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臣妾沒有做過的事也冤不到臣妾身上,皇上您一定會還臣妾一個清白的對嗎?”
景皇眉頭微蹙,似是在思索著什么。
不動聲色看好戲的太后、皇后、其余皇子也不搭話,都等著景皇處置。
晏姝抿了口茶,抬眸看向景皇。
父女倆心照不宣對視一眼,景皇眸光一暗,不著痕跡的點頭。
隨即,一道清冷的嗓音打破了一室沉寂。
“唔,貴妃娘娘真是生的一張巧嘴,看看這誠懇委屈的模樣,連本宮都差點信了!标替湫χ创,“貴妃娘娘說了這么多,可有證據(jù)證明此事并非你所為?”
看著晏姝風輕云淡的神色,鳳貴妃只覺得一股怒氣直沖腦門,她費力壓下,咬牙道:“本宮未曾做過此事,何須證據(jù)證明本宮沒有做過!”
“巧了。”晏姝眉梢一揚,放下茶盞,雙手合擊三下,“本宮這兒倒有證據(jù)證明是貴妃娘娘要毒殺謝斂!
鳳貴妃扶著安嬤嬤的手驟然一緊。
安嬤嬤眼底閃過怨毒之色,不動聲色的扶穩(wěn)鳳貴妃,拍了拍她的手,似是示意鳳貴妃不必擔心。
小夏子的尸體她已經(jīng)讓人送出宮了,死無對證,長公主哪里來的證據(jù)!
三聲擊掌聲落下,一身黑衣的侍衛(wèi)風鳴在前,在他身后,幾個同樣著黑衣的侍衛(wèi)拖著四五個氣息奄奄太監(jiān)裝扮的人入殿。
風鳴行禮,“卑職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皇目光落到那些太監(jiān)身上,“起來回話!
“是!憋L鳴看向長公主,得了她點頭才吩咐侍衛(wèi),“把這些人的臉抬起來,讓皇上和諸位主子看看!
侍衛(wèi)依言照做,風鳴則伸手抬起離他最近一人的腦袋。
一張布滿干涸血污的臉映入眾人眼中。
旁人或許不認識這張臉,但鳳貴妃和安嬤嬤卻是死也不會忘!
腦海中又浮現(xiàn)昨夜血腥的一幕,鳳貴妃和安嬤嬤嚇的御前失儀,齊齊一屁股跌坐在地。
“啊——”
“他是人是鬼!小夏子不是死了嗎?!”
安嬤嬤臉色蒼白如紙,“小夏子分明是死了!老奴親自探過他的鼻息……”
一個分明已經(jīng)死了的人,怎么會又活過來?!
晏姝神色淡然的喝著茶。
她故意讓風鳴不必避開翊坤宮宮人,堂而皇之的將小夏子丟到鳳貴妃寢殿。
小夏子被丟入鳳貴妃寢宮時并未死,還留著一口氣,只是全身血淋淋的,看起來與死人無異。
當時鳳貴妃有兩個選擇。
第一,徹底殺死小夏子,悄悄處理了他的尸體,讓此事不了了之。
第二,借此事發(fā)作,假惺惺的裝作慈母,將此事鬧大,讓她受到嚴懲。
很顯然,鳳貴妃選擇了第二種。
她一心謀劃著對付晏姝,壓根沒有發(fā)現(xiàn)小夏子還剩一口氣。
直接讓安嬤嬤將小夏子的“尸體”處置了,只想著死無對證。
只有小夏子死了,便沒有半點證據(jù)證明是鳳貴妃指使人殺害謝斂。
但晏姝命貼身侍衛(wèi)往翊坤宮丟尸體的事卻是證據(jù)確鑿,翊坤宮有無數(shù)雙眼睛都看見了。
所以鳳貴妃有恃無恐的告上御書房,甚至擔心父皇會偏心庇護她,故意挑在父皇與眾臣子議事之時。
只可惜,鳳貴妃所做的一切,早已在她的算計之中。
她給了鳳貴妃選擇的機會,鳳貴妃自己未曾抓住。
鳳貴妃死死攥著安嬤嬤的胳膊,巨大的恐懼淹沒了她,她伸手指著晏姝,嗓音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