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忠心!标替湫σ宦,正要開口,卻聽身側的少年道輕聲道:
“殿下,讓我試試如何?”
“你試試?”晏姝目光微轉,落在少年俊美如畫的眉眼上,他這副長相實在生的太好,每次盯著他看,饒是晏姝都忍不住心中微漾。
她視線從少年臉上移開,溫聲問:“你有辦法?”
謝斂道:“或許有,殿下若是信我,便讓試試可好?”
他說著抬起頭,露出一雙干凈漂亮的眼睛,“殿下待我這么好,我也想幫殿下做些什么!
晏姝此行有正事在身,可卻還是帶上了他這么個病秧子。
他每日所喝的湯藥不能斷,是以長公主還特意帶了一位專門給他診脈熬藥的大夫。
雷炤雖然性子不如風鳴穩(wěn)重,但在審問犯人一事上卻很有一套,晏姝心里并不覺得連雷炤都撬不開那兩個黑衣人的嘴,謝斂卻能做到。
但她還是答應了,“關押那兩個死士的屋子漏風,你多穿一些。”
謝斂乖巧的點了點頭。
風鳴等人留下收拾殘局,晏姝回了屋內歇息,謝斂則跟著雷炤往關押那兩名黑衣人的柴房走去。
泰陽驛的柴房在后院,因長久未得修繕破破爛爛,連屋頂都是破的。
被俘的兩名黑衣人被斷了手筋腳筋,門口有兩名侍衛(wèi)守著,見到雷炤,二人恭敬的行了禮,了。
“雷侍衛(wèi)!
雷炤點頭,道:“把門打開,讓謝公子進去審審他們!
兩名侍衛(wèi)對視一眼,眼里不約而同閃過意外和一絲輕視,其中一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地問:“讓謝公子來審這二人?”
他的語氣帶著疑惑,更多的好笑和輕視。
雷炤看了謝斂一眼,極淺的笑了一聲,“對,他主動請纓,長公主說讓他試試!
兩個侍衛(wèi)相視一笑。
他們這些人,哪個不知道長公主近來最寵的便是這位謝質子,甚至連遠行也要帶上他。
這一回怕是不舍得看美人失望,才答應讓他玩一玩。
侍衛(wèi)們將門打開,轉頭看了眼長相俊美,氣質矜貴的少年,好心提醒了一句,“里頭那兩人受過刑,模樣有些血腥,謝公子可別被嚇到了!
謝斂抬眸,平靜的看了兩人一眼,嗓音清潤淺淡,“多謝提醒!
絲毫沒有因為幾人的輕視不屑而惱怒。
雷炤也想跟著進去,卻聽謝斂道:“煩請雷侍衛(wèi)在外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出去來!
雷炤翻了個白眼,抬起的腳又收了回去,應了聲,“行,謝公子您可快著點,別受了寒氣。”
兩個侍衛(wèi)將門關上,對視一眼,壓低聲音道:“殿下怎么能讓他拍審犯人。”
雷炤看了他們一眼,微微蹙眉,“不可在背后妄議殿下!
“此事與殿下無關,倒是有些人不知安分,不該他管的事非得插手!
侍衛(wèi)們跟著附和。
柴房內,謝斂將三人之間的對話聽在耳中,神色也沒有絲毫變化。
他看向被縛住雙手吊在房梁上的兩名黑衣人,眼皮微抬,眸底濃黑一片。
兩名黑衣人被卸了下巴,嘴巴無法合攏。
一人滿臉布滿凝固的血污,眼神兇戾狠辣的瞪向謝斂,聲音粗沉低啞,含糊不清,“要殺……就殺,我什么都不會說……”
謝斂只慢條斯理的解下身上有些礙事的斗篷,放在柴房內唯一干凈的椅子上,轉身勾起唇角,眉眼染上一抹笑意,“別急。”
“待會你就不會這么說了!
他的聲音很輕,輕柔到像是夫妻間的低喃,但下一秒,黑衣人像是看見了什么極恐怖的東西,雙目暴凸,頃刻間布滿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