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不好,讓他一起進來吧!
姝兒已經(jīng)決定讓謝斂做駙馬了,謝斂一個質(zhì)子,肯定是要給他的姝兒做上門女婿的。
這上門女婿就跟自家人差不多,知道些家里事也不打緊。
周徳全有些意外,但帝王的心思他一個做奴才少去猜,應(yīng)聲后退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晏琮垂著眼眸,心中念叨著謝斂這個名字。
晏姝和謝斂這對奸夫淫/婦,他所有的霉運,都是從這對奸夫淫/婦勾搭在一起開始的!
可恨他派出去的殺手不僅沒殺了晏姝,連謝斂對一根毫毛也沒有傷到!
晏姝還真是命大,連母妃的毒都毒不死她!
晏琮在心里瘋狂咒罵晏姝時,晏姝與謝斂并肩走進殿內(nèi)。
二人俱是風(fēng)姿綽約之人,站在一處時越發(fā)令人賞心悅目。
景皇看的心里直點頭。
謝斂身份雖然低了些,但放眼整個洛邑城,都找不出一個比他氣度更好的少年郎。
尤其是謝斂還頗有才華。
連晏姝也不知道,景皇暗中讓人將謝斂這些年的隨筆都收錄起來,閑暇時全部翻看了一遍。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謝斂在作詩方面的才華遠超他欽點的那些個狀元郎,若非謝斂身份不便,他都想封謝斂一個官當當。
景皇讓周徳全賜座,晏琮眼看著連謝斂都能坐下,跪的沒有知覺的雙膝刺痛起來。
他開口正欲說什么,卻聽晏姝道:“咦,三弟怎么跪在此處?”
晏琮面色扭曲一瞬。
他這么大個人跪在這,晏姝才注意到他嗎?!
景皇冷冷看了眼晏琮,與晏姝說話時語氣卻柔和下來,“姝兒怎么來了?”
竟是完全忽略了晏琮。
晏琮怔愣了一下,心里那股不安越發(fā)濃重。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父皇似乎是故意如此對待他……
晏姝輕飄飄的收回視線,對著景皇微微一笑,“兒臣是來稟告父皇,大秦使團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用六十萬兩黃金贖回太子姬元滄,明日辰時在鴻臚寺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晏琮險些以為他耳朵出問題了。
大秦愿意出多少銀子贖姬元滄?
六十萬兩?!還是六十萬兩黃金?!他一定是聽錯了!大秦怎么可能出六十萬兩黃金贖人!那可是六十萬兩黃金!
晏琮忍不住開口道:“晏姝,你想讓父皇對你刮目相看也不應(yīng)該扯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
晏姝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
她早該確信,晏琮這個智商,怎么可能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景皇仍然忽視了他,徑自對著晏姝點頭,“不錯!
“姝兒此事辦的不錯,想要什么獎賞盡管對父皇開口!
晏姝思索了一會兒。
發(fā)覺她好像當真沒有什么想要的。
她雖然搬出皇宮住在宮外,但一應(yīng)用度父皇每個月都會派內(nèi)務(wù)府送過來,各地送來的御貢、新鮮瓜果、價值千金的布匹都有她的一份。
眼下她還缺的……
晏姝看向謝斂,謝斂對上她的目光,似乎是察覺到什么,緊張的抿了抿唇。
殿下難道是想……
下一秒,謝斂便聽見晏姝用一貫清冷的嗓音道:“兒臣想請父皇給兒臣和謝斂賜婚,讓謝斂做兒臣的駙馬。”
晏琮震驚的抬起頭!
晏姝她瘋了嗎?竟然讓一個身份卑微的別國質(zhì)子做駙馬?!
謝斂可是西襄質(zhì)子,他遲早有一日會回到西襄,那可是敵國皇子!
短暫的震驚過后,晏琮想到什么,突然勾起唇角。
晏姝還真是愚蠢至極,她與謝斂一個敵國皇子私下里不清不楚便罷了,如今還敢直接鬧到父皇面前。
坐上龍椅上的皇帝,哪個不是多疑謹慎的,只要父皇疑心晏姝與敵國有所勾連,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