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一句話,就讓錦蜜的一顆心瞬間就提了起來。
錦蜜臉色沉了沉,聲音冰冷的問道:“病了?”
傅時宴:“我現(xiàn)在帶她去醫(yī)院的路上,你過來吧!
錦蜜聲音不悅:
“歡歡體制一直都很不錯,好好的,怎么會突然生。磕愕娜耸窃趺凑疹櫟?”
傅時宴欲言又止:“跟我外甥打架掉進(jìn)了人工湖里,凍的!”
錦蜜一聽這話,頭都大了,“你外甥?傅柔的孩子?”
傅時宴嗯了一聲。
半小時后,錦蜜抵達(dá)兒童醫(yī)學(xué)中心。
她到的時候,錦承歡已經(jīng)輸上液了。
小家伙頭上貼著冰冰貼,樣子焉焉的,沒什么精神的趴在傅時宴的懷里哭鬧。
“壞伯伯,我要媽咪。我要媽咪…”
她聲音哽咽,錦蜜在病房門口光是聽著,一顆心都快要揪起來了。
她推門疾步走進(jìn)去,“歡歡……”
聞言,原本還沒什么精神的錦承歡唰的一下就抬起頭。
在看到真的是媽咪,而不是做夢時,嗓子嘩啦一聲就放聲哭了。
她已經(jīng)好些天沒有見到媽咪了。
再加上打架打輸了,現(xiàn)在又生病發(fā)燒,整個人委屈且脆弱的不得了。
她聲音帶著哭腔:“媽咪,你都去哪了?為什么這么久都不來接歡歡回去,嗚嗚……”
錦蜜一把將她從傅時宴的懷里給掐了出去并小心意的抱在自己的懷里,心疼的安撫:
“對不起,寶貝,媽咪最近……很忙,所以,才會讓伯伯他們替我照顧你!
傅時宴到底是錦承歡的親生父親。
錦蜜不想大人之間的事連累孩子,更不想在小朋友的心上埋下仇恨的種子。
所以,她沒有說傅時宴的壞話,沒說她是被傅時宴藏起來了,所以她才沒有去接她回來。
錦承歡緊緊的抱住錦蜜的脖頸,一張肉嘟嘟的小臉緊緊的貼著錦蜜的臉。
她對錦蜜哭的一顫一顫的:
“那個壞哥哥罵我是個沒有爹地的野種,我很生氣,就跟他打了一架。他打不過我,就趁我不注意把我推進(jìn)湖里,嗚嗚……我以為自己會死掉,再也見不到媽咪了……”
錦蜜聽她這么說,氣的眼睛都紅了。
她深吸一口氣,在努力將怒意都平復(fù)下去以后,花了足足半個小時才把錦承歡給哄好。
錦蜜把錦承歡給哄睡以后,掀眸看了一眼始終都沒說話的傅時宴,
“我們出去談?wù)劙伞!?br>
傅時宴點(diǎn)頭。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
錦蜜將兒童病房的門關(guān)好以后,抬頭對傅時宴冷聲道:
“傅時宴,我不管你是怎么打算又是怎么想的,歡歡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出這么大的事,就足以說明你這個做父親的根本就不稱職。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休想再從我的身邊把歡歡給帶走!
頓了頓,“還有,你那個混賬外甥必須給歡歡道歉!
傅時宴在她話音落下后,就表態(tài)道:“我會讓我外甥給她道歉,但,我不同意你把歡歡帶走!
錦蜜冷笑:“你憑什么?”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回到兒童病房并把房門給關(guān)上了。
傅時宴被晾在病房門外。
他立在病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走后不到一刻鐘,傅時宴的妹妹傅柔就出現(xiàn)在了錦承歡的病房門口。
她臉上帶著怒意,連病房門都沒有敲,就徑直推門走了進(jìn)去。
錦蜜聽到開門的動靜,立刻就回頭朝門口看了過去。
四目相撞,氣氛微末。
如今已經(jīng)是人婦的傅柔褪去了五年前少女才有的青澀,眉眼中多了一股精明的算計以及刻薄。
她幾步就走到了錦蜜的面前,目光看的是躺在兒童病床上已經(jīng)睡著了的錦承歡,話是對錦蜜說的:
“聽說,就是你最近攪和的京城不安生的?你挺有本事?”
錦蜜一聽這話,就知道傅柔還不知道她的真實(shí)身份。
她在傅柔話音落下后,對她冷聲道:“我女兒在睡覺,有什么話,我們出去說!
傅柔目光從錦承歡身上撤回,憤怒的看著錦承歡,
“她把我兒子都打骨折了,她一個生父不詳?shù)男∫胺N還有臉?biāo)??br>
頓了頓,“霍小姐,你要是識相,現(xiàn)在就把她給我弄醒,然后帶上她去給我的兒子賠禮道歉,否則,我饒不了你們母女。”
錦蜜冷笑:“你兒子差點(diǎn)把我女兒給淹死,我都還沒有找你們算賬,你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傅柔:“她就是個壞種,出手那么重,把我兒子手臂都打骨折了,我兒子沒把她給淹死都虧大了……啪——”
錦蜜連她話都沒說完,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打的傅柔都發(fā)出一聲尖叫,“你竟然敢打我?”
說話間,傅柔就要打回來時,錦蜜截住她的手腕,然后將她強(qiáng)行從兒童病房里給拖了出來。
她一路將傅柔拖拽到走廊盡頭,才將她給松開。
傅柔簡直要?dú)庹耍百v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竟然敢打我?你要是有種,你就給我站在這里別走……”
錦蜜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冷聲道:“怎么?這是要打電話搖人?你背后都有誰啊?傅時宴嗎?”
傅柔氣的聲音都發(fā)抖:
“我哥被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迷的神魂顛倒,我才不會給他打電話……”
錦蜜聲音譏諷:
“那打給誰?打給你婆家?那快點(diǎn)打吧,我也蠻想見識一下,你和你的婆家究竟有沒有那個種來教訓(xùn)我呢!
傅柔見她有恃無恐,怒極反笑:
“對付你這種賤人,還不需要我婆家出事呢!
五分鐘后,傅柔的保鏢就到了。
保鏢出現(xiàn)后,幾步就走到了傅柔的面前,“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傅柔伸手指著錦蜜的方向,“把她給我捆了!
說完,傅柔又對另外一個保鏢吩咐道:
“你去1818兒童房,把她的野種女兒也給我捆了,然后一起帶走!
保鏢幾乎異口同聲的回道:“是,夫人!”
在京城這個圈子里,只有官太太才會被尊稱為一聲夫人,經(jīng)商的太太會被冠上夫姓,比如王太太、李太太之類的。
所以,錦蜜很快就判斷出,傅柔之所以這么有底氣,是因?yàn)樗瞎钱?dāng)官的?
因此,她才這么橫。
正常情況下,這種時候,無論你是王太太還是李太太,都得給官太太賠禮道歉的。
但,錦蜜并沒有。
她不僅沒有,還在保鏢過來抓她時,對他們警告道:
“我女兒錦承歡,是傅時宴的女兒,你們敢動我或者是我女兒,傅時宴不會放過你們!
這話一出,傅柔驚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她幾乎在錦蜜話音落下后,就怒道:
“賤人,這種瞎話你都敢胡編亂造?我大哥的女兒是江團(tuán)團(tuán),你的野種女兒怎么可能會是我大哥的女兒?”
錦蜜:“因?yàn)槲沂清\蜜!”
傅柔聲音難以置信:
“你說什么?你是錦蜜?你怎么可能會是錦蜜?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錦蜜目光冷看著她:
“傅柔,都已經(jīng)五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是一點(diǎn)腦子都不長,還是這么蠢笨如豬呢?”
傅柔被貶低成豬,氣的對保鏢使了個眼色。
然后保鏢很快就把錦蜜給摁住了。
跟著,傅柔掄起胳膊就朝錦蜜的臉頰上怒扇過去:
“賤人!打從知道你勾引我大哥破壞他婚姻的那一刻起,我就想來會一會你了。只是最近忙,抽不開身。今天,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
眼看著她的巴掌就要打到錦蜜的臉頰上時,自她身后傳來男人一道無比冰冷的男低音,“傅柔,你在發(fā)什么瘋?”
傅柔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了傅時宴寒著一張俊臉由遠(yuǎn)及近。
她眼瞳微微縮起,聲音有幾分難以置信:
“我發(fā)瘋?傅時宴,我看你真是被這個賤人給迷昏了頭了!她的野種女兒把你的親外甥都給打骨折了,你竟然還向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