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皺深眉頭,“錦蜜,我以為昨晚我們已經(jīng)達成了協(xié)議……”
錦蜜打斷他:
“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鳖D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傅董,你的錢沒有到賬,所以口頭協(xié)議無效!
她話音剛剛落下,立在傅時宴身旁的女人就撩起紅唇對她笑著說:“你就是錦蜜?”
她明明在笑,聲音卻是那么不屑:
“我還以為是個什么了不起的女孩子,原來也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俗物!
她說完,就把目光從錦蜜身上移開,回落到了傅時宴的臉上:
“今天好冷啊,我先跟傭人進屋了,你處理好麻煩再來找我?”
她當著傅時宴的面,把錦蜜貶的一文不值。
錦蜜本以為不會痛。
但,當看傅時宴卻對此無動于衷時,她的一顆心再次狠狠疼了起來。
她看著傅時宴脫下身上長款大衣動作輕柔的裹在了溫兮的肩上,又聽他對她無比溫和的說:“好!
溫兮在他話音落下后,點起腳尖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這才轉身離開。
等她走遠后,錦蜜便聽傅時宴對她冷聲說:
“錦蜜,你吃相一定要這么難看嗎?三千萬還不足以喂飽你嗎?”
錦蜜心臟疼了又疼,眼圈泛紅,但卻笑看著他:
“是啊,我現(xiàn)在胃口很大,我就是貪得無厭呢!
頓了頓,“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不僅想要你的錢,我還想要搶這個傅太太之位呢。”
傅時宴討厭錦蜜這副唯利是圖的嘴臉,他本來對她的那點愧疚徹底消失殆盡。
他聲音押著一團怒意,“就憑你也想要傅太太之位?你憑什么?又是哪里配……”
他話都沒說完,拄著拐杖的傅老夫人就出現(xiàn)了:
“就憑她腹中的孩子,還不夠?”
傅時宴皺眉,聲音愈發(fā)的不悅了:
“錦蜜,我有沒有警告過你,我們之間的事不要捅到老太太面前……”
他話都沒說完,傅老夫人就朝他肩膀上打過來一拐杖:
“混賬東西!她腹中懷了你的骨肉,還是雙胞胎,你非但不對她負責還要逼她去打胎,你還是個人?”
傅時宴喉骨聳動起來,“我對她沒有感情,孩子生下來只會是私生子。而私生子,能有什么未來?”
傅老夫人態(tài)度強勢:“你娶了她,孩子不就名正言順了?”
傅時宴:“我不愛她,也有想要娶的女人,我不可能娶她!”
當年,傅時宴有多癡迷溫兮,是整個圈子里有目共睹的事情。
傅時宴曾為了溫兮,差點連命都不要。
現(xiàn)在溫兮攜子歸來,傅老夫人知道一時半會不可能讓傅時宴點頭娶錦蜜。
思及此,傅老夫人以退為進:
“你對她沒有感情不想娶她,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因為對蜜兒沒有感情就要逼她打胎。孩子是她的,你沒有資格決定她腹中孩子的生死!
傅時宴:“不讓她生,是為了她好……”
傅老夫人勃然大怒:
“我再說一次,除了蜜兒,誰也無法決定她腹中孩子的生死。你敢逼她打胎,我就一頭撞死在你的面前!
傅老夫人強勢護,傅時宴只好退一步。
他面色陰沉:“她想生,是她的事。但,我跟溫兮的婚訊已經(jīng)昭告天下,如今她溫家大小姐的身份擺在那,無論是傅家還是溫家都不允許我有私生子……”
一直沒說話的錦蜜在這時開了口:
“我只想保我的孩子,沒想要訛詐你,你不認他們,我不會上桿子倒貼!”
傅時宴冷笑:“你說的比唱的好聽,誰知道等瓜熟蒂落的那一刻,你會不會又變卦……”
傅老夫人在這時對他訓斥:
“傅時宴,你夠了!你不認蜜兒腹中的孩子,我認?傊,你結你的婚,我養(yǎng)我的寶貝曾孫孫,我們各不相干!”
說完,傅老夫人就牽住了錦蜜的手,將她給拉走了。
幕府莊園很大,傅老夫人住的是獨棟紅磚老洋樓。
傅老夫人被傅時宴氣的不輕,帶著錦蜜回到老洋樓后,她就咳血了。
錦蜜見狀,忙給她拍背順氣。
但,傅老夫人仍然咳嗽不止。
直至五分鐘以后,她才慢慢好轉。
傅老夫人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
“蜜兒,我活到這個歲數(shù),本來無懼生死,但如今你腹中了有了骨肉,我突然就怕死了。我怕我死了,沒人給你和孩子撐腰。所以,我這個老太婆就是死,也要撐到你生下孩子的那一天!
錦蜜感動的眼圈泛紅,眼淚簌簌直掉,“對不起,讓您操心了……”
傅老夫人這會兒心情很好,她拍了拍錦蜜的手,笑呵呵的說:
“傻丫頭,是傅時宴和傅家對不住你,我能做的就是趁還有一口氣時幫你鏟平后面的路。所以,你一定要打起精神,好好保重身體保護孩子!
錦蜜點頭,聲音哽咽:“我會的,傅奶奶!”
傅老夫人在這時對吳管家使了個眼色,吳管家就忙走上前來對錦蜜道:
“蜜兒小姐,楊佩芬已經(jīng)什么都招了,但您的母親現(xiàn)在情況不是很好,需要在國外治療一段時間才能經(jīng)得起長途跋涉的折騰。所以,暫時還不能將她接回國!
頓了頓,補充道,“不過,老夫人已經(jīng)疏通了關系,將她接到了最好的醫(yī)院進行救治,所以……”
錦蜜覺得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jīng)很好了,她對傅老夫人感激不盡:
“她總算是擺脫了楊佩芬的魔抓,能有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了。”
傅老夫在這時開口對她問道:
“現(xiàn)在,你母親的事我已經(jīng)幫你擺平了,楊佩芬和錦建國,你想怎么處置?”
錦蜜抿了會兒唇,“他們對我雖然刻薄,但錦家大哥錦觀瀾卻對我有恩,所以還是……放了他們吧。”
傅老夫人尊重錦蜜的決定,“好。都聽你的!
正說著話,傅時宴在這時牽著溫兮的手從外面走了進來。
傅老夫人看到他們就來氣,臉色瞬間就冷了下去,“誰讓你們來的?”
傅時宴知道傅老人被氣的不輕,他是特地來哄傅老夫人的,“來給您賠罪!
傅老夫人冷哼了一聲,目光落在了溫兮的身上,“不是說,你偷偷給阿宴生了個兒子?怎么沒帶過來?”
溫兮對她請了安,然后才解釋:
“本來是要帶過來的,但他被確診了傳染性極高的流感,所以……”
傅老夫人冷哼一聲:“該不會他壓根就不是阿宴的種,你心里有鬼不敢把他帶過來見我吧?”
溫兮眼底一閃而過暗色,笑著說:“老夫人,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頓了頓,目光不懷好意的落在了 錦蜜的身上,
“我聽聞錦蜜小姐生性放蕩,早年連錦家大哥錦觀瀾都勾引,你確定你腹中懷的就是阿宴的孩子么?”
說話間,她就朝錦蜜身上砸出了一張艷照:
“這張錦小姐跟錦觀瀾的艷照,錦蜜小姐不打算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