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不過就逃了?”尤里見狀又補了一句。
那人沒理他,只是悶頭向前走。
尤里卻像一個斗勝了的大公雞,跟著那人走了過去。
“喂!尤里!”童真喊了一聲。
“來呀!來呀!他們就像我們的植物學(xué)家,應(yīng)該很好相處的,我們?nèi)タ纯囱!”尤里一邊向大家招手,一邊說。
幾人剛開始誰也沒動,但見尤里越走越遠(yuǎn),并且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就都一咬牙一跺腳,跟著去了。
“尤里,沒看出來啊,你這么勇啊!”童真嘆道。
“這可能,跟我從小是個流浪漢有關(guān)系?!”尤里半是嘆息半是疑問。
“流浪漢?你是流浪漢?你騙誰呢!誰家流浪漢還會好幾種語言?”錢友反問道。
“我都說了,我從小是流浪漢,但后來就不是了!”
“那是啥?”錢友追問。
幾人走的無聊,都聚了過來聽尤里講。
“后來有一次我在街上跟一群人打架,就被一個人發(fā)現(xiàn)了,他說我身體底子好,問我愿不愿意當(dāng)一個搏擊手…”
“你就去了?”錢友問道。
“當(dāng)時我也沒想去,畢竟我在街上混的也是很好的。但他許給我的太誘人了,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就跟著去看看嘍!結(jié)果,那是個斗獸場!他們讓我跟野獸搏斗!”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
“在那里,我遇見了克里斯。不管我做了什么,他總是給我鼓勵,并且發(fā)現(xiàn)我有語言天賦之后,就讓我在空閑的時候多學(xué)幾種語言!”
“他讓你學(xué),為啥他不學(xué)?還天天弄個小喇叭跟我們說話?”童真問道。
“可能他笨吧!”
“哇…你竟然背后說他壞話,我要找他告狀!”童真說道。
“哈哈…”尤里一笑,“他也曾嘗試過學(xué)中文,但他就是學(xué)不會,就放棄了…”
“那這么說來,你們都是在斗獸場,那他怎么又去亞運會舉重了?”佟青也跟著問。
“他這個人,天生怪力,早早就被借去當(dāng)了運動員。今年他本來沒想去亞運會的……”尤里停了片刻,又繼續(xù)說道,“他作為運動員年歲有些大了,但那時,那些人拿我當(dāng)要挾,逼著他去的…”
“拿你當(dāng)要挾?”童真重復(fù)了一遍這句話。
“嗯…我今年那時候恰巧,被一頭他們從科迪亞克島運來的棕熊給傷了。那頭熊一爪子就將我胸口給撕開了,就在這里…”尤里指著自己胸口的位置,“肋骨都扯掉了幾根,都能看到心臟就那么地在跳動,有出氣沒進(jìn)氣的那種,只能靠儀器維持著基本生命活動。但他們說如果他不去,就撤掉維持我生命的儀器…”
“啊…”眾人嘆息著。
“后來亞運會發(fā)生的,你們都知道了。他回來之后,就急急地給我注射了他的血液,我也因此,逃過一劫…”
“啊…”眾人聽著,唏噓不已。
“那怪不得你在他面前那么乖…”童真陰陽了一句。
“哈…”尤里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不斷地摩挲著右手大拇指上的一個圓環(huán)戒指。
幾人沒再說什么,只是跟著那人一直走了許久,來到了一個實驗室前。
“你們怎么陰魂不散的?”那人語氣很是不好。
眾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您這哪說的話,我們這是感覺您很親切才跟過來的,您漢語說的真好!比克克厲害多了!”沈哲突然接了一句,還向那人舉起大拇指。
大家一時驚愕地望向沈哲。
拍馬屁顯然對那人很管用,那人一時很自豪的表情,“哼!那是自然!我主要就是負(fù)責(zé)你們口中亞洲的植物的,自然中國地區(qū)去的會更多些!漢語也就更好了!”
“誒呀!那我們是老鄉(xiāng)!”沈哲自來熟的上前要與那人握手。
那人被沈哲的熱絡(luò)一下子又弄懵了。
“老鄉(xiāng),我們都認(rèn)識這么久了,還不知道您怎么稱呼?”沈哲一邊與對方握著手,一邊問道。
“我…我叫卡卡”那人有點懵的說道。
“哦…克克,卡卡,原來你們都是K字輩的!”錢友突然說道。
???幾人一臉驚訝地望他。
“卡卡,你看我們這初來乍到的,實在不知道這些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仔細(xì)算起來,您都是跟我們祖宗一個輩的,您就別跟我們這一幫小崽子計較了!”沈哲繼續(xù)說道。
“嗯…還是你更明事理些!”卡卡聽他這么說完,心情很好。
“那卡卡爺爺,你就帶我們在這轉(zhuǎn)轉(zhuǎn)唄!”沈哲半撒嬌地說道。
童真見狀,驚呆了,他突然有點明白了,為啥當(dāng)初他的室友把沈哲當(dāng)偶像了。
卡卡見沈哲這么稱呼自己,一下子心情大好,“行!那你們跟我來吧!”
沈哲最先跟了上去,又回頭給眾人擠了下眼睛,幾人都跟著向卡卡的實驗室走去。
童真則是直接來到沈哲身邊,“行啊孫子!沒想到你還有這能耐!”
“嘿!小垃圾,你好好學(xué)著點吧!”
童真剛要錘他,就聽卡卡喊沈哲,“那小伙子你過來!”
“欸!來了爺爺!”沈哲顛顛的跑了過去,“怎么了爺爺?”
“我看你這個孩子還是不錯的,我把神農(nóng)室的權(quán)限開放給你,你有事可以隨時過來找我!”卡卡說道。
眾人都驚呆了,“這…這就給開權(quán)限了?這異羅人這么好說話?”錢友小聲嘟囔著。
“好嘞爺爺!”沈哲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好了,沒事你就過來逛逛!神農(nóng)室的人少,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嗯,好!”沈哲開心地點頭。
“你們都進(jìn)來吧!”卡卡先帶著大家進(jìn)了他的工作室。
屋子很大,沒有重要儀器,反而填滿了各種植物標(biāo)本。
“哇!這這這…這都是古老的樹!這是枝蕨類…這是舌羊齒類…”鄒正驚喜地叫道。
“你管這些叫樹?”童真問道。
“對,最開始的樹,從蕨類演化出來的!我們現(xiàn)在的煤炭資源很多都是它們!”鄒正講解著。
“嗯…你了解的不少嘛!”卡卡贊賞道。
“嘿嘿!我自己學(xué)過這些…”鄒正靦腆地說。
“你現(xiàn)在只能看到標(biāo)本,原來它們稱霸地球時候的那種壯闊,是在也看不到了…”卡卡略略嘆息著說。
“那它們…后來是怎么滅絕的?”鄒正試探著問道。
“它們沒有滅絕,只不過是融合之后進(jìn)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