝想要立七皇子為儲一事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
一大半臣子都強烈反對立七皇子為儲,理由五花八門,什么都有。
譬如,七皇子長在景國,恐早已生出異心;
又或是,七皇子身體羸弱,不堪大任;
甚至還有臣子說,七皇子生的太好,空是空有其表之輩。
一些理由,西襄帝聽了都想笑。
無論西襄朝堂中臣子們?nèi)绾昔[騰,西襄帝都未曾改變主意。
西襄帝對西襄有著絕對的掌控力,他做下的決定,不是臣子們?nèi)詢烧Z就能改變的。
謝斂這個皇儲之位便算是落定了。
可同時,謝斂需要應(yīng)對的危機卻更多了。
不服輸?shù)幕首觽,忌憚他的臣子們已?jīng)蠢蠢欲動,甚至暗中結(jié)黨,想要設(shè)計他犯下大錯,讓西襄帝廢了他。
宸王府,立儲大典的頭一日。
禮部送來了立儲大典謝斂需要穿的禮服,晏姝親手給他試穿。
禮服繁雜,晏姝從未親自穿過,研究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替他穿上。
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還有一大堆配飾。
她清淡的眉眼露出鮮活的疲憊之色,攤了攤手,“這種事還是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做吧,本宮做不到!
謝斂忍俊不禁,眼眸中漾開星星點點的笑意,拽住她的手,將腰帶遞到她手中,笑道:“我?guī)偷钕乱黄!?br>
晏姝猶豫了一下,沒有將手里的腰帶丟開,嘟嚷道:“什么叫你幫我,分明是我?guī)湍!?br>
謝斂笑著應(yīng)聲,“殿下說的是。”
語氣低沉又寵溺。
晏姝心跳的有些快,她垂下頭,將腰帶從他后背
腰繞過來,“聽說這幾日西襄朝堂大半的臣子都反對你做皇儲,雖然西襄帝沒有隨他們的意,堅持讓你做皇儲,可那些人看起來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
謝斂垂著眼眸,神色溫柔的看著她,“殿下是在擔心我?”
"本宮是擔心西襄到不了本宮手里!标替f完,抬眸對上謝斂的目光,笑道,“宸王殿下可別忘了,西襄是你的……”
她踮了踮腳,唇瓣貼在他耳邊,緩慢吐出兩個字。
“嫁妝!
謝斂只覺得心尖一陣酥麻。
他感覺四肢百骸漫上一股癢意,他很想做些什么緩解這股癢意。
如此想著,他也這般做了。
他垂頭封住晏姝的唇,親吻如同疾風(fēng)驟雨般熱烈,晏姝只覺得胸腔中的氣再被迅速抽離,沒一會兒她便喘不過氣了。
她吐字含糊不清,“放……開,夠……”
被她拿在手里的腰帶早已掉在了地上。
兩人都沒有去撿的意思,謝斂甚至踩了一腳。
晏姝被吻的頭暈眼花時,謝斂終于放開了她。
第一時間,晏姝呼吸了幾口新鮮口氣。
然后抬頭,踮腳在謝斂嫣紅泛著水光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謝斂發(fā)出“嘶”的一聲低呼。
嗓音又低又啞,還帶著一絲惑人的媚意。
他摸了摸被咬的唇,黑眸中欲/色翻涌,嗓音沙啞,“殿下還沒滿足?”
晏姝驚呆了。
伸手推了他一把,倒退幾步,警惕的望著他,“他們禮部送來的禮服只有這一件,弄臟了你明日穿什么?”
謝斂盯著她看,須臾嘴角露出一個曖昧的笑,“殿下是想我穿著這一件禮服與殿下做……”
最后那個字音只道出一半就被堵住了。
晏姝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謝斂黑眸中倒映著她的身影,舌尖輕掃過她的手心。
晏姝瞳孔顫抖,猛地縮回手。
謝斂攬住她,摩挲著她的腰肢,低聲道:“殿下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