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蜜怔了怔,好一會兒,才道:“幾點了?”
傅時宴俯身,在她身后墊了一個靠枕,然后對她道:
“下午五點。餓了嗎?先起來去洗漱,等會我讓人送點吃的上來!
昨夜,錦蜜被傅時宴欺的太狠,渾身都跟散了架似的不舒服。
她起身下床,雙腳落地的瞬間,疼的眉心都蹙了起來。
傅時宴見狀,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我抱你去洗漱!
是真的疼,而不是嬌氣。
所以,錦蜜便任由他抱著,沒有跟他矯情。
傅時宴將她抱進盥洗室以后,就將讓她倚靠著自己的身體站著,然后幫她擠牙膏并幫她刷牙。
錦蜜在他的伺候下刷完牙洗完臉以后,被他重新抱回了床上。
傅時宴看著他,對她說道:
“你先忍一會兒,我等會打電話叫個醫(yī)生過來給你看看……”
這種事情,哪里好意思叫醫(yī)生?
錦蜜聽說他要喊醫(yī)生過來給她看,忙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不要。你給我找個止痛的藥膏,回頭我擦一下就好了!
她說這話時臉頰有點紅。
傅時宴知道她是因為害羞,所以不愿意看醫(yī)生。
思及此,他道:“那我把你的癥狀跟醫(yī)生說一下,讓她給你開點藥。”
錦蜜抿了抿唇,道:“也行!
傅時宴這之后就出去給醫(yī)生打電話了。
他來到樓下,對李嫂吩咐道:“她醒了,你給她送點吃的上去。”
李嫂點頭,“好的,少爺!
傅時宴等李嫂給錦蜜送吃的上去以后,給醫(yī)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他大概把錦蜜的情況跟女醫(yī)生說了一遍,道:
“應(yīng)該撕裂了,所以她疼的下不了床,你開個止疼消炎的藥直接送到城南別墅來!
話落,手機那頭就傳來女醫(yī)生有些震驚的口吻:
“你跟江橙不是形婚的?據(jù)說最近還離了,怎么就……”
傅時宴打斷她:“不是她!
聞言,手機那頭的女醫(yī)生就好奇的問:
“不是她?那是誰?”口吻仔細聽還有點酸,“難道傳言都是真的?你那個第一任妻子真的還活著?”
傅時宴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你抓緊開藥,派人把藥送到城南別墅吧!
“……知道了。”
女醫(yī)生在跟傅時宴掛斷電話后,就給江橙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響了好一會兒,江橙才接聽她的電話。
江橙對她沒有好態(tài)度,“你找我有事?”
蘇杉杉道:“聽說傅時宴把你給甩了?不僅如此,他那個原配妻子還活著,兩人現(xiàn)在如膠似漆很是逍遙快活呢!
江橙冷笑:“蘇杉杉,我即便是被傅時宴給甩了,他身邊的女人輪到誰都輪不到你呢!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
“何況,那個女人還是他心心念念忘不掉的女人。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死心吧,你根本就沒有戲!
蘇杉杉被噎了噎,怒極反笑:
“江橙,說起來,你還不如我呢。你給傅時宴生了女兒都能被他掃地出門,現(xiàn)在日子一定不好過吧?”
江橙諷刺:“我日子好不好過,關(guān)你什么事?蘇杉杉,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那個錦蜜,你最好少招惹她,否則,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杉杉不屑:“是嗎?”
蘇杉杉在掛斷江橙的電話后,就去藥房拿藥去了。
她一共拿了兩種藥。
一個是止痛的,一個是消炎的。
但她準備拿著藥從藥房離開時,多了一個心眼,又換了另外一種藥。
她暗戀了傅時宴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江橙跟傅時宴離婚覺得自己有機可乘了,結(jié)果卻被錦蜜這個小賤人給捷足先登了。
小賤人那么喜歡被男人搞,那她就讓她染上婦科病,看她還怎么勾引男人。
……
錦蜜吃完晚餐后,感覺整個人輕快了不少。
她躺了一天,想起來活動一下。
傅時宴見她要起來,便對她皺眉道:“不是不舒服的?”
錦蜜:“躺太久了,想活動一下!
傅時宴想了想,道:“那就到樓下客廳走一走?”
錦蜜嗯了一聲,“好!
五分鐘后,錦蜜從樓上下來。
傅時宴有事在書房開會,所以就沒有陪她。
錦蜜在樓下客廳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就坐到了沙發(fā)上休息。
李嫂給她洗了草莓和車厘子。
錦蜜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她現(xiàn)在跟傅時宴關(guān)系算是有所緩和,所以她必須得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的利用傅時宴。
總之,無論如何,她現(xiàn)在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傅時宴。
思及此,錦蜜決定明天找個恰當?shù)臋C會跟傅時宴再提一提見錦燕城的事情。
至于霍念的案子,她再找機會跟傅時宴提。
思及此,錦蜜一顆不安的心,便漸漸平靜了下來。
此時,門外傳來停車的動靜。
不多時,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年輕女人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女人披肩長發(fā),五官生的很濃郁,一雙桃花眼長得跟她很像。
哦,確切的說,這個女人的樣子像極了五年前的自己。
錦蜜不認識她,
蘇杉杉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把錦蜜的情況全都給打聽過了。
因此,她一眼就認出了錦蜜。
她在門口換好室內(nèi)拖鞋以后,就徑直走到錦蜜的面前,目光極淡的看了錦蜜一眼,道:“時宴讓我過來給你送藥。”
說話間,她就把一個藥袋子隨意的扔在了錦蜜的身上,道:“時宴人呢?我找他有事!
女人的直覺是很強的。
何況,這個女人從一進門,就對她充滿了敵意。
所以,錦蜜對這個女人提高了警惕,她淡聲問道:“你是誰?”
蘇杉杉挑眉,目光冷淡的看了錦蜜一眼,道:
“那你呢?你又是誰?我跟時宴這么多年的朋友了,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你呢?”
錦蜜笑看著她,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是么?聽你這口吻,你跟他應(yīng)該是關(guān)系很不錯的朋友。既然如此,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那看樣子你們關(guān)系也不怎么樣嘛!
蘇杉杉被狠狠噎了一下。
錦蜜的話還在繼續(xù):
“既然,傅時宴沒有跟你提起過我,那么我現(xiàn)在就跟你做下自我介紹。我叫錦蜜,是他三個孩子的親生母親。所以,請問,你哪位?你跟我孩子父親,究竟是什么樣的朋友關(guān)系?”
頓了頓,聲音變得諷刺了幾分,“是那種你想跟他有一腿,但他卻看不上你的那種朋友關(guān)系嗎?”
錦蜜一句話就戳痛了蘇杉杉藏了很多年的心思,氣的鼻子都快要歪了。
她眼睛紅紅的看著錦蜜:“你說話也太過分了!”
錦蜜冷笑:“過分嗎?你滿臉都寫著對我的不屑,究竟是誰過分?”
蘇杉杉:“你——”
此時,傅時宴從樓上下來。
蘇杉杉看到他,便急忙朝他走過去,聲音委屈的對他說道:
“時宴,我好心好意的來給她送藥,但她卻羞辱我,你管不管?”
錦蜜在這時掀眸朝傅時宴看過去,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我就是羞辱她了,又能怎樣?難不成,你還要我給她賠禮道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