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并不是鐵石心腸!
相反,在這個情景之下,錦蜜還能對他說出這番話。
哪怕,她這番話里有一大部分是為了演戲,他的內(nèi)心深處也是動容的。
因此,傅時宴在這時開了口。
他的話是對繼母沈佩文說的:“能單獨談談嗎?”
沈佩文挑眉:“你還有什么跟我談判的資本嗎?”頓了頓,“或者說,你手上還有什么可以跟我談判的籌碼嗎?”
傅時宴深情冷漠的立在那,聲音清冽,“當然。否則,我何必帶著她來自投羅網(wǎng)呢?”
沈佩文一聽這話,就瞇深了眼眸。
她若有所思了片刻:
“她是錦觀瀾想要帶走的女人,我就是同意你們在一起,你也留不住她!”
傅時宴:“我說過了,她是我名正言順的傅太太,除非我死了不喘氣了,否則誰都無法動她。”
傅時宴說到這,話鋒倏而一轉,再開口氣勢就變得無比強硬了:
“是人就會有軟肋。我的親生母親,就是我身上最大的軟肋。你自認為,你銅墻鐵壁無人能窺探到你那些鮮為人知的不光彩,其實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現(xiàn)在可以單獨談談了嗎?”
沈佩文年輕時喪子,中年喪夫。
當年,她為了成功繼承傅氏集團一把手的位置,在喪夫以后將傅時宴養(yǎng)在自己的名下,這才成功上位成為傅氏集團的掌舵人。
但,她人前有多風光,人后就有多瘋狂寂寞。
在無數(shù)個漫長又難熬的夜,她終于耐不住寂寞養(yǎng)了不少可以伺候她快活的男人們。
因此,傅時宴這番別有深意的話瞬間就讓沈佩文心里沒底了。
若是傅時宴手上真的有她私生活混亂的證據(jù),一旦這些不光彩的艷照或者視頻被曝光,她哪還有臉?
思及此,沈佩文只能妥協(xié),對傅時宴道:
“我們畢竟母子一場,也的確很久沒有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過了,F(xiàn)在,也快到晌午飯點了,那就一起聊聊吧!
十分鐘后,在傅時宴跟沈佩文進書房時,在樓下等候的溫兮就對錦蜜冷聲道:
“錦蜜,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呢。”
錦蜜先前被沈佩文那一巴掌打的半邊臉頰都是腫的。
她這會兒動動嘴皮子都疼,所以就懶得搭理溫兮。
但偏偏,溫兮卻變本加厲的對她諷刺道:
“你不要以為傅時宴現(xiàn)在護著你,他就真的在乎你了。你頂多就是他發(fā)泄欲望的工具而已……”
錦蜜連她的話都沒說完,就冷聲打斷她:
“溫大小姐,你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句,你說的不膩,我聽著都膩了。我即便是他發(fā)泄欲望的工具,那也是他法定上的傅太太。”
頓了頓,強調(diào)補充道,
“我一天是他的傅太太,你就一天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所以,你這個未婚先孕的小三在我這個正宮娘娘面前有什么資格囂張跋扈?”
溫兮氣的面紅耳赤,下意識的就要罵錦蜜,“賤人,你竟然……”
“賤人?”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溫大小姐,做小三的是你,未婚先孕的蕩婦是你,你有什么臉罵我賤?”
溫兮氣的眼前都發(fā)黑,“你當然賤!你不就是仗著傅老夫人給撐腰,所以才逼的傅時宴不得不娶你嗎?”
錦蜜打斷她:“溫大小姐,我是怎么坐上傅太太這個位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日是傅時宴的妻子,你就一日矮我一頭!
溫兮怒極反笑,無比刻薄的諷刺道:
“矮你一頭?你就是個喪失生育能力又毫無背景的婊子而已,你拿什么跟我爭,又拿什么跟我搶?我告訴你,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是傅時宴三個孩子的母親,而你早晚會是他的下堂婦!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冷笑道,
“沒準,會像你那對化成血水的死胎孩子他們一樣,最后都落得個萬劫不復的下場呢。”
錦蜜等她罵完,目光冷冷的看著她,“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會拉你下地獄!”
溫兮:“就憑你?拉我下地獄?錦蜜,要不是因為錦觀瀾護著你,你以為,我能讓你蹦跶到現(xiàn)在嗎?”
錦蜜桃花眼在這時深深的瞇了起來,冷聲道: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現(xiàn)在不僅有傅時宴護著我,還有……一個蠻疼我的大哥。我聽聞你曾在我大哥的手上做過事?想必,你應該比我還要了解他吧?你說,我現(xiàn)在跟他哭一哭,再跟他賣下慘,他會不會找你算賬?”
溫兮被狠狠噎住了。
錦觀瀾昨天深夜找過她,并再一次警告她不要動錦蜜,否則就對她不客氣。
因此,溫兮在明面上,不敢動錦蜜。
錦觀瀾給她的任務是,離間錦蜜跟傅時宴的關系,促進他們離婚。
但,卻不允許她傷害錦蜜一根汗毛。
思及此,溫兮便對錦蜜輕笑道:
“嘖,還真是……怕了你。如今錦總手上的瀚海集團勢頭發(fā)展迅猛,我還真不敢招惹他呢?墒恰
說到這,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補充道,
“可是錦蜜,我還是那句話,沒有愛的婚姻根本就長久不了。而沒有愛又喪失生育能力的女人,在婚姻里注定會是個悲劇呢!
不得不說,溫兮后半句話,多多少少都刺痛了錦蜜。
錦蜜冷著臉色沒再說什么。
此時,錦觀瀾的手機打到了錦蜜的手機上。
錦蜜看著手機來電,猶豫了幾秒,最終接聽了他的電話,“大哥?”
很快,手機那端就傳來了錦觀瀾低醇好聽的男低音:
“蜜兒,我在傅家老宅大門口!鳖D了頓,“蘭姨的身世之謎有了線索,我是特地為了這件事來京城的。”
錦蜜一聽錦觀瀾飛京城是因為母親錦如蘭的身世之謎有了線索,幾乎毫不猶豫就對手機那端的錦觀瀾回道:“我馬上出去找你!
她這次來京城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尋求傅時宴的幫助幫她調(diào)查母親的身世,以及尋找親生父親下落的。
現(xiàn)在,既然錦觀瀾這邊先有了線索,說什么她都要見錦觀瀾的。
因此,錦蜜在跟錦觀瀾結束通話后,就急色匆匆的離開了。
差不多半小時后,跟傅夫人聊完的傅時宴從樓上的書房下來。
當他來到樓下客廳只看到溫兮卻不見錦蜜的人時,濃黑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溫兮見狀,忙對他含沙射影的說道:“你的傅小太太,被她的情哥哥錦總給接走了呢!
聞言,傅時宴面色就是一沉。
溫兮將他的反應都盡收眼底后,又道:
“傅時宴,你別怪我說話難聽。她十七歲就爬上了錦觀瀾的床了。面對如今對她噓寒問暖的錦總,以及令她幾度傷心欲絕的你。你猜, 她如今對你千嬌百媚的說愛你,是因為真的愛你嗎?”
頓了頓,“不,她不是因為真的愛你。她是因為要報復你!畢竟,捅軟刀子,才是真的疼呢!
溫兮這番話,徹底激怒了傅時宴,“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