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
四皇子府,管家著急忙慌一路跑到主院臥房,恭敬的站在門口對內(nèi)道:“殿下,有人給殿下送了一封信。”
屋內(nèi),正因孔伏之事焦躁不安的晏鈺眉頭皺的更緊,心不在焉地看了余明。
余明當(dāng)下會意,走到門口。
管家身子微躬,恭敬的捧著信,看見余明馬上將信遞了過去。
“余侍衛(wèi),這信……”
余明見信封上空白一片,蹙眉問道:“信是何人送來的?”
管家表情古怪的道,“是一個小乞丐,他將信遞過來時說了句……
此信可解殿下心憂之事!
余明想到什么,神色微變,連忙將信拿了過來,大步流星的走進(jìn)屋內(nèi)。
晏鈺察覺到不對勁,抬頭看向他。
余明壓低了嗓音將管家的又轉(zhuǎn)述了一遍,低聲道:“殿下,屬下覺得這信可能是長公主府那邊送來的。”
晏鈺驀地精神一震,連忙將信拿過來,拆開后一目十行的掃過,沒有神采的雙眸亮了亮。
余明看在眼里,低聲問道:“殿下,可是長公主答應(yīng)了?”
“是!标题曆劬ξ⒓t,拿著信紙的手微微顫抖著,他深吸了一口氣道,“皇姐讓本殿先隱忍下來,讓楚家人先放松警惕!
余明垂了垂眸若有所思。
晏鈺將信丟進(jìn)床邊的火爐子里燒干凈,才壓下心中的起伏,“皇姐還說半月內(nèi),河間王會攜兩個兒子入京……”
河間王,先帝武安帝的十二皇弟,如今景皇的三皇叔,與景皇一般年紀(jì),河間王封地在益州,已經(jīng)有十年未曾入京。
余明微微睜大了眼眸,“益州那位河間王?屬下記得河間王已經(jīng)快十年未曾入京,為何會突然入京,長公主殿下怎么知道?”
晏鈺看著床下的火爐子,輕輕搖了搖頭,“皇姐說河間王入京應(yīng)該是為了請立世子,至于皇姐如何知道的,本殿也不知。”
“而且……皇姐為何會突然提起河間王,孔家弟弟的事跟河間王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余明聽見了晏晁的低喃,也覺得納悶。
“河間王雖然是手握重兵的藩王,但洛邑是楚家的地盤,河間王能斗的過楚家?”
“更重要的是,河間王為什么要得罪楚家?”
這也是晏晁疑惑的地方,河間王入京既是為了請立世子,定然不會節(jié)外生枝。
“罷了,先不想這些,皇姐既然答應(yīng)了我,應(yīng)當(dāng)不會食言!
余明贊同的點(diǎn)頭。
……
夜已深,明月高懸,大理寺卿在宮門下鑰前出了宮,他還未到孫家,便在半路被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攔住了馬車。
孫嘉致撩開車簾往外看了眼,看清那人的相貌時,忙對車夫道:“讓他上來!
小廝鉆進(jìn)馬車,礙著車門的坐下,對著孫嘉致垂頭行禮,“孫大人。”
孫嘉致面上揚(yáng)起笑,“祿先生,您怎么親自來了?”
祿尚,曾經(jīng)楚雄府上的幕僚,深受楚雄器重,前不久他才將祿尚送到了二皇子身邊。
祿尚笑道:“知曉孫大人出宮,二皇子派祿某過來打聽一二。”
祿尚四十歲左右,面皮白凈,身上帶著一股書生氣,給人溫和寬厚之感,但孫嘉致知道,眼前這個面皮白凈的中年男人絕對不是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這般無害。
孫嘉致也不隱瞞,將宮里頭發(fā)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本官將卷宗呈到皇上面前,皇上問過本官一些審案細(xì)節(jié)后便留下了那份卷宗。”
祿尚神色微變,溫和道:“皇上未曾說過如何處置郭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