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垂眸,無聲的看了會兒她,便將她一把從自己的面前給拽開了。
他聲音無情且冷漠,“你是我的誰,我為什么要幫你?”
錦蜜不蠢,根據(jù)他一身名貴的打扮,判斷出了他的身份。
“你不是……我的大姐夫嗎?”
她眼尾很紅,眼底藏著極深的水汽,一瞬不瞬的看著傅時宴時,竟讓他心頭莫名異樣。
她聲音更是慘兮兮的!拔沂悄愕男∫套樱銕臀,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
傅時宴笑了。
他單手插進(jìn)西裝褲兜里,聲音玩味兒,“你倒是挺能言善道!
說話間,夏興國急忙朝他走過來,“傅董,讓您見笑了,我這個小太太正跟我鬧脾氣呢。”
傅時宴朝他瞥了一眼,聲音端的四平八穩(wěn)卻暗含戾氣,“是嗎?”
夏興國心虛的擦了一把冷汗,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回道:
“當(dāng)然。錦家拿了夏家兩百萬的彩禮,還拿了華興銀行兩個億的貸款……”
他話都沒說完,錦蜜就出聲打斷他,“那是你跟我爸媽他們之間的交易,我本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嫁給你這個老東西!
夏興國一聽這話就氣壞了。
但,他當(dāng)著傅時宴又不好發(fā)作,只好意有所指的往錦蜜身上潑臟水:
“蜜兒,我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沒準(zhǔn)連孩子你都懷上了,你就不要再跟我耍小性子了,行嗎?”
這話一出,氣的錦蜜都想打歪他的嘴:
“夫妻之實還懷孕?夏興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歲數(shù),肥的像頭老蠢豬,估計嗑藥都支棱不起來,你也真敢吹!
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被人尤其是女人質(zhì)疑不行。
因此,錦蜜這句話激怒了夏興國。
但,傅時宴是華興銀行第一大股東,他不敢在傅時宴面前造次。
所以,即便是怒火中燒,他也忍住了。
他在這時叫來自己的兩個屬下,話是對傅時宴說的:
“傅董,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家務(wù)事,還請您……不要插手!
傅時宴在這時不緊不慢的點(diǎn)了一根煙。
青煙繚繞里,他清雋俊美的容顏很快就被煙霧纏住,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清貴逼人也更加生人勿進(jìn)了。
他聲音涼漠:“既是夏總的家務(wù)事,那夏總就請自便吧!
他對此袖手旁觀,讓錦蜜一顆心徹底死透了。
幸運(yùn)的女神從來就沒有眷顧過自己,她怎么會把希望放在一個于她而言無比陌生的男人身上呢?
難道就因為他身上的松木香跟那晚的男人很像嗎?
她真是愚蠢!
錦蜜這樣想,忽然就覺得累了,想要認(rèn)命了。
可是,如果真的就這樣認(rèn)命,她腹中的寶寶肯定就保不住了。
思及此,錦蜜在夏興國的保鏢來抓她前,她語出驚人的說:
“你們別碰我,我有艾滋病!
說話間,她就從包里掏出一把美工刀割破自己的手指,鮮血流淌下來時,她對所有人冷笑道:
“想必諸位都很清楚艾滋病的傳播途徑吧?你們不怕死,就盡管來好了!
果然,這句話發(fā)揮了作用。
不僅嚇退了夏興國那兩個保鏢,更是把夏興國嚇的掏出了消毒濕巾擦拭自己的手指。
他怒不可遏,“死丫頭,你真的有艾滋?”
錦蜜正要開口說話時,揚(yáng)佩芬和錦心就到了。
揚(yáng)佩芬?guī)撞骄妥吡诉^來,“夏總,這死丫頭跟您鬧脾氣呢,她身體健康著呢,一點(diǎn)毛病都沒有。”
艾滋病可不是小問題。
夏興國皺眉,“真的?”
揚(yáng)佩芬:“當(dāng)然。不信,你問問錦心,她是醫(yī)生!
話落,夏興國就把目光落在了錦心的身上,“錦心,錦蜜這死丫頭到底有沒有艾滋?”
夏興國說這話時,錦蜜便把求救的目光落在了錦心的身上。
她希望,錦心能顧念他們姐妹之情,救她于水火之中。
然而,錦心的一句話將她徹底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蜜兒最近一次體檢是我親自給她做的,她不僅身體健康還是易孕體質(zhì)呢!
夏興國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生不出孩子。
所以,他做夢都想有個后。
因此,錦心這句話,徹底讓夏興國放下了戒備。
他一想到錦蜜不僅長的漂亮還是易孕體質(zhì),就恨不能立刻馬上將錦蜜占有讓她懷上孩子。
思及此,夏興國是一刻也不愿意等了,親自對錦蜜動手:
“死丫頭,你若是識相,我自然會疼你寵你,你若是不聽話,看我怎么收拾你……”
“別過來!”面對親人的無情無義,錦蜜情緒徹底崩潰甚至是失控,“你敢過來,我就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說話間,錦蜜就把美工刀鋒利的刀口貼上了自己脖頸,鮮紅的血絲順著刀口流淌下來,嚇的所有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有傅時宴無波無瀾。
他在這時不緊不慢的撣了撣煙灰,又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錦蜜面前并抬手從她的手掌心里將美工刀給抽了出去。
“我最近吃齋念佛,見不了血腥!
“要不你們再另尋時間私下解決?”
“今日是黃道吉日,我是特地來接錦心去挑選訂婚戒指的,各位……若是壞了我挑選婚戒的興致,我怕是要秋后算賬呢!
傅老夫人病危,催婚催的緊,傅時宴即便不喜歡錦心,但這個節(jié)骨眼上也只能主動推進(jìn)兩人的關(guān)系。
“錦心,你覺得呢?”
錦心當(dāng)然求之不得。
她臉頰嬌羞的紅了紅,“抱歉啊,時宴,讓你看笑話了。”
傅時宴將手上帶血的美工刀扔在了地上,從身上掏出一塊潔白如血的手帕摁在了錦蜜出血的傷口上,“《孝經(jīng)》所言,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小小年紀(jì)戾氣這么重,不是好事!
錦蜜手指收緊,眼眶泛酸,“我只是不想被賣!”
因為這句話,傅時宴的心臟毫無掙扎的撕扯了一下。
還未等他回味過來這是什么情愫時,助理唐宋拿著一條平安扣吊墜遞到了錦心面前,“錦心小姐,這是您丟的那條吊墜,現(xiàn)在物歸原主!
陽光下,玉石平安扣泛著溫潤光澤。
錦蜜下意識的朝它看過去,只一眼,她就將它給認(rèn)了出來。
她一句話,就嚇的錦心花容失色,更是讓楊佩芬腿都軟了起來。
“這不是我錦心的!
“這是我的!
話落,傅時宴一雙鳳眸就深深的瞇起,“你的?”
他朝錦蜜俯身逼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氣息危險:
“你要是撒謊,我就拔了你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