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小半個月,這貨最多能在逃命的時候多幾分生機。
不過晏姝覺得這點本事對于花無為來說夠用了。
這段時日,花家的生意屢次遇到麻煩。
都是些做生意經(jīng)常會遇到的麻煩,算不是什么棘手的事,可奈不住接二連三的麻煩太多,花家主忙的焦頭爛額,有時連著三五日家門都未踏進一步。
邊曼成了花府新的女主人,一邊忙著邊家的生意,一邊又要看顧著花家生意,同樣忙的腳不沾地。
花家其他人也忙,唯獨花無為,清閑的仿佛不像是花家人。
他每日要做的事就是思考一日三餐吃什么,在哪吃,青臨城哪里又出了什么新鮮事,哪里更好玩,跟著這么個游手好閑的紈绔,晏姝與謝斂實打?qū)嵉膶⑶嗯R玩了一遍。
除此之外,青臨城十分平靜,所有的一切都與晏姝來時一般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花家人似乎也將半月前喜堂上發(fā)生的事忘的一干二凈。
“晏兄!謝兄!”花無為穿著一身白袍從門外跑進來,層層疊疊的衣袂翻飛,就像一只鬧騰的撲棱蛾子。
他一臉喜色,高呼:“晏兄!謝兄!我新買了一只斗雞,雄赳赳氣昂昂,絕對是雞中老大!這一次一定能一雪前恥!”
昨日花無為與幾個紈绔斗雞偶遇諸葛家的人,花家與諸葛家不對付,花無為自然也跟諸葛家的人勢如水火,兩方人相看兩厭,因一場斗雞比賽打起來,差點將整個街都掀翻了。
花無為的斗雞先一步倒下,就因著這事,昨日花無為在他們面前罵了兩個時辰,句句不重復,將諸葛家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生在規(guī)矩禮儀森嚴的皇宮,晏姝著實沒有見過這么會罵人的人。
“不去!敝x斂面無表情的擋住了花無為的路,神色淺淡,抬眼看著花無為,“阿晏今日身子不適,你自己出去玩。”
花無為臉上的喜色瞬間淡了下來,又是墊腳,又左搖右擺的往后看,嘴里緊張的高呼:“晏兄,你哪里不舒服,可找了大夫?”
屋內(nèi),晏姝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有些不耐的蹙了蹙眉。
花無為到底長了幾張嘴?
謝斂面色冷下來,漆黑的眼眸里泛著詭譎的暗芒,“花無為,你再嚷嚷一句我就把你丟出去!
花無為頓時閉嘴,下意識地退后兩步,縮緊了脖子,似乎是這小半個月沒少被拎著衣領丟過。
“晏兄當真沒事嗎?真的不需要我找大夫?”花無為小聲嘀咕。
謝斂淡淡道:“不必,花兄有心了!
“好吧!被o為嘆了口氣,面上露出遺憾之色,“本來想邀請晏兄和謝兄一起去看我大殺四方,沒想到晏兄身子不適,真是太遺憾了!
目送著花無為離開,謝斂回到屋內(nèi),方才坐下,屋外就響起一聲貓叫。
謝斂神色微頓,抬眸與晏姝對視。
晏姝將手里的書冊放下,眸色微沉,低聲道:“去看看!
謝斂應聲,又出了屋子。
晏姝坐在榻上,垂首望著桌上渾濁的茶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很快,謝斂去而復返,垂在身側(cè)的左手緊握成拳,似是拿著什么東西。
“殿下,是影衛(wèi)送來的密信!敝x斂走過來,將手里的密信遞給晏姝,而后斂眸默默的挨著晏姝身邊坐下。
晏姝抬了抬眼,看了看對面寬敞的空位,挑眉,“你是仗著本宮不會罰你,侍寵而嬌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