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眼瞳劇烈的縮起,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你什么意思?”
錦蜜撩起紅唇,笑的無比璀璨:
“意思就是,自從離開你以后,我身邊就從未缺過男人呢!”
傅時宴難以置信。
因為,他的確是這么想的。
他潛意識里覺得,錦蜜是一個思想比較傳統(tǒng)的女人。
何況,一個女人生完孩子以后,在照顧孩子的壓力下,是沒有精力去想性的。
那對于她來說,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
畢竟,曾經(jīng)他們肌膚相親時,她總是很害羞。
他喜歡開燈做,但她卻總是要關(guān)著燈。
現(xiàn)在,她竟然跟他說,她身邊從未缺過男人。
傅時宴不信。
他感覺胸腔里的一顆心臟,無形中被一只手給緊緊攥住了,使得他呼吸都變得疼了。
他眼眶通紅的看著錦蜜,聲音因壓著一團怒意而顯得緊繃,“錦蜜,你沒必要因為氣我而拿這種瞎話來刺激我……”
錦蜜冷笑:“傅時宴,你以為你值得我編瞎話來刺激你嗎?我根本就不屑……”
“夠了!”
“不要再說了!”
終于。
傅時宴的情緒爆發(fā)了出來。
他額角青筋猙獰的凸起,一雙布滿紅血色的鳳眸一瞬不瞬的看著錦蜜,聲音危險:
“你不要再說讓我不痛快的話了!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覆水難收的事情出來!
錦蜜當然害怕傅時宴發(fā)起怒來不做人。
她見好就收。
她道:“看樣子,你現(xiàn)在應該也沒有一起用午餐的心情了。那就讓唐宋來吧!
傅時宴喉頭滾了一下,對她道:“你先去客廳等著。我抽根煙就過去!
話落,錦蜜就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傅時宴在這之后,轉(zhuǎn)身走到靠窗的位置,身體倚靠著洗水臺手指顫抖的掏出了煙。
他掏出煙咬在唇齒間,然后又掏出打火機點煙。
手指抖的厲害,打火機打了好幾次,他才把香煙給點燃。
吞云吐霧間,他一張俊臉便籠罩在一團薄煙里了。
一根煙以后,他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錦燕城醒了嗎?”
很快,手機那頭就傳來屬下的回復,“還沒有!
傅時宴皺眉:“傷的這么重嗎?”
屬下道:“子彈擊穿了錦部長的肺部,雖然手術(shù)順利,但術(shù)后肺部感染很嚴重,錦部長現(xiàn)在根本就沒辦法自主呼吸,情況并不樂觀。”
傅時宴若有所思了幾秒,道:“一旦他情況好轉(zhuǎn)就立刻告訴我!
屬下:“好的,傅總!
跟屬下結(jié)束通話后,傅時宴轉(zhuǎn)手又給江橙打了一個過去。
江橙猜到了他打電話的來目的,便先發(fā)制人,道:“我沒有跟她亂說話,所以,你大不可必找我興師問罪!
傅時宴:“你最好能像是你說的這么坦蕩!
江橙:“我都已經(jīng)被你掃地出門了,我還敢惹你不痛快嗎?”
傅時宴聲音冷漠:“你有這個自知之明最好!
跟江橙結(jié)束通話后,傅時宴才從餐廳里走出去。
但,原本應該在客廳等他的錦蜜并沒有在。
傅時宴在客廳沒看到她的人,臉上瞬間就沉了下去。
他冷聲問客廳里的傭人:“她人呢?”
傭人急忙道:“霍小姐說客廳太悶了,她去外面花園了!
即便傭人這么說,傅時宴周身的神經(jīng)也仍然是緊繃著的。
他寒著臉疾步走出了別墅。
找了一圈,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錦蜜正在逗一只貓。
是一只很漂亮的金漸層,是江橙之前養(yǎng)的。
后來因為江團團對寵物毛過敏,江橙就把金漸層送到了這邊讓李嫂照顧。
李嫂將它養(yǎng)的圓滾滾的,它胖的都懶得動,躲在角落里曬太陽。
錦蜜撓它下巴時,它會發(fā)出呼嚕嚕的聲響,看得出來它很享受。
傅時宴有些吃味。
他想不明白,錦蜜對一只貓都能這么溫柔,為什么就是對他沒有半點溫柔可言?
他心里不平衡,所以走過去以后就抬腳踢了金漸層一下,然后金漸層受驚過度瞬間就跑的沒影了。
錦蜜覺得傅時宴有病。
她起身,然后目光冷冷的看著他,“你腦子要是有什么毛病就趕緊去治一治,別逮著畜生都不放過!”
傅時宴:“那是江橙養(yǎng)的貓,你摸著就不覺得膈應?”
錦蜜聲音譏諷:
“你還是江橙用過的男人,我不是也能站在你面前跟你心平氣和的說話?我在乎你時,你拿刀捅我一下我都覺得那是我的錯,但我不在乎你了,你就是上吊發(fā)瘋我都覺得你是在蕩秋千。所以,一只她養(yǎng)過的貓而已,我為什么要膈應?”
傅時宴被狠狠地噎住了。
他無法接受,錦蜜竟然真的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了嗎?
如果不在乎,又為什么會攜子歸來?
他不信,她回來只是為了報復他們。
傅時宴暗暗平復心里的怒意,盡量心平氣和的對錦蜜說道:
“錦蜜,我不想我們才剛相認就跟你吵架……”
錦蜜打斷他:“傅時宴,我都已經(jīng)跟你說了八百遍了,錦蜜早就死在五年前了,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霍暖。請你叫我霍暖!”
傅時宴:“你整容成霍暖的樣子,就真的以為是她了嗎?又真的以為能逃避著什么嗎?不可能。你還是要面對我,不是嗎?”
錦蜜懶得跟他廢話,“唐宋呢?把唐宋叫過來,我現(xiàn)在就要見他!”
傅時宴:“你一日不給我好臉色,我就一日不可能讓你知道霍念的真正死因!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霍念的死的確是一場陰謀!
錦蜜氣的臉都快要青了,“你耍我!”
傅時宴也怒了:“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跟我鬧!”
錦蜜憤怒:“我跟你鬧什么了?就因為我說我對著你這張臉吃不下去飯,就是鬧了?你就那么喜歡女人圍著你轉(zhuǎn)嗎?你就那么享受女人以你為中心以及對你千依百順嗎?我告訴你,我不是她們,我沒那么賤!”
錦蜜說完,就轉(zhuǎn)身要走。
傅時宴疾步跟上,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面前,“錦蜜,你搞搞清楚,你現(xiàn)在的處境,好不好?”
錦蜜情緒有些崩潰:“我什么處境?”
傅時宴看著她紅起來的眼睛:
“你現(xiàn)在的處境就是依附我,否則,你接下來在京城將會寸步難行。你別指望戰(zhàn)少霆還能心甘情愿被你給利用。戰(zhàn)美景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知道你的存在會給戰(zhàn)家?guī)聿焕,她現(xiàn)在一定在等待機會給你苦頭吃呢!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
“還有錦燕城。錦燕城傷勢很重,只能靠呼吸機來維持生命,你說你,你除了指望我,你還能指望誰?”
錦蜜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聲譏諷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有父親?我的身后還有霍家?燕西爵當初為了阮齡玉和燕琉璃逼走了我的母親,現(xiàn)在真相大白,他應該悔不當初,做夢都想為我們母女補償點什么,我現(xiàn)在去找他,他還能不幫我?”
頓了頓,補充道,“還有,我的外祖家霍家,他們也會是我的退路!
傅時宴臉色沉了沉:“你忘了,歡歡在我的手上!”
錦蜜:“傅時宴,當初你為了江橙拋棄了我和腹中的孩子,現(xiàn)在卻要用孩子來威脅我,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
傅時宴聲音有些痛苦:“那都是被你逼的!我只是想要跟你復合,我有什么錯,又有什么罪?”
錦蜜情緒失控:“復合?江橙懷孕了,你知不知道?你特碼的,究竟是哪來的臉跟我提復合這兩個字?”