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如玉的肌膚上,青紫交錯的傷痕觸目驚心。
小桃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拿來藥膏給張姨娘上藥,低聲哽咽道:“姨娘身上的舊傷都還未好全,卻已經(jīng)添了新傷,再這樣下去,姨娘遲早會死在公子手上……”
張姨娘沉默著沒有開口。
小桃看了眼沉默的張姨娘,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么,默默替她抹完藥膏,正起身想要將藥膏收起來,便聽張姨娘道:
“小桃,你愿意跟我一起逃出去嗎?”
小桃愣了一下,隨即欣喜的點頭,“愿意,小桃愿意!”
張姨娘抿唇,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那你去聯(lián)系那個人,那人說過只要告訴他想要的,他會幫我們離開楚家。”
小桃連忙抹掉臉上的淚,附耳到張姨娘身邊……
河間王在洛邑城內(nèi)有一棟宅子,是先帝在時賞賜給他的,這些年雖然無人居住,但府內(nèi)一直留著人打掃。
河間王一大早便出門會客去了,是以并未發(fā)現(xiàn),他前腳剛走,晏安渠后腳便一身脂粉味的回府。
他正撞上外出的晏新霽,還未靠近,晏新霽便聞到他身上脂粉味和酒氣,他擰眉看向晏安渠,提醒道:
“二弟,如今我們是在洛邑,你收斂一些!
晏安渠從不將晏新霽放在眼里,哪里會聽他的話,更何況他還在回味昨夜那花魁的滋味,真真是讓人忘不掉。
若不是念著這是洛邑,他今兒個都不一定會回來。
晏安渠不耐煩的掃了眼晏新霽,沒好氣道:“大哥,我的事你少管,你也別想著去向父王告狀,父王不會理會你!
晏新霽臉色微變。
晏安渠可不管晏新霽是什么臉色,徑直略過他往府內(nèi)走。
晏新霽身后的小廝壽西忍不住低聲道:“大公子,二公子分明是半點沒有將您放在眼里,您才是嫡長子,為何對他這么客氣!
晏新霽沒有說話。
他垂下眼眸,看著鞋面許久,才若無其事的抬頭,淡聲道:“這種話日后不要說了,若讓旁人聽見,恐怕還會生出禍端!
壽西不甘心的閉了嘴。
心里卻忍不住替自家公子委屈,分明他家公子才是嫡長子,分明他家公子更有才德,可王爺眼里偏偏只看得見二公子!
被人都欺負(fù)到頭上了,他家公子也不爭不搶,盡數(shù)忍耐下來。
壽西當(dāng)真不明白他家公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晏安渠一路回到他的院子,脫了外袍躺到榻上,閉眼前他想起什么,喊來晏文。
“你去打聽打聽,這洛邑城里有沒有哪里賣那些見不得光的玩意兒,給本公子多買些回來!
晏文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公子是說……”
晏安渠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就是助興的玩意兒,找些藥性大的!
他已經(jīng)等不及看美人在他身下喘息……
晏文不知道他家公子又看上了哪個姑娘,但這種事他在益州幫著他家公子干了不少,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黑市。
洛邑城的黑市在城外十里處一個偏僻的密林,這種見不得光的交易市場,只有尋對了門路才能找到。
晏文也是花了不少銀子才打聽到這個黑市的地址。
入夜,嘈雜的黑市只有朦朧昏暗的燈光,市集里的行人、攤販等所有人都穿著帶斗篷的黑色長袍,如此裝扮,買家認(rèn)不出賣家,熟人也互不相識。
晏文將帽檐往下拉了拉,低著頭快步往前走,他目的很明確的走到一個攤位停下,壓低了嗓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