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笑著接過。
她將信寫好,叫人立刻送到南疆王手中,起身抻了抻手。
“時候不早了,歇息吧!
謝斂眸光一亮,走過去伸手將少女抱起來,低聲道:“我伺候殿下沐浴!
晏姝看他躍躍欲試的模樣,想了想沒有拒絕。
他們在軍營之中不能做什么,但謝斂總是樂此不彼的折磨他自己。
……
夜色濃郁,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南疆軍提前趕到了埋伏之地,晏琉璃派出三方斥候去探查消息。
主營內(nèi),晏琉璃坐在主位,看著桌案上的地圖。
她相貌端正,皮膚的不似尋常貴女那般白皙,眉眼帶著幾分英氣,身上帶著為將者的煞氣,讓人不敢直視。
帳外有副將來稟:“王爺,長公主派人送了信過來!
晏琉璃一撩衣袍,在椅子上坐下,沉聲道:“進來。”
副將拿著一封信走進,躬身將信遞給晏琉璃,晏琉璃伸手接過,隨手拆了信一目十行的掃過。
原本歪歪斜斜的坐姿瞬間變得端正,臉上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也嚴肅了幾分。
副將難得看南疆王這副嚴肅的模樣,好奇問道:“王爺,長公主殿下在信中說了什么?”
晏琉璃冷笑著勾唇,嗤了一聲,“殿下在信中說,楚家那個楚翰寧恐怕偷偷脫離了定北大軍,多半是來阻本王了!
副將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定北將軍?”
他臉色變了變,“王爺是奉長公主殿下之命來后方攔截敵軍糧草,定北將軍這是想做什么?”
晏琉璃臉上不帶遮掩的露出厭煩之色,“啪”的一下將信紙拍在桌上,“還能是什么,本王的侄女太過優(yōu)秀,楚家那些人忌憚了!
提起楚家,晏琉璃心里就犯惡心。
這么多年了,楚雄還是如此做派,內(nèi)心險惡又骯臟。
當初她奪南疆王之位時,楚家沒少給她使絆子。
晏琉璃冷笑著起身用力的拍桌,怒聲道:“給長公主回信,讓她不必擔憂本王這邊,楚翰寧若真的送上門來,本王一定好好收拾他一頓!”
副將也早看定北軍不順眼了,這一路上還故意阻攔他們行軍,若不是這黑心小人給他們南疆軍使絆子,他們早就到梁州了。
此事只有南疆王和幾個副將知曉,他便是其中一個,他這一路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氣了!
副將立刻道:“屬下再加派幾個斥候前去探查!
只要楚翰寧敢來,就讓他見識見識南疆軍的威力!
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老虎身上拔毛,真當他們南疆軍是紙糊的老虎嗎?!
離南疆軍駐地不足三十里的一處山寨,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虎皮椅上的男人,臉上滿是害怕之色。
其中一個絡(luò)腮胡小心翼翼道:“好、好漢……”
虎皮椅上的男人抬眸掃向他。
絡(luò)腮胡渾身一凜,冷汗直冒,立刻改口道:“大、大當家,您有何事吩咐?”
絡(luò)腮胡覺得他們實在是太倒霉了。
他們今日下山本來只想去鎮(zhèn)上吃喝一番,沒想著截人,卻沒想到他們不截人,反倒被人給截了!
不僅如此,這些人還占了他的山寨,讓他們認他們領(lǐng)頭的做大當家,那個領(lǐng)頭之人身手不俗,渾身煞氣,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絡(luò)腮胡劫掠過不少富商,但那些富商都比不上眼前這個男子貴氣,絡(luò)腮胡直覺此人身份不簡單,又忌憚對方的身后和殺人不眨眼的狠辣,只能順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