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威脅對謝斂來說十分有用。
涌上頭的灼熱沸騰的欲/念像是被兜頭澆了一桶冷水,平復(fù)下大半。
他卸了力道躺到床上,小心避開傷口將她抱緊懷里。
晏姝微蹙著眉推他肩膀,嗓音帶上了幾分倦懶,“你的傷……”
“沒事!敝x斂捉住她的手指捏在掌心,放在唇上虔誠的親吻了一下,聲音還帶著未散盡的啞意,“我避開了傷口。”
謝斂如今在她面前膽子越發(fā)大了,以前她一旦露出半點不悅,謝斂就會乖的不可思議,但如今他膽子大了,許多時候都敢直接無視她的話。
尤其是在床上。
晏姝推了幾下,沒推動,顧忌著他的傷,便也作罷,安靜被他抱著。
兩人久別重逢,無法在融為一體時宣泄?jié)饬业那樗,這般安靜的抱著也別有一番滋味。
晏姝很安心,本就有些困倦的她直接在謝斂懷中睡了過去。
謝斂還在與她說著話,許久沒聽她回應(yīng),低頭一看,懷中的人已經(jīng)睡熟了。
她秾麗精致的五官尋不出半分缺點,長而卷翹的眼睫、小巧精致的鼻,唇形飽滿嫣紅,像是靜待人采擷的朱果。
謝斂眼眸微暗,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克制的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一碰。
“殿下,好夢。”
……
一連三日,謝斂與晏姝都待在宸王府。
謝斂受傷,西襄帝禁止他做任何事,命他必須在府內(nèi)養(yǎng)傷,這個結(jié)果是謝斂想要的,所以他答應(yīng)西襄帝在府內(nèi)好好養(yǎng)半月。
謝斂便閑了下來。
這幾日溧陽城的大半官員都借著看望宸王的機會來送禮,謝斂罕見的沒有拒絕,命管家來者不拒,全部都收下。
囑咐管家,將送禮人、送來多少禮都好好記下來。
晏姝坐在一旁,聽他如此吩咐,眉梢挑了挑。
一段日子不見,小白兔已經(jīng)變成了小狐貍,也學(xué)會算計人了。
晏姝手頭上的事情不多,只需安排一下溧陽城中的暗樁,當(dāng)著西襄宸王的面在溧陽安插景國的暗樁,她做起來,心里竟覺得有幾分說不出的刺激。
不過謝斂并未探究什么。
各國安插暗樁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沒有名單和地址,都是無用的。
兩人每日悠哉悠哉處理了一丁點瑣事,其余時候都在歇息,閑適的像是在度假。
在宸王府的第四日,晏姝收到莊國順遞來的信,說他們那一處酒館多半暴露了。
消息是莊國順發(fā)覺不對時先一步遞出來的,眼下還不知那邊情況如何。
晏姝皺眉看著這個消息,將手里的信紙遞給謝斂。
謝斂接過掃了幾眼,眸底微沉,看向晏姝,嘴角用力抿緊了,“殿下覺得是我?”
晏姝還在思考莊國順那邊是如何暴露的,冷不丁聽到某人低沉的嗓音,一抬頭,就看見了他眼底閃過的危險之色。
謝斂不會是誤會什么了吧?
“沒有懷疑你。”
“我只是給你看看!标替o小狼崽順毛,“莊國順此人不錯,若能保住他,我不希望他出事!
謝斂覺得他沒那么容易被哄好,但嘴巴卻很誠實的說:“殿下想要我?guī)兔??br>
晏姝對著他點頭,“我在溧陽不方便行事,你若能幫我,自然再好不過!
謝斂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抹暗色。
晏姝沒注意到他的眼神。
正等著他的回答,忽然被他拉著站起身。
晏姝疑惑,“怎么了?”
“天黑了!
還沒等晏姝回味過來謝斂這句話的意思,已經(jīng)被拉著手走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