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別說了,左右這些事跟咱無關(guān)!
“咱們只管守好宮門,別讓不該進的人混進宮里去!
……
裝著瓜果蔬菜的馬車一路行到了御膳房后廚倉庫,倉庫外只剩下兩個守門的太監(jiān),管事太監(jiān)笑瞇瞇的將兩人拉到一旁,一人塞了一錠銀子,笑道:“這些東西就不勞煩兩位親自動手來搬了,我這幾個徒弟年紀小力氣大,就讓他們來搬!
兩個守門太監(jiān)自然樂得清閑,坐到一旁遠遠看著。
“謝公公,中間這個小太監(jiān)我怎么瞧著面生呢?”
謝公公連忙回頭,笑容滿面道:“這是最近才跟在我身邊做事的,我瞧他力氣大就把他留在身邊了!
被他們提及的小太監(jiān)動作一頓,似是不習(xí)慣被他們一直盯著看,忍不住把頭低了下來。
謝公公笑呵呵的跟兩個守門太監(jiān)說起了其他事,守門太監(jiān)也很快沒有注意這個面生的小太監(jiān)。
也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小太監(jiān)不知何時突然不見了。
……
翊坤宮外。
晏琮穿著一身太監(jiān)服,臉色陰沉的藏在灌木林中,待巡邏的禁軍走遠,他快速穿了過去,來到翊坤宮的宮墻外。
這一處宮墻十分偏僻,貼墻根種植的灌木幾乎有半人高,光線昏暗,晏琮摸索著尋到一處地方,費力扒開灌木,果真看到一個足夠他鉆進去的狗洞。
黑暗中,晏琮死死瞪著那個狗洞。
他可是皇子,他是未來的景皇,竟然會淪落到鉆狗洞的這一天!
可他必須親自去問母妃。
晏琮其實心里并不認為此事是他母妃做的,他母妃不至于蠢到派自己人去給晏姝下毒。
晏琮站在狗洞外猶豫了半晌,直到聽到巡邏禁軍的腳步聲,才咬緊牙關(guān)鉆進了狗洞。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一道黑影坐在墻頭,好整以暇的盯著他看。
狗洞里,因為臀部大了一圈,晏琮使出吃奶的勁兩只腿使勁蹬,才勉強擠了進去。
墻頭上坐著的黑影看見這一幕,笑的整個身子都弓了起來。
景國三皇子鉆狗洞,可惜沒有其他人看見這么精彩的一幕。
翊坤宮內(nèi)燃著昏暗的燭火,流珠不知所蹤,伺候鳳貴妃的人便從從流珠換成了迎香。
完全不知宮外發(fā)生了什么,鳳貴妃滿心焦慮,已經(jīng)連著幾夜未曾休息,美艷的臉龐只剩下憔悴。
她眼底有一片青黑,抬眸看人時十分瘆人,“迎香,本宮渴了!
迎香生的有幾分姿色,鳳貴妃還曾經(jīng)動過讓她去勾引西襄質(zhì)子謝斂的心思。
往日里用得上她的這張臉看的倒還順眼,眼下卻覺得礙眼萬分。
尤其是她這般憔悴難看,迎香一個宮女卻水靈嬌嫩。
鳳貴妃端著冒著裊裊熱氣的茶盞,垂眸看了眼杯中還未徹底舒展的茶葉,突然將茶水潑向迎香,罵道:“你就給本宮倒這種茶?!”
“啊——”
迎香被熱茶澆了滿面,當下發(fā)出短促痛苦的尖叫聲,白皙嬌嫩的面龐瞬間紅腫一片。
鳳貴妃眼神陰冷的看向她,“你還敢叫出聲?”
迎香被她如此可怖的眼神掃了一眼,只覺得整個靈魂好像都顫栗起來,她用手緊緊捂住嘴,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整個翊坤宮的宮人都知道,這段時日的鳳貴妃性格越發(fā)暴躁,宮里的小宮女有好些都差點被她毀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