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眉梢輕揚,伸手在少年手腕上輕拍了一下,“這是想做什么?”
謝斂低聲,“想伺候殿下!
少年的嗓音很低,卻帶著少年獨有的清潤,仿佛一把勾子一樣在晏姝心尖勾纏。
她呼吸亂了一瞬,一把壓住少年在她腰間摩挲的手,“謝小斂,本宮發(fā)現(xiàn)了,你總是在不該大膽的時候大膽!
謝斂耳尖紅著,聞言只是用腦袋繼續(xù)在她肩間磨蹭,低沉的嗓音好似包裹著一層黏稠的、讓人沉溺的東西。
“我只是太喜歡殿下,想跟殿下再親近些……”
晏姝臉上閃過一抹無奈,心里明知謝斂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是裝的,但還是心甘情愿上當。
她伸手去解謝斂的衣襟,慢悠悠道:“也罷,左右這間包廂是楚星河特意留給本宮的,屋子也收拾的干凈,不如本宮就在這……”
“咻”的一下。
黏黏膩膩貼著她的少年突然像只兔子一樣飛竄開,晏姝只覺得身旁一空,再抬眸,少年已經(jīng)一邊整理衣裳一邊坐在窗邊的軟榻上。
一本正經(jīng)道:“殿下,正事要緊!
晏姝:“……”
是誰開始先不正經(jīng)的?
晏姝失笑,端起手邊的茶水一飲而盡,朝他招手,“過來。”
謝斂呼吸也有些亂,他想撩撥殿下,沒想到自己先克制不住。
他很清楚,楚星河給他荷香樓的一成利是因為殿下。
他甚至在荷香樓專門留了一間包廂給殿下。
人都已經(jīng)在北地了,還想方設法的讓殿下想起他。
一想到殿下身旁的男人越來越多,他心里就像燃了一把火。
努力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謝斂起身走到晏姝身旁,晏姝只伸手牽住他的手,“先點些吃食!
謝斂收斂起心底的暴戾,乖巧的應下。
沒關(guān)系。
無論殿下身邊出現(xiàn)多少男人,有資格留在殿下身邊的只會是他。
楚星河不僅給長公主單獨留了一間包廂,還安排專人伺候長公主,他人雖然遠在北地,卻十分鍥而不舍的在長公主面前刷存在感。
謝斂想到楚星河剛?cè)敫畷r說的話。
他想爭寵。
原以為他去北地是已經(jīng)歇了心思,沒想到還是賊心不死!
謝斂低垂著眼眸,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殺意,轉(zhuǎn)瞬即逝。
此刻,遠在北地正在教鐵匠冶鐵方法的楚星河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阿嚏——”
周圍的鐵匠立刻圍上來,關(guān)切的問:“楚先生您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打噴嚏,莫不是感染了風寒?不應該啊,這里頭熱的很……”
楚星河穿著一身灰撲撲的短打,如綢緞般的長發(fā)高束在腦后,一雙桃花眼滿是認真,“無礙,大抵是有人想我了!
為了討好長公主殿下,他特意命人在新開的荷香樓里給長公主留了一間最好的雅間,且那雅間還用上了最好的隔音材料。
長公主無論是吃飯還是……咳咳,想要體會一些別樣的刺激都行。
長公主應該會念著他這點好吧?
楚星河現(xiàn)在當真沒有半點跟謝斂爭寵的意思了,以他閱書無數(shù)的經(jīng)驗來看,謝斂一定是白切黑,還是最黑的那種。
楚星河自覺跟這種人斗不過。
他還是老老實實干研發(fā),雖然沒有跟在長公主身邊,但日后長公主成事,他就是長公主身后最重要帶你去男人!
他還絲毫不知他已經(jīng)被謝斂惦記上了。
……
荷香樓,二樓包廂。
司空默、師玉衡、韓濯三人圍坐在圓桌旁,與剛剛進來的沈季遠與秦嶺二人大眼瞪小眼。
沈季遠和秦嶺都是一臉疑惑,沒料到這三位也在荷香樓。
司空默目光往秦嶺手腕上瞥了下,笑嘻嘻的站起來,將兩人一把扯進來,將門關(guān)上。
“沈大人,秦大人今日怎么有空來荷香樓?”
秦嶺蹙著眉將沈季遠的手拿開,沉聲道:“碰巧過來,但三位在此應當并非碰巧吧?”
司空默贊許的看向他,“秦大人不愧是殿下看中的人,就是聰明。”
秦嶺看了眼師玉衡和韓濯,他不知這些人是何身份,只知這些人是長公主十分倚重的人,暗殺十二世家就是這些人去做的。
受殿下器重,身手不凡,只這兩點,就足夠秦嶺重視他們了。
他笑道:“比不得司空公子,年少有為!
司空默一臉謙虛的擺手,“哎呀,這算不上什么,還是秦大人和沈大人比較厲害,幫殿下拉攏了這么多朝臣!
秦嶺:“不,還是司空公子更厲害,連戰(zhàn)無不勝的大秦戰(zhàn)神赤霄都成了司空公子的手下敗將,還有誰是司空公子的對手!
師玉衡和韓濯對視了一眼,韓濯撐著下巴問道:“咱們小師弟在外就是這副模樣嗎?”
師玉衡:“這才哪到哪!
韓濯:“……”
“打住。”他伸手,折扇插進兩個正在互相恭維的人中間,“咱們還是先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