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在這時起身。
他側(cè)首看著仍然依偎在他臂彎里的女人,她看著他的目光似充滿了依戀,但那些依戀里又藏著不明暗涌——那是一種近似虛情假意的東西。
虛情假意這個詞在傅時宴的大腦里跳出來的那一瞬間里,他看錦蜜的眸光便不由的冷了幾分。
還真是色令智昏呢!
這個滿腹算計的女人,恨不能對他扒皮抽筋,突然變得這么乖巧服帖一定是別有企圖。
“傅小太太!
他聲音聽似漫不經(jīng)心,但卻暗藏鋒芒令錦蜜整個人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她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了一下,人在這時從他的懷里爬了起來。
她目光對上傅時宴看過來的眼眸,聲音仍然是溫軟乖巧的,“怎么了?”
話落,男人就捏住了她白皙柔嫩的下巴。
他手指微微生力,看著她的眸光比之前冷厲了幾分,“你不用一次又一次的試探我!
被男人看穿了心思,錦蜜整個心臟都因為慌張而漏跳了幾拍。
她神情有些不自在,“我也不是故意要試探你呢!
她睫毛微微垂下,似乎很受傷的模樣,聲音也變得無比的委屈了,
“是你讓我太沒有安全感了。我總是下意識的想跟溫兮作比較!
說到這,抿了抿唇,然后抬起頭眼淚汪汪的朝男人神情莫測的一張俊臉看過去,“你若是不喜歡,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錦蜜以退為進(jìn)!
但,精明無比的傅時宴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他聲音充滿警告:
“想要坐穩(wěn)這個傅小太太的位置,就給我安分守己一點!鳖D了頓,“我能給你的,也不過是這個身份以及一個能讓你衣食無憂的棲息之所,僅此而已!
錦蜜心臟猛的抽疼了一下。
她早就知道,像傅時宴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會對她有感情呢?
他能出于責(zé)任和內(nèi)疚將她養(yǎng)在身邊,恐怕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所以,她沒什么好難過的!
“我知道!卞\蜜在壓下里那陣難過后,笑看著傅時宴仍然諱莫如深的一張俊臉,“你能給我一個棲身之所,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說完,她便起床了。
她在穿戴完畢后,對仍然坐在床上的傅時宴說道:
“你先去洗漱,我去樓把早餐準(zhǔn)備一下,回頭我們一起用餐!”
傅時宴淡淡的嗯了一聲,錦蜜就先下樓了。
她早餐做了生煎和煎餃,熬了米粥,榨了豆?jié){,還做了幾個下飯的小菜。
傅時宴下樓時,錦蜜已經(jīng)在餐桌前等候多時了。
見他進(jìn)來,錦蜜便打了一碗米粥推到了他的面前,而后不動聲色的說:“你……等會有什么安排嗎?”
傅時宴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是想問,早餐后,我會不會帶你去找溫兮算賬給你出頭吧?”
錦蜜喝了口豆?jié){,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
“對。畢竟,她不止一次的跟我挑釁,我的那對雙胞胎孩子也是因為她不懷好意的挑撥才因為承受不住刺激而流產(chǎn)的。所以,我對她多少是有些怨恨的!
傅時宴覺得錦蜜的小米粥煮的不錯,煮的又軟又糯,很他的合胃口。
他一邊吃著小米粥,一邊眉目未動的回道:“昨晚答應(yīng)過你的事,我會兌現(xiàn)承諾!
錦蜜在這時將剝好的雞蛋放進(jìn)傅時宴面前的碟子里:
“是吃完早餐就過去找她嗎?”
頓了頓,不動聲色的說道,“我聽說你們的兒子在住院,等會如果去醫(yī)院找她的話,我要不要給你的兒子準(zhǔn)備點禮物?你知道他喜歡什么嗎?我其實蠻喜歡小孩子的!
聞言,傅時宴就挑起了眉頭,淡聲道:
“你或許會喜歡小孩子,但你一定不會喜歡我跟溫兮生的孩子。畢竟,你的孩子是因為溫兮而沒了的,你恨溫兮,又怎么可能會喜歡她的孩子?所以,你沒必要跟我陽奉陰違,表面一套,背后又一套。因為,我會很反感!
昨晚,傅少廝求助的電話打到了傅時宴的手機上,接電話的是她。
當(dāng)時,錦蜜就決定找機會見一見傅少廝。
但,現(xiàn)在看傅時宴這個態(tài)度,她多半是沒機會跟傅少廝見面。
思及此,錦蜜便只好道:
“傅時宴,老話說,稚子無辜,大人之間的恩怨關(guān)孩子什么事呢?你何必把我想的那般不堪呢?既然,在你的心里,我是這種陽奉陰違的女人,那要不然還是算了!
說到這,抿了會兒唇,“等……吃完早餐,我就去機場回泉城吧,省得我留在這里招你煩!”
她以退為進(jìn)這一招,讓傅時宴皺起了眉頭。
他鳳眸一瞬不瞬的看著錦蜜,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但,不知道是女人掩飾的好,還是她本來就這么坦蕩,她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
“又跟我鬧,是不是?”
“我壓根就沒打算去醫(yī)院,更沒打算讓你見小廝,你買什么兒童禮物?”
傅時宴心情陰晴不定,錦蜜覺得言多必失。
因此,接下來,她便不再主動開口。
用完早餐,傅時宴帶著錦蜜出門了。
京城于錦蜜而言,太陌生了。
陌生的令她覺得整座城市的空氣都無比的冰冷。
陰天,氣溫零下四五度。
天氣預(yù)報說,今天會下雪。
錦蜜面向著車窗外。
她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街景,安靜的像是跟身旁的傅時宴隔絕在了另一個時空里。
傅時宴覺得她安靜的有些反常,便在這時對她開口問道:
“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安靜了?”
錦蜜因為他這句話而回頭。
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似藏著星辰一般,瀲滟靈動。
她看著他,聲音有些委屈:“我說什么在你看來都是陽奉陰違,所以還是安靜點的好!
傅時宴被她委屈巴巴的樣子鬧的心里有些柔軟。
他在這時伸手將她拽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并使得她面向著自己。
他一手掐著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挑眉道:“早上我說話重了,讓你不高興了?”
傅時宴難得哄她,錦蜜覺得自己不能不識抬舉。
她在這時撅起紅唇在他弧度俊逸的下巴上親了親,然后滿是嬌氣的說道:“你以后,能不能對我好一點?我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仇人!
她說這話時,柔軟的身體故意的往傅時宴硬挺的胸膛里緊緊的貼了過去,小屁股也故意蹭了蹭身下男人的西褲。
這個姿勢,瞬間就撩的傅時宴小腹緊繃,喉頭發(fā)緊了。
他嗓音沙啞透了:
“傅小太太,你不要以為這是在車上,我就不能辦你,跟我使壞?老實點,嗯?”
但,錦蜜不僅不聽,還蹭的更厲害了。
因為,她要利用他的手吊打溫兮,那就只能在這方面磨他,拿捏他!
思及此,錦蜜的紅唇就在這時貼上了傅時宴的耳朵,對他吹著香軟的氣:“反應(yīng)這么大,你不是挺喜歡的么?”
傅時宴被撩的血氣上涌,“你還真是欠收拾!”
他在將前后擋板給升起來的下一瞬,就掀起了錦蜜的裙子并釋放出自己,而后便朝她狠狠的頂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