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傅時宴音量就不禁拔高了幾分:“你說什么?”
唐宋道:
“我一個遠(yuǎn)方表妹在醫(yī)院當(dāng)護(hù)士,跟我聊天的時候提了一嘴,說錦家二小姐明明懷孕了但沈醫(yī)生卻勒令所有人瞞住了這件事。所以,傅董,
錦蜜小姐懷孕,為什么要瞞住所有人?她是在害怕什么嗎?之前,我聽聞?chuàng)P佩芬在逼她嫁給夏興國之前還帶她去打胎流產(chǎn)過……所以,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頓了頓,推測道,
“如果一個多月前跟錦蜜小姐發(fā)生關(guān)系的是李大強(qiáng),那么錦蜜小姐腹中的孩子難道是李大強(qiáng)的?可如果是這樣,錦蜜小姐不可能會生下李大強(qiáng)的孩子啊,她應(yīng)該打掉才對,她為什么要隱瞞還要保胎。俊
唐宋這番話,讓傅時宴陷入了沉思。
幾天之前,李大強(qiáng)還試圖強(qiáng)暴錦蜜被錦蜜打傷了腦袋,如果錦蜜懷的孩子是李大強(qiáng)的,她絕不可能保胎生子。
除非,她腹中的孩子跟李大強(qiáng)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那么,如果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李大強(qiáng)的,還能是誰的?
截至目前,跟錦蜜唯一有曖昧關(guān)系的只有沈京川,可沈京川是無精癥患者,再加上他讓人調(diào)查過沈京川的背景。
所以,錦蜜腹中的孩子不可能是沈京川的。
那么,她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思及此,傅時宴又想起之前錦蜜三番兩次的暗示他,說那晚的女人是她而非錦心這件事。
如果,撒謊的人是錦心和楊佩芬,那么錦蜜的孩子……只能是他的?
這個念頭一旦在傅時宴腦海里產(chǎn)生,傅時宴整個呼吸都變重了。
他踩了剎車鍵,在將車靠邊停下后,對手機(jī)那頭的唐宋說:“這件事,先不要聲張。”
唐宋不理解:“傅董,您是懷疑錦蜜小姐的孩子是您的……”
“她有意隱瞞懷孕,這件事先當(dāng)做不知道!
“至于,她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查清楚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盯緊楊佩芬和錦心。如果他們母女心里有鬼,一定會露出破綻。”
傅時宴說到這,頓了幾秒,跟著強(qiáng)調(diào)補(bǔ)充道:
“還有那個李大強(qiáng),派人時刻盯著,看看他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假的失憶了,是否跟錦心她們暗地里有聯(lián)系!
唐宋:“好的。傅董!
結(jié)束通話后,傅時宴推門下車,立在路邊抽了將近半盒煙才重新回到車上。
所以,他真的要當(dāng)爸爸了嗎?
……
錦蜜被沈京川送回醫(yī)院沒多會兒,傅老人就親自來了一趟。
她老人家年紀(jì)大了身體又不好,走不了太久的路,這次是坐輪椅過來的。
傭人將她推入錦蜜的病房后,她就讓傭人退了下去。
錦蜜孕酮低,剛輸上黃體酮注射液。
所以,她沒辦法起身接待傅老夫人,只能在身后墊高了一塊枕頭稍稍坐直了身體。
傅老人對錦蜜沒有惡意,所以錦蜜對她打了招呼,“傅奶奶,您怎么來了?”
短短幾日,傅老夫人就覺得錦蜜瘦了一大圈。
她嘆了口氣,滿眼疼惜以及內(nèi)疚的對錦蜜說:
“我對不起你姥姥也對不起你。你不肯原諒我這個老太婆,我這個老太婆只能來見你了!
說話間,傅老夫人眼圈就濕紅了一度。
錦蜜心軟,“傅奶奶,您別這樣。姥姥的事,不怪您……”
傅老夫人自責(zé)不已:
“怎么能不怪我?你被姓李的一家人欺負(fù)意外誤傷到錦心時,我若是能在第一時間出面,你被拘留的消息就不會傳到你姥姥的耳中,她也就不會做出這么偏激的決定。如今,她倒是解脫了,留下我這個老太婆后悔莫及,寢食難安……”
“傅奶奶,我沒有怨您,您別自責(zé)了。”
傅老夫人用手帕擦了把濕紅的眼睛,目光熱切的看著錦蜜,聲音急切的詢問:
“那你怎么不愿意做我的干孫女?你姥姥走的急,她唯一的遺愿就是我們傅家能護(hù)你一生無憂。這是她的心愿,也是我唯一彌補(bǔ)她向她贖罪的方式。所以,就當(dāng)傅奶奶求你?等你康復(fù)出院后,就搬過來跟傅奶奶一起住,好嗎?”
錦蜜是真的不想跟傅時宴產(chǎn)生交集,但她也不忍心拒絕傅老夫人。
一時間,她為難的皺起了眉頭。
傅老夫人見她為難,便以退為進(jìn):
“這事不著急。等你出院后,我們再商量,好嗎?”
錦蜜感激的點了下頭,“好!
傅老夫人燉了老母雞湯。
她在這時讓守在門外的傭人將老母雞湯拿了過來,話是對錦蜜說的:
“這個老母雞湯我燉了整整四個小時,對身體好,你一定要喝,知道嗎?”
錦蜜看著碗里冒著熱氣的雞湯,鼻子有點酸。
上一次給她煮雞湯的人,還是兩年前她從青城山回錦家前姥姥給她煮的。
姥姥是修行之人,但為了她,姥姥破戒殺生了。
姥姥真的很愛她這個孫女。
所以,她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好,我一定喝!
錦蜜一口氣喝完了兩碗老母雞湯,傅老夫人一直愧疚不已的心這才舒坦了幾分。
她拉著錦蜜的手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起身離開。
臨走前,她對錦蜜道:
“蜜兒,傅奶奶沒多少日子可活了,我這輩子唯一的遺憾是未能報答你姥姥當(dāng)年的恩情。所以,我只愿能在蹬腿咽氣之前對得起你,這樣我才能死而無憾!
頓了頓,“別讓傅奶奶等你等的太久,好嗎?”
傅老夫人真誠,錦蜜只能點頭。
傅老夫人離開病房沒多久,楊佩芬就找了過來。
楊佩芬下午在松鶴公墓的停車坪雖然被氣昏過去了,但這會兒已經(jīng)緩過勁來了。
現(xiàn)在,傅時宴不僅要跟錦心解除婚約還要跟錦家劃清界限,這讓楊佩芬和錦建國他們感到空前的不安。
所以,楊佩芬便把主意打到了錦蜜的身上。
她一進(jìn)門,就開門見山的說道:“錦蜜,談一筆交易?”
錦蜜皺眉:“什么意思?”
楊佩芬:“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你的親生母親是錦如蘭。當(dāng)年她墜海失蹤時,你才出生三天。是你姥姥求我們,我們才收留了你。”
錦蜜震了震,良久才問:“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才告訴我?”
楊佩芬:“因為錦如蘭根本就沒有死,她是我利用你最好的籌碼!
錦蜜問:“你們想讓我做什么?”
楊佩芬算計道:“你幫錦心嫁進(jìn)傅家,我讓你跟錦如蘭母女團(tuán)聚!
那端。
傅老夫人從住院大樓出來,傅時宴就朝她走了過去,“她怎么樣了?”
傅老夫皺眉:“你怎么突然這么關(guān)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