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見我父親?”
智玄健愣了一下,然后詫異的看向楊東。
這個楊東未免也太膽大了吧?直接開口就是見自家的老爺子啊。
老爺子雖然也退了,可是還沒到一個副廳級想見就能見的地步吧?
到底是什么給了楊東如此大的信心呢?
楊東看到智玄健不說話盯著自己,眼神古怪且?guī)е鴰捉z嘲弄。
楊東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把家族玉符的盒子擺在茶幾上面。
智玄健看到楊東這個操作,頓時目光一瞇。
他明白楊東的意思了。
的確,以楊東的級別肯定是沒資格見老爺子的。
但是他手里面還有肖家的家族玉符,也就是話事人之一,那么他想要見老爺子,還真沒啥問題。
肖家的話事人,難道沒資格見你智家的老爺子嗎?
這個身份說句實話不比肖建國差多少了,基本上跟肖建民一樣,當(dāng)然局限在肖家內(nèi)部。
因此,楊東想要見智老,是完全可行的。
“不好意思,我父親在上班。”
智玄健開口,歉意的出聲說道。
楊東笑著擺手道:“沒關(guān)系,我在這里等老爺子回來,可以吧?”
誰敢把你趕出去。坑绕涫怯屑易逵穹哪?
智玄健腹誹一句,但是臉上帶著笑意的點頭:“當(dāng)然可以,不過不確定老爺子中午會不會回來。”
“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智老到晚上!
楊東依舊笑著開口,朝著智玄健示意。
今天見不到智老,他是不會離開的。
大伯的意思很明確,暗示的也很直白,因此自己也就放心大膽的搞下去。
“行,那楊東老弟等待著吧!
“小陽,你在這里陪楊東同志說話!
智玄健朝著一旁的年輕人開口,然后對楊東說道:“很抱歉楊老弟,我也要去上班!
“智司長請便!
楊東笑著點了點頭,示意智玄健。
智玄健轉(zhuǎn)身離開中堂,臉色變的凝重且復(fù)雜,他真不知道楊東來此到底意欲何為,那么自己一定要跟老爺子說一說,讓老爺子拿主意。
走出中堂之后,他就拿起手機給他父親,也就是智老打電話。
而被智玄健點名的小陽,也就是年輕人,他叫智陽,是智玄健的侄子。
但智陽,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楊主任,我知道你!
智陽臉上帶著笑意的來到楊東身旁,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與楊東隔了一個茶幾,幾乎手肘碰手肘。
楊東有些詫異的看向智陽,聽后者下文。
“我爸是你們吉江省的省委書記!
智陽給楊東解惑。
聞言,楊東恍然大悟,原來是智衛(wèi)平書記的兒子啊。
昨天大伯跟自己說過智衛(wèi)平,跟其他智家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么他的兒子,肯定也會與眾不同。
“原來如此。”
“你現(xiàn)在的年紀(jì)是?”
楊東開口問道。
智陽笑著回答道:“我83年的,今年29歲!
“那你叫我一聲哥,我是81年的,31歲!
楊東笑著開口道,對方既然是智衛(wèi)平書記的兒子,跟他拉近關(guān)系還是可以的。
智陽點頭:“好,那我就先喊一句楊哥!
“不知道楊哥來這里,想做什么?”
智陽繼續(xù)開口問道,也是套話楊東。
楊東倒是不介意透露一點點,給智家施加壓力。
“我…”
但是就在楊東準(zhǔn)備開口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由近及遠,并且還有喊聲同時傳來。
“聽說家里來了貴客?”
智暉充滿標(biāo)志性的輕佻笑聲以及這副令人嫌棄的臉,出現(xiàn)在楊東眼前。
楊東第一次見智暉的時候,還是在那個神秘的高級會所里面,被七叔肖建夢帶著。
而今天自己可以說是一個人來的,龍陽只是負責(zé)保護自己安全,任何挑戰(zhàn)都要由自己來處理。
或許這也是大伯的用意之一,讓自己單刀直入來到智家,鍛煉自己。
“喲,楊東?怎么是你。俊
智暉看到屋里面坐著的竟然是楊東,頓時笑了起來。
但看到他的表情變化,他肯定早就知道了,說不定就是智家門子跟他說的。
“是我!
楊東點了點頭,卻也沒有起身。
自己是以肖家話事人的身份過來,因此不需要看到智暉就要起身。
智暉不是智家之主,更不是什么有分量的領(lǐng)導(dǎo)。
他的級別,也不比楊東高太多,所以沒必要對他客氣。
智暉見楊東也不起身,只是坐著跟他打招呼,目光深處立馬浮現(xiàn)出一絲怒意。
沒想到個把年沒見,楊東長本事,也長脾氣了,屁股也沉了。
“小陽,你去通知廚房做一頓大餐,中午我要跟楊老弟好好喝幾杯!
智暉朝著侄子智陽開口示意。
叔侄倆都是兩個字的名字,容易混淆為一個輩分,但實際上智暉全名叫智揚暉,可是在他小時候上學(xué)的時候,被很多大院子弟嘲笑過他的名字,揚暉,挫骨揚灰。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改名智暉,不允許別人叫他智揚暉。
“好的,小叔!
智陽點了點頭,然后起身走出中堂,去廚房吩咐。
實際上根本不需要他去廚房,直接通知手下就行了,沒必要親自去一趟。
但智陽很聰明,他知道智暉應(yīng)該有話跟楊東交流,他聰明的順勢離開,不去打擾。
智暉見智陽走了之后,他就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趧偛胖顷柕奈恢蒙,與楊東手肘碰手肘。
“楊東,搞什么鬼啊?”
“說說,你來我家做啥?”
智暉見這里沒有別人之后,也就暴露真面孔,冷聲問著楊東。
至于身后站著的龍陽,他也不在乎。
龍陽難不成敢對自己動手不成?
“我做啥,需要跟你說嗎?”
楊東看向智暉,反問道。
他基本上很少煩一個人,但是對智暉,他是真的煩,煩到極點。
“呵呵,你算個什么東西?在我們智家走正門,還要坐在這里等我爸回來?”
智暉冷聲喝問,盯著楊東。
楊東懶的理他,看都不看智暉。
“看來當(dāng)初還是手軟了,就應(yīng)該在你們省紀(jì)委審訊室,把你打死,偽造成自殺謝罪身亡!
智暉惡狠狠的開口,當(dāng)面威脅著楊東,又提到當(dāng)年的事情。
楊東瞥了眼智暉,故裝詫異的問道:“當(dāng)初?什么事?”
“你記性這么不好?這么快就忘了?裝的吧?覺得丟臉?”
“前年,就在你們吉江省紀(jì)委,我派孫啟明搞你,逼著你簽字畫押認罪,哈哈哈,你那個時候狼狽的很吧?當(dāng)初心里是不是挺絕望的?”
智暉忍不住戲謔玩味的笑了起來,重復(fù)一遍當(dāng)年楊東的慘狀,他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楊東見智暉笑了,他也笑了,緩緩從兜里掏出錄音筆,朝著智暉開口:“謝謝智暉哥親自開口,讓當(dāng)年的事,可以在今天有個結(jié)果!
“我日你媽…”
智暉看到楊東竟然如此卑鄙,竟然錄音,頓時怒了,起身就要搶楊東手里的錄音筆。
這個錄音筆,絕對不能讓楊東帶走。
否則自己必廢。
但是就在他出手的瞬間,龍武的大手狠狠的攥住智暉的手腕,讓智暉動彈不得。
“你…”
智暉怒瞪著龍武,但疼的他冷汗都流了出來,以至于連完整的怒罵都罵不出來。
“這是我大伯肖建國貼身警衛(wèi)員,龍陽。”
楊東開口介紹龍陽給智暉。
龍陽聞言,瞳孔一縮。
肖建國貼身警衛(wèi)員到底是個什么概念,他是大院子弟,不會傻到不知道。
這種首長身邊的貼身警衛(wèi)員,有個特殊的權(quán)力,那就是把電話打到zy直接進行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